“如果我大炎傾儘所有力量,與我炎國開戰。他們定會乘此機會,從我們的背後發動攻擊。”
“到時候,我們南蠻將會麵臨滅頂之災!”
蒙武聞言,心中一驚。
他早就預料到了許祁的狡猾。
畢竟,他要是不狡猾,也不會被騙得這麼慘。
可狡猾到和各國結盟,神不知鬼不覺,讓人無法發現,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一想到這裡,蒙武凝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皇上!許祁再聰明,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大炎的軍政大權。他不過是個傀儡,能做到這一點?”
“傀儡君王?蒙卿,你現在還覺得我錯了!”南蠻皇帝嬴無極冷冷一笑。
蒙武臉色一僵,“你說錯了?根據老臣瞭解,這十幾年來,宰相掌握著炎國所有的軍事和軍事權力。許祁隻是徒有其表而已。”
說到這裡,南蠻皇帝臉上的肌肉劇烈的顫抖起來,雙眼之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蒙卿,你是不是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炎國君臣聯合在一起,為我們表演的!”
“你有所不知,這一次唐國與大唐的婚事,乃是當今皇上的女兒,平陽。而宰相的兒子馮達,就是炎國這邊的人!”
“這門親事,宰相是最大的受益者!”
蒙武臉色一動,隨即反應過來,“宰相之前還發誓要與吾皇合作,莫非是……”
他冇有繼續說下去。
很明顯,這是在維護南蠻皇帝的尊嚴。
南蠻皇帝砰的一聲一拍桌子,眼中的怒意幾乎要噴出火來,“陰險!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宰相看似與我合作,實際上卻是在引我入甕,取我性命!蒙毅已經為我而死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宰相對自己露出的討好笑容,真想將這傢夥給撕了!
事實上,即便是許祁,都冇有預料到自己突然冒出的必殺之計,會產生這麼大的效果。
誰讓他演技好呢,外麵的傳言也是真的。
不僅宰相相信了,南蠻皇帝也相信了,他看走了眼。
如今,許祁在他們眼裡,已經變成了一頭隱藏的老狐狸,已經挖坑等著他們往裡鑽了。
蒙武也是如此。
他被愚蠢的仇恨衝昏了頭腦。
如今,許祁對他來說,何止是討厭,簡直就是狡猾。
像她這樣狡猾的人,所做出來的事情,他們一點都不意外。
一想到這裡,蒙武頓時麵露驚駭之色。
“這位炎帝,簡直就像是一頭惡狼!”
“他費儘心機,佈下如此大的陷阱,將陛下引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想要置我兒子於死地?”
蒙武的眸子微微一縮,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等等!炎帝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皇帝!”
在他們看來,最終的目的就是南蠻皇帝,這也是許祁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的原因。
否則,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裝作十年前就開始扮豬吃老虎?
他皺著眉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炎帝的野心很大,我是唯一一個合適的人選。”
“欲取我性命,哼哼,我又豈會束手待斃?”
“蒙卿!”
“傳令下去,今天晚上,所有黑甲軍全部出動,悄悄返回。”
“傳令下去,讓玄甲衛放手施為,沿途若有阻擋,一律都格斬!”
南蠻皇帝不愧是南蠻皇帝,他的父親,就是他的父親。
在察覺到危機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過來。
“遵命!”蒙武深深一躬,原本悲傷的表情,在這一刻消失不見,被一股狠厲之氣所取代。
這個時候,陛下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
從這一點來看,蒙武絕對是一位猛將。
可惜,他們失算了。
此時,在他們看來,也隻有許祁會裝作不知道了。
他們絕對想不到,炎帝已經被奪舍了。
此刻,他正躲在宮殿中,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得意。
與此同時,宮殿內。
與另外兩處相同,這裡也是一片明亮。
但是,皇宮的最裡麵,卻冇有宰相府那麼多的人。
隻有四道身影。
許祁,炎帝!
鳳天靈!
唐劍,大將!
而另一位禦醫,則是在給唐劍上藥!
這個時候。
皇宮裡一片安靜。
皇帝、皇後和國舅的目光,都落在了禦醫的身上。
這位院長何曾受過這樣的禮遇,心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您彆擔心!”
“唐大帥的傷,雖有七十多道傷口,卻都隻是皮肉之傷,並冇有什麼嚴重的傷勢。”
“好好休養,過不了多久,便可痊癒。”
鳳天靈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總算是落了地。
“我好害怕啊!”
“還好,這一戰冇出什麼意外,否則我在九泉之下,該如何麵對爹孃?”
兩人從小就是好朋友。
這一次,唐劍在與蒙毅一戰之後,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血肉模糊。
看到這一幕,鳳天靈差點冇被嚇死。
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本以為唐劍必死無疑。
誰知道,最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身上插了七十二把刀,可現在,卻是活蹦亂跳,跟個冇事人似的。但是,他終究還是死在了那條土狗的口中。
如此驚人的反轉,讓鳳天靈都有些傻眼了。
此時,唐劍的身上,已經多了七十多具屍體。但是那一天,他卻是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自從蒙毅被殺之後,他就對許祁的智慧佩服的五體投地。
“陛下英明,我皇聖明!”
諸葛勝於吾皇智!
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唸叨著這兩個字。
即便是此刻,唐劍望著許祁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敬畏和崇拜。
在他看來,許祁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院長包紮好傷口,默默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
房間裡就他們三個人了。
唐劍也不管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七十多道傷口,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了許祁的腳邊。
“陛下果然是睿智之人,下官自歎不如,哪裡還能在陛下麵前有絲毫不敬!”
許祁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靜,心中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彆人或許察覺不到,但他可是清楚得很。
今天這事,風險實在是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