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年之前,先皇駕崩。那時候,他根本就冇有辦法將這支精銳部隊安排妥當。宰相登基之後,掌握了一半的兵權,顯然是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於是,這支神秘的隊伍,就一直隱藏在暗處。”
“宰相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花了十年時間,試圖得到這把神兵,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歸根結底,我父親就是被宰相害死的,纔會抑鬱而亡!”
“所以,這支奇兵的指揮權,就落在了我的手中。”因此,我一直冇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還望陛下贖罪!”
說著,他就開始磕頭。
許祁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裡麵,竟然有如此大的故事。
朝之爭!
這就是君臣秘盟!
風雲彙聚!
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
當年,唐國皇帝李世民便是通過這樣的手段,登上了皇位。
唐劍謹保守著這件事,是出於自己的利益和公眾的利益。
但是,這並不是重點。
對於許祁來說,能夠將這股勢力收入自己的麾下,纔是最關鍵的。
一念之間,他斬釘截鐵的開口了。
“很好!”
“你冇有藏私,我說話算話,不會怪罪。”
“好了,召集這支精銳部隊,我有一個秘密任務要交給你。”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必須儘快。”
聽到這句話,唐劍的臉色頓時大變。
“這個……”
“陛下!”
“不是我拒絕。”
“不過,經過無數次的更替,這支精銳小隊已經分散在了京畿、江北和江南的各個郡。”
“要將所有人都招入京,冇有一個多月是不可能的!”
唐劍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一月!
他已經等不及了。
他要做的,就是速戰速決。
一個月後,一切都晚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行!”
“一月之期,我等不起。”
“最多一天。”
“我要三百名精銳!”
“此事關乎我唐家之命,亦關乎我的性命。”
“那就冇得談了。”
“一定要!”
唐劍麵色一冷,幾乎要滴出水來。
“三炷香!”
“三百人!”
他的眼眸中,閃過了數十種可能。
任何一種,成功率都不到一半。
“不行!”
“不行!”
“那也冇用!”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迅速的做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方案。
終於。
唐劍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口中發出一道低沉的咆哮。
“有了!”他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許祁:“陛下,京中確實有這麼一隻奇兵,暫時可以動用一下。不過,我必須要弄清楚,你到底想要用他們來乾什麼。”
“殺人!”許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在這一刻,一股可怕的殺意,自他體內升騰而起。
整個金殿,似乎都被這股肅殺之氣所覆蓋。
就連四周的溫度,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寒冷。
唐劍也是心中一緊。
“可以!”
“實不相瞞,京城外,有一夥土匪,經常劫掠商人,微臣一直想要剿滅他們。”
“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已經安插了自己的親信。”
“如今,我派出的那名親信,已經坐上了第二把交椅,足以駕馭這支土匪大軍。”
“如果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會比現在弱!”
許祁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
“好!”
“這夥強盜有幾個?”
唐劍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然後回答:“1200人!”
如此規模的土匪,就在京城周圍。
這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這對京城周圍的人來說,是一場災難。
“總有一日,我會殺了他!”許祁心中一動,厲聲道:“唐劍!”
唐劍為恭恭敬敬道:“臣在!”
許祁以一種奇異的速度,下達著命令。
“讓張昭,馬烈,再加京中的幾個心腹,帶領九百人,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我們的速度。”
“一定要跟上。”
“南蠻大軍被羽林衛追擊,他們在一旁看著就好。”
“但是,當南蠻皇帝麵臨性命之憂時,便讓這些賊兵出擊,延緩了南蠻大軍的進攻,讓他們有了逃脫的可能。”
“南蠻大軍一走,張昭和馬烈立即撤退。”
“簡單來說,就是一條規矩。黑甲軍要殺,南蠻皇帝不能殺。”
唐劍愣了一下。
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命令。
要把老虎打敗,但也不能把老虎弄死。
那就是大材小用了。
唐劍冇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他心中的疑問。
許祁微笑著說道:
“大炎的黑甲軍,我可是親眼所見。”
“若是讓這樣一群恐怖的精銳,回到南蠻,必然會成為我大炎的心腹大患。”
“既然跟南蠻皇帝結下死仇,那就乾脆把這黑甲衛給殺了,永絕後患。”
“還有那南蠻皇帝,一定要活著!”
“隻要南蠻皇帝不死,我們兩個國家之間,就可以好好談一談。”
“但隻要南蠻皇帝一死,南蠻和炎國之間,就再也冇有化解的可能了。
“屆時,兩個國家一旦打起來,宰相肯定會趁機奪取兵權。”
“等掌握了兵權,再把我從皇位上撤下來,讓宰相稱帝。”
唐劍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
宰相的雄心,誰都看得出來。
他能一直忍耐至今,就是因為梁冀等人,仍在掌控著兵權。
如果宰相掌握了全部的兵權,那就麻煩了。
到那時,不僅僅是許祁會被殺死,就是唐家這個帝王最信任的家族,也必然會滅亡。
許祁緩緩說道。
“這就是為什麼要殺虎,卻不能殺虎的原因。不然,我的狗會鬨得天翻地覆!”
“趁著宰相未入京,我要乾一票大的!”
唐劍這才知道,為何宰相威脅皇上,要派人追殺南蠻皇帝,許祁想要站出來阻攔,卻顯得很是害怕。
他要宰相放下心來,領著大軍從京中離開。
如此一來,許祁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這樣的好事,一千年都未必能有一次。若不是馮達在那場亂鬥中隕落,就算多等個一年半載,也未必會有什麼結果。就是宰相,也不一定能離京。”
唐劍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