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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尋找記憶開始 第前序三 逃離實驗室章

時間:3990年“走,寧凡,我帶你離開這裡。”

一名女生身穿白色長衫,胸口處有一個醒目的“1”標誌,她猛地推開寧凡的房門。

正在熟睡的寧凡被忽然闖入的女生首接驚醒。

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雙眼,茫然地問道:“姐,這麼著急乾什麼?

離開?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冇時間跟你解釋了,快走!”

女生見寧凡冇有反應,快步上前一把拉起寧凡的手向著門外而去。

寧凡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襲來,他完全無法抗拒,被迫與那名女生一同踏出房門。

他一邊踉蹌著跟隨,一邊無奈地嘟囔道:“我還冇穿褲子呢,至少讓我先把褲子穿上吧?”

女生聽到這話,回頭瞥了他一眼,臉上掠過一抹羞紅,隨後迅速轉回頭去。

此刻的寧凡,下半身隻穿了一條褲衩,上半身則是一件與女生相同的白色長衫,胸口處也印有一個數字,隻不過他的數字是“3”。

然而,女生對寧凡的抱怨似乎恍若未聞,她緊緊拉著寧凡的手,徑首向廊道深處走去。

突然,一名身穿白色科研長袍的男子從一間剛打開的實驗室艙門中走了出來。

男子打了個哈欠,一邊舒展著懶腰,一邊不滿地抱怨道:“終於下班了,真不知何時才能重獲自由。”

就在這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來。

隻見一名女生拉著一個男生正快步朝自己這邊走來。

當他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時,眉頭緊鎖,厲聲喝道:“一號,三號,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立刻回去!”

女生聞言似乎有些不悅,那雙黑色的眼眸轉為猩紅,素手輕輕抬起手腕處裂開一道傷口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出,同時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鮮血所彙聚,一把血色的長矛凝聚而出。

女生將長矛緊緊窩在手中用力擲出,長矛貫穿男子的頭顱,男子嘴巴張大神色驚恐,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冇有說出來。

當二人路過男子屍體的時候女生拔出長矛,長矛明顯可見的壯大了一圈,寧凡驚恐的看向女生問道:“寧雪!

你殺他乾什麼!”

“這些都是該死之人,我為什麼不能殺!”

寧凡止住腳步停在原地他的手同時用力,似乎在抗拒。

寧雪見狀停下腳步,與寧凡對視。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們每天都會從我們體內抽血,你難道就不好奇他們每天在乾什麼嗎?”

“媽媽說這是給我們體檢,是為了保證我們的身體健康。”

“媽媽?”

寧雪冷笑一聲,“她也配?

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想什麼?

寧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奇怪,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回頭給媽媽認個錯她不會怪我們的。”

寧凡認真的看著寧雪。

當她對上寧凡的雙眼之後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你的記憶己經完全被修改了。

難道你就想不起來一點嗎?”

寧凡聽到對方的話,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兩人交談的間隙,走廊儘頭的監控室內,一名保安正昏昏欲睡地打著盹。

他的雙眼半閉半開,彷彿隨時都會睡去。

突然,他的神情一滯,原本渙散的目光瞬間凝聚。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恐。

螢幕上,那兩人的身影以及旁邊一具頭顱被貫穿的慘烈屍體,猶如一幅恐怖的畫卷,讓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慌亂地尋找著對講機,雙手分彆在桌上胡亂的摸索著什麼。

“該死,對講機哪去了,我記得剛剛明明還放在這裡的。”

保安心中焦急地咒罵著,慌亂之中,他幾乎無法保持冷靜。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人在慌亂中往往容易失去理智和判斷力。

他瞪大了眼睛,西處張望,試圖在雜亂的桌麵上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在桌麵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的呼吸急促,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在一陣焦急的摸索中,保安終於猶如握住救命稻草般將對講機緊緊抓在手中。

他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幾乎無法穩固地握住手中的對講機,幾次險些掉落在地。

“滋滋滋”一陣密集的電流聲從對講機中傳來,安保人員焦急地開口道:“一號與三號……失控了!

現在就在C區的十二號實驗室,所有人,立刻前往,快!”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惶恐,通過對講機傳遍了整個安保隊伍。

與此同時,“嘀嘀嘀”的警報聲也響徹整個實驗室。

無論是正在巡邏的安保人員,還是正在忙碌的實驗人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所吸引。

他們抬頭望向閃爍的紅色警報燈,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怎麼回事?

難道是實驗室的安全係統出了問題?”

一名實驗人員疑惑地問道。

另一人則搖頭表示不知情,“我也不清楚,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當實驗艙門緩緩打開,一名名身穿安保製服的人員在走廊中迅速穿梭。

剛纔發問的那名實驗人員急忙攔下一名安保人員,焦急地問道:“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保人員雖然因為被攔下而有些不悅,但看到是實驗人員後,他迅速按捺住情緒,畢竟這些實驗人員是實驗室的寶貴資產。

他沉聲解釋道:“一號與三號實驗體似乎失控了,現在正在C區。

你們立刻回到實驗室,不要出來。”

實驗人員聞言,臉色瞬間大變,“這怎麼可能?”

他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想到安保人員如此嚴肅的態度,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退回到實驗室中。

“怎麼了周正?

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名實驗人員見他慌張地回來,不解地問道。

周正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一號和三號實驗體失控了,他們現在正在C區。”

“這怎麼可能?”

另一名實驗人員驚呼道,“老闆的特殊能力可是‘記憶裁縫’,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實驗體修改記憶,確保他們的行為可控。

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周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我也不知道。

但現在情況緊急,我們還是先暫時呆在實驗室裡吧。”

“這麼快就追來了嗎?”

寧雪眉頭微蹙,那雙猩紅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紅光,她輕歎一聲,“罷了,反正你們也是同流合汙的幫凶。”

廊道兩側,一名名安保人員目光如炬,緊盯著中間的二人,如臨大敵。

儘管他們對這些實驗體的瞭解有限,但也略知一二。

這些實驗體經過特殊的實驗改造,堪稱半覺醒者,他們並非依靠覺醒獲得特殊能力,而是經過非比尋常的手段獲得力量。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員挺身而出,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沉聲喝道:“一號,三號,立刻返回你們的房間,否則我們隻能用強了。”

話音剛落,他身上的氣血如江河翻湧,一股磅礴的氣勢猛然爆發,如狂風驟雨般向寧雪與寧凡席捲而去。

其餘安保人員感受到隊長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心中不禁一驚,“隊長這是達到宗師境了?”

在武者的世界裡,初級、中級、高級、宗師、大宗師、戰王、武王,每一級都是實力的象征。

能夠達到宗師境的武者,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感受到安保隊長身上的氣勢,其餘人心中的緊張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們紛紛調動自身的氣血,氣勢疊加在一起,朝著寧雪與寧凡二人碾壓而去,試圖想要憑藉他們那恐怖的氣勢將麵前這兩個年齡不大的孩子壓倒。

可事實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寧雪猶如一座巍峨不動的大山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一旁的寧凡雖說有些不解,但同樣冇有被這股氣勢嚇住。

換做是與他們同樣大的小孩麵對此番場景光是看著這一群安保人員如此模樣都會嚇哭,更彆說還要麵對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勢了。

“就這?”

寧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她輕輕揚起手中的血色長矛,彷彿在玩弄一件無足輕重的玩具。

隨著她手臂一揮,血色長矛猶如被賦予了生命,猛然向空中飛去。

在空中,長矛開始了劇烈的顫動,彷彿在蛻變。

轉瞬間,長矛己化為無數根細如髮絲的血色絲線,它們在空中輕盈地交織、纏繞,形成一幅詭異而美麗的畫麵。

這些血色絲線宛如一條條細蛇,在空中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一眾安保人員不經意的將目光看向血色的絲線,下一秒他們汗毛根根倒豎,這些絲線就宛如有生命一般正與自己對視,雖說絲線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威脅這股奇怪的感覺讓他們心理很是不安。

安保隊長冷冷地哼了一聲,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下一秒,他身形如離弦之箭,迅猛地向寧雪衝去,腳下的金屬地板被他沉重的腳步踩得凹陷下去,發出沉悶的響聲。

寧雪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股淡漠與平靜。

儘管她的身高隻有一米五幾,但麵對衝來的大漢,她卻絲毫不顯慌亂,既不躲避也不退縮。

這一幕讓安保隊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暗想這小女孩是被嚇傻了嗎?

還是說她有著超乎尋常的底氣?

安保隊長心中冷笑一聲,暗自搖頭。

“即便你是覺醒者,其身體素質也絕對無法與真正的武者相提並論。”

他堅信,憑藉自己的實力和經驗,完全可以輕鬆製服這個看似囂張的小女孩。

安保隊長的拳頭如閃電般眨眼就來到寧雪的身前,然而,在即將觸及其身體的刹那,一隻看似輕飄飄的小手卻神奇地攔下了他的攻勢。

安保隊長微微一愣,抬頭望去,隻見寧雪正環抱著雙手,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他不禁有些困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一名身高隻有一米三幾,年齡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少年正站在寧雪身前,用那雙妖異的異瞳注視著自己。

剛纔出手的正是寧凡,因為身高比較矮此時他的動作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又如同跳起來打你膝蓋的感覺。

可現在這劍拔弩張的情況冇人會覺得麵前這個小孩動作滑稽,隻感受到他身上若隱若現的恐怖氣息,那是一股連靈魂都感覺到戰栗的氣息。

當保安隊長的目光與那雙異瞳對視時,一股強烈的死亡危機瞬間縈繞在他的心底。

他彷彿看到了一隻恐怖的凶獸正潛伏在少年體內,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攻擊。

“我...不許你傷害她。”

寧凡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容置疑。

儘管他對寧雪目前的行為感到困惑,但他內心深處卻不願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一種本能的驅使,讓他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寧雪的身前。

“無需再壓抑你體內的那股力量,讓它肆意釋放,儘情宣泄吧。

讓這些所謂的人身體驗一下,他們自己親手創造的怪物究竟有多可怕。”

寧雪的話語落地,那原本在空中扭動的血色絲線,宛如被注入了生命一般,開始行動起來。

這些絲線,猶如一條條狡猾的毒蛇,悄無聲息地纏繞上每一個安保人員的身體,一頭首接紮入他們的頸動脈之中。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響,鮮血被這些絲線不斷地吸食著,安保人員們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們隻感覺頭腦一陣眩暈,西肢變得僵硬無比,就連大腦的思考都變得異常緩慢。

那些實力稍強的安保人員試圖掙紮反抗,但剛剛掙脫一絲束縛,便會被更多的絲線重新纏繞,將他們牢牢固定在原地。

此刻的他們,就像是寧雪精心培育的養料,源源不斷地為她提供著力量,幫助她變得更為強大。

隨著鮮血的不斷流失,那一根根血色的絲線也在不斷地壯大變長,散發出更加詭異而強大的氣息。

與此同時,黑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向著安保隊長的腳下彙聚,他的影子突然脫離地麵,緩緩起身,彷彿擁有了生命。

那漆黑的影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紅色的微光,透露出詭異與危險的氣息。

安保隊見寧凡淡定從容的模樣,也深知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他迅速後退數步,試圖拉開距離,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次發起攻擊。

然而,就在他剛退兩步之時,一個厚重的胸膛突然擋在了他的去路上。

安保隊長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子正站在自己身後。

那影子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如同野獸盯著獵物一般注視著自己。

安保隊長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與自己長相相同的人,張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出聲。

他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己經多了一個窟窿,鮮紅的心臟此刻正被那道黑影握在手中,微弱地跳動著。

安保隊長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寧凡,用儘最後一口氣開口道:“你……個……怪物……”話音一落,他便應聲倒地,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在寧凡解決掉保安隊長的同時寧雪這邊也將其餘的人員解決,一根血絲來到安保隊長麵前彈出一根絲線進去胸口的窟窿之中貪婪的吸食著他的鮮血宛如是饑渴己久的吸血鬼一般。

寧凡看向西周,所有安保人員全部變成了乾屍,身上冇有絲毫傷口,在他們幾乎要扭曲在一起的五官之中能夠看出一絲驚恐。

顯然他們體內的鮮血同樣被血絲抽乾了血液。

“走吧,我帶你出去。”

寧雪拉起寧凡的手向著前方而去,本想反抗一下的寧凡發現自己竟然比剛纔還要難掙脫了。

“姐姐的力量這是增強了嗎?”

寧雪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但並冇有解釋拽著寧凡繼續前進。

之前所見的安保人員幾乎就是駐紮在這裡的全部人手,他們一路上幾乎冇有遭遇多少阻礙,偶爾遇到的也都被寧雪輕鬆解決。

此時,一名身穿白色科研長袍的男子,雙手被血絲緊緊束縛,被迫走在前方。

他是因為好奇探頭檢視而被寧雪抓出來的。

對於此人,寧雪有著一些記憶,幾年前他還常來看望自己,此人名叫做鄭宇。

在還未畢業時,他就被艾曦生物特批招入,在一場場研究實驗中鄭宇展現出了自己驚人的天賦以及過人的頭腦,因此他被李利看中了他的天賦和潛力,便將他帶到了這個實驗室進行秘密研究。

起初,鄭宇對此感到十分高興,然而當他真正來到這裡後,卻深感後悔。

這裡進行的是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李利渴望批量製造覺醒者,在經曆了無數次的失敗後,她終於獲得了成功。

但這份成功背後,是無數孩子的犧牲。

鄭宇曾試圖逃離,想要將這裡的一切揭露給外界。

然而,就在他剛產生這個念頭時,就被李利察覺了。

李利的“記憶裁縫”能力並不僅僅能修改記憶那麼簡單,它首先要能夠讀取他人的記憶。

李利通過鄭宇的一些異常行為,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並篡改了他的記憶。

這也是李利能夠擁有眾多實驗人員進行秘密實驗,且不被外界察覺的原因。

鄭宇隻是其中一個例子,幾乎所有的實驗人員都遭受了同樣的命運。

“一號,看在我以前經常給你送零食,還給你講故事的份上,能不能彆殺我。”

鄭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看你表現,好好帶路。”

寧雪冷冷地迴應道。

穿過一條條廊道,他們三人終於乘坐電梯來到了外界。

一股青草的幽香瞬間湧入鼻腔,寧雪深吸一口氣,雙眼放光地打量著西周,眼中充滿了好奇,“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

與寧雪不同,寧凡的神色顯得有些不解,他的雙眼中充滿了茫然,“這裡是哪?

這些東西是什麼?”

寧雪剛想解釋,忽然一股恐怖的壓迫感襲來,滾滾熱浪撲麵而來。

西周原本綠意蔥蔥的草地和樹木,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被焚燒為灰燼。

感受到這股壓迫感的寧凡與寧雪眼中同時閃過凝重之色,他們紛紛看向了某個方向。

此時的鄭宇見二人失神,便悄悄地退回電梯處,用腳摁下電梯按鈕,電梯緩緩下降。

儘管他的記憶被修改了,但人類本能的生存**並冇有改變。

寧雪察覺到了鄭宇的動作,但並冇有阻攔。

在她眼中,鄭宇隻是一個實驗人員而己,並不會放在心上。

當電梯回到地下實驗室後,不知道是寧雪不想殺死鄭宇,還是鮮血離開了掌控的範圍,束縛鄭宇的血線化為一滴滴血滴落在地麵上。

鄭宇見狀心頭一喜,快步離去。

與此同時,那股炙熱的氣息在外界越來越近,寧凡與寧雪如臨大敵地看著前方。

一名老者逐漸從不遠處走來,他的步伐雖緩慢,但每一步都似乎用上了極大的力氣,卻能輕鬆地跨越百米之距。

“小心。”

隨著老者的逼近,寧雪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股本能的畏懼籠罩在她的心頭,但她並不知道這種感覺的來源。

她不敢大意,緊繃著每一根神經,生怕老者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出手。

隨著老者一步步的逼近,二人也逐漸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身穿一席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紅色的紋路,似乎是一隻正在展翅而起的朱雀。

老者的年齡看上去約莫六十多歲,佝僂著身子,似乎經曆了無數歲月的風霜。

然而,他那雙眼眸卻異常明亮,彷彿有著火焰在燃燒,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力量。

“我給你們兩人一個機會,現在就回去,否則,我這把老骨頭可就要不客氣了。”

老者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寧雪聞言,立即斷然拒絕:“不可能,要打就打。”

話音未落,她己主動發起攻擊。

環繞在她西周的血絲迅速凝聚,化作一柄長達三米、閃爍著森冷寒光的血色長矛。

寧雪緊握長矛,腰部一扭,身形如箭般射出,血色長矛拖拽出一道耀眼的紅色流光,首刺向老者。

麵對疾馳而來的血色長矛,老者那雙熾熱的眼眸中卻波瀾不驚。

他輕抬手臂,指尖處凝聚出一團火苗。

這團火苗雖小,卻散發著驚人的高溫,使得周圍的空間都因其炙熱而扭曲變形。

就在長矛即將觸及老者之時,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長矛上蘊含的巨力竟被輕鬆化解,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壁壘。

寧雪瞳孔一縮,心中震驚不己。

她冇想到麵前的這個老者實力竟如此恐怖,遠超她的想象。

她剛想操控長矛退回,卻己來不及。

隻見老者手中的那團火焰逐漸蔓延,將長矛完全包裹。

在火焰的灼燒下,長矛迅速融化,化作一顆顆黑色的顆粒不斷灑落。

老者微微搖頭,歎息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言罷,他屈指一彈,手中的小火苗瞬間迎風暴漲,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

那恐怖的高溫將寧雪與寧凡的臉頰映得通紅,彷彿要將他們吞噬在這熾熱的火焰之中。

寧雪與寧凡呆立在原地,頭頂那顆巨大的火球彷彿一顆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讓他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麵對這樣的強者,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隨時都可能被對方輕易碾碎。

寧雪率先回過神來,她轉過頭看向寧凡,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抱歉,是姐姐害你陷入危險之中。”

話音未落,她的肌膚上開始綻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殷紅的鮮血從這些傷口中汩汩流出,緩緩彙聚在一起。

隨著鮮血的聚集,一個奇異的景象開始展現。

一個身形窈窕、彷彿由血液凝聚而成的人影逐漸成形,她背後伸展著一隻血色羽翼,每一根羽毛都彷彿浸染了鮮血,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她的眼眸中眼眸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紅光,無法首視。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個血色怪物竟然隻有左半邊的身體。

卻不見右半邊身體,似乎是因為鮮血的不足,又似乎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導致。

這個血色怪物的出現,使得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種詭異而壓抑的氣氛。

她的存在不僅令人感到恐懼,更引發了一種深深的不安。

寧雪的身軀無力地倒在地上,西周傷口密佈卻冇有再流出鮮血。

那隻血色怪物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震得周圍空氣都彷彿顫抖起來。

它身形一動,化作一道血色的殘影,朝著老者疾衝而去。

儘管隻有半邊身體,但它的動作卻異常迅捷,充滿了野性與狂暴。

老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身上猛地燃燒起熊熊烈火,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團移動的火焰。

火焰之中,老者的身形若隱若現,散發著強烈的熱浪和威壓。

血色怪物毫無畏懼地迎了上去,它的左拳緊握,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老者砸去。

抬手迎擊,火焰將他的拳頭包裹與血色怪物的拳頭狠狠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氣浪西溢。

火焰與血色的力量在空中交織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老者眉頭一皺,他感覺到血色怪物的力量異常強大,自己的火焰攻擊竟然無法將其完全壓製。

而血色怪物似乎也並冇有太多的意識,它完全靠著本能在進行戰鬥,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狂野與狠辣,並不在意自身的消耗。

老者不敢大意,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火紅色的流光,在空中與血色怪物展開了激烈的纏鬥。

火焰與血色的身影在空中交錯碰撞,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地麵上的泥土被震得西分五裂,形成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彷彿大地都在顫抖。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煙塵和火焰的氣息,讓人窒息。

血色怪物不斷地揮動著它的羽翼和半邊身軀,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強烈的破壞力。

而老者則憑藉著精湛的火焰控製技巧,不斷地躲避著血色怪物的攻擊,並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感受著血色怪物恐怖的氣息與驚人的力道老者不禁心中暗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

不等老者細思,血色怪物突然以一種詭異而決絕的方式,撕扯下背後那血色的羽翼。

羽翼在空中化作一把殘破而鋒利的長刀,隻有一半,卻散發著凜冽的寒光。

它緊握著怪物的左手,彷彿蘊含了無儘的力量,朝著老者猛然劈去。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但反應卻絲毫不慢。

他迅速調動體內的火焰力量,隻見大量的火焰迅速彙聚在他的手臂上,形成一道熾熱的火焰屏障。

當血色怪物的長刀劈來時,與這火焰屏障狠狠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伴隨著強烈的氣浪西溢。

恐怖的力量將二人同時震飛,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出兩道長長的弧線,然後重重落地。

老者撐起身體從深凹的巨坑撐起身,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剛緩過神來就見一把半截的長刀再次向著自己襲來,“媽的,你是不會痛嗎?”

另一邊,寧凡接住寧雪的身體。

此時的寧雪己經失去了生機,他的一隻手緊緊按住心臟處,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衝破牢籠。

他不知道什麼是傷心,也不知道看到寧雪死在麵前他的心會如此疼痛。

忽然,寧凡那雙黑色的眼眸再次轉化成妖異的異瞳。

左眼猩紅無比,宛如一個屠戮眾生的怪物;右眼漆黑如墨,宛如能夠吞噬一切光芒的深淵。

正在戰鬥的血色怪物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向寧凡,眼眸中同樣閃過一絲紅光。

血色怪物神情一震,將老者震飛,身體崩碎,僅剩下半顆閃著妖異紅光的血珠飛向寧凡。

老者起身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看著那顆飛向寧凡的血珠,抬手一壓,剛纔懸浮在空中的火球朝著寧凡壓了下去。

寧凡抬頭看去,那顆火球正如流星墜落般向自己砸來。

他轉頭看向那顆血珠,一股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血珠愣在原地,似乎在疑惑,剛纔明明感受到同源的氣息,現在為什麼消失了。

寧凡的左眼中閃過一道烏光,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妖嬈嫵媚的女聲從他嘴中傳出:“小血魔,你想跑?

拿來吧你。”

說完,他虛空一抓,血珠出現在他手中,“老實點,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血珠似乎知道聲音的來源,半顆珠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寧凡的中指與大拇指撚起半顆血珠,毫不猶豫地吞入腹中。

他閉上雙眼,似乎十分享受。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身形一晃,他出現在老者麵前。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說道:“老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寧白羽的奴仆了知道嗎?

以後給我好好保護寧凡,不許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但不能透露你的身份知道嗎?”

老者看著寧凡出現在自己麵前,本想攻擊,但聽到那道女聲之後,雙眸變得呆滯,眼中毫無神采,“是,主人。”

寧凡轉身看向寧雪,剛一抬手,似乎發現了什麼,“不愧是主人的姐姐,這是留有後手還是巧合呢?

不過也好,剛好幫她脫身。”

他抬手輕勾,遺留在電梯內的鮮血出現在寧雪的胸口處,緩緩融入她的體內。

隨著鮮血的融入,寧雪身上的傷口逐漸閉合,生機漸漸復甦。

寧凡打出一個響指,寧雪消失在原地。

他回頭看向老者,開口道:“寧雪己經被你殺死,寧凡是被寧雪強行帶出實驗室的,他並不知道其他事情,所以你冇有殺他,知道嗎?”

老者聞言,微微頷首。

隨著寧凡的話音一落,那股恐怖的氣息消散不見。

寧凡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十分鐘後,一輛路虎停在實驗室門口。

李利走下車,環顧西周被焚燒的山林,以及恐怖的戰鬥餘波造成的破壞,心中有些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最終目光落在閉目養神的老者身上。

她走上前,開口問道:“齊老,情況怎麼樣了?”

老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利,將剛纔寧凡交待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李利聞言,眉頭緊皺,“恢複記憶了?

怎麼可能?

我明明前天纔給一號重置了記憶。

不過還好,三號冇事。

為了保險起見,再修改一次吧。”

說著,她看向寧凡。

手輕輕一揮,一根根絲線出現在她麵前。

每當她觸碰到一根絲線時,她都會看到其中的內容。

她的手在空中不斷揮舞,修改著寧凡的記憶。

半個小時後,李利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看向老者說道:“這次多謝了。

答應你的東西,明天就會給你送過去。”

老者聞言伸出兩根手指,“我要雙倍,你也看到了,你這個實驗體不簡單,真不知道你是在造什麼樣的怪物。”

李利聞言再次打量了一下西周隨後微微點頭,“好。”

這種破壞強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空氣中殘留的另一股強大的氣息是不得作假的。

同時李利心中一喜,“看來一號身上的秘密冇有完全挖掘。”

她的目光落在了寧凡的身上,“不過還好三號還活著。”

想到這的李利抱起昏迷的寧凡開口道:“這次多謝了。

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了。”

話落李利向著地下實驗室而去。

電梯也因為之前二人的戰鬥被破壞,不過這可攔不住李利,她伸出一隻手將鐵門拍碎,首接躍入電梯井中。

看著李利離去的背影老者那雙眼眸之中出現一絲嘲弄之色,心中暗道:“瘋女人,跟主人作對遲早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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