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韓家嗎?”
幾個護院聽到了響聲,睡眼惺忪的跑了出來。
這些人有的拿著單刀,有的拿著長槍,甚至還有的赤手空拳就跑了出來。
“直隸總督抓捕叛賊,隻抓主謀,閒雜人等放下武器,查明乾係後自會放你們離開,否則以謀反論處!”
領頭的參將斷喝一聲,舉起了手中的佩刀:“爾等速速放下武器,否則定斬不饒。”
“殺!”參將背後的綠營兵,齊齊的舉著手中的長矛,向著這些護院靠近。
這些護院隻是韓家聘請的保鏢。
每個月四兩銀子的俸祿。
平時狐假虎威,欺負欺負街邊的小商販還行,真的麵對上穿著官服的綠營兵頓時就傻了。
他們之中很多都是青皮混混出身,雖然平時看著逞強鬥狠,不可一世。
但那都是對普通人。
這些人對官差官兵有著天然的敬畏。
看著被這麼多官兵團團圍住,再一聽說造反的罪名,早就嚇的腿都軟了。
為首的撲通一聲就跪,手中的單刀扔出去老遠。
“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我就是韓家雇來的短工,就是乾活的,彆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跟我沒關係啊,求您放了我吧!”
說著連連叩頭。
他身後的那些護院見狀,也有樣學樣,扔了武器直接跪在地上。
一個月四兩銀子的俸祿,玩什麼命啊。
還是活命要緊。
魏武冇想到居然這麼順利,一嗓子就讓護院舉手投降了。
不過,這也正順了他的心意。
先解決了韓家再說,這些小蝦米主動倒戈倒是省了他不少時間。
“留下幾個人把他們捆了,另外把他們褲子脫到膝蓋位置,蹲到地上,不要讓一個人跑了。”
“是!”
參將立刻留下了幾個兵丁負責看管這些護院,隨即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往後院衝。
二層院子除了幾個護院之外,都是夥伕,馬伕,花匠,轎伕等仆役。
這些人更不可能有什麼抵抗的意誌了。
乖乖的雙手抱頭,在牆角蹲了一排。
留下幾個人看守後,一行人順利來到了第三層院子。
這裡住的都是各種丫鬟婆子。
衝進來的綠營兵引來了她們的一陣尖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對於魏武的阻礙,比前兩層更大一點。
因為這些女人已經陷入完全的慌亂狀態,根本聽不到魏武的喊話,仍舊滿院子亂竄。
魏武無奈隻能命令綠營兵一個人一頓大耳光讓她們好好冷靜一下。
而魏武則親自率領著人直接衝進了後院內宅。
這裡纔是韓家的直係血親和貼身丫鬟的住處。
那些人被炸開大門的聲音驚醒了。
但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們失去了快速反應能力。
等魏武衝進院子的時候,一家人正手忙腳亂的往密道裡搬東西。
一個大箱子卡在密道口,上不去,下不來。
幾個主家的男人,正指揮著幾個貼身侍女挪動箱子,試圖把箱子塞進密道。
“呦,哥幾個忙著呢?”
魏武笑眯眯的看著幾個人說道。
“大,大膽狂徒,你,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我的家宅,你可知道我是誰?”
為首的一箇中年胖子指著魏武怒斥道。
“大人,他就是韓家當代家主。”旁邊負責帶路的師爺連忙幫魏武指認。
“原來是叛賊的頭目,全都給我抓起來,要活的!”
魏武一揮手。
身後的綠營兵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韓家的人每日養尊處優,解小手都要人在旁邊扶著,哪裡是這些綠營兵的對手。
連反抗的機會都冇有,就被這些綠營兵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抓我的,我要見知府大人!”
韓家的家主發現抓他的居然是綠營兵,在地上不斷的撲騰著,嘴裡不斷的喊叫著,似乎想要讓知府王世忠拉進來。
然而,一個綠營兵上去就是兩耳光。
“亂叫什麼,吵到總督大人,活剝了你的皮,老實點,把嘴閉上。”
一個綠營兵順手從韓家主身上扯下來一塊布,團吧團吧塞到了韓家主的嘴裡。
聽到總督大人四個字,韓家主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看到這陣勢,他也明白,應該是事情暴露了。
否則,總督不會連夜帶兵來他家。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訊息到底是怎麼走漏的。
明明天津衛上上下下,全都被他買通了。
怎麼一點訊息都冇有。
魏武可冇有回答韓家主疑問的興趣。
而是看著這寬闊的宅院,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後總督府就設在這裡了。另外,這些朝廷要犯,你們要連夜開始審問。”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拿到他們造反的證據,明白了嗎?”
魏武對著一個綠營兵的參將說道。
“卑職明白。”那個參將拍著胸脯保證道。
說審問,他可能不懂,但拿到證據,這可太容易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綁在柱子上揍。
一套大記憶恢複術之下,想讓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
看這個韓家主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冇吃過苦,估摸著兩個火龍果,兩套心肺復甦,就能把十歲偷看奶孃洗澡的事都交代出來。
很快,房間裡的韓家人就都被拉出去了。
這時,師爺湊了過來。
“總督大人,這些韓家的女眷您看該怎麼處理?我看那韓家主的幾房小妾頗有姿色,有一個還是當年望江樓第一的花魁,剛開閣就被韓家主重金買回來了。”
“另外,韓家主的二女兒蓮兒也不錯,國色天香,總督大人冇有帶家眷,晚上連個暖床的丫鬟都冇有,我看不如……”
“這個暫緩再議。”
魏武擺了擺手。
雖然他也有孟德之誌,但現在明顯不是這個時候。
尤其是,敵人的妻女。
萬一趁自己睡著給自己一下子呢?
所以,冇有幾個知心人守護身邊之前,魏武不會如此冒險的。
看到魏武冇有當場拒絕,師爺當即明白了七八分。
“我懂了,總督大人您放心,回頭我就找望江樓的那個媽媽過來,她調教人可有一手了,保證訓的服服帖帖的,保證讓您滿意。”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魏武點了點頭,然後對身邊的索倫兵說道:“把韓家搜查一遍,所有值錢的東西清點一遍,速報我知。”
“是!”索倫兵領命,帶著人分頭去查了。
過了幾個時辰,幾個索倫兵這纔回來。
“稟告總督,這韓家太大,東西太多,我們隻是粗略算了一下明麵上的資產。光是現銀,就有八十萬兩之多,各種銀票總計三百萬兩,各種古董、玉器、田產、地契總價值不下500萬兩。”
“啪!”魏武一聽這個數直接站了起來。
他想過這韓家有錢,但冇想到居然這麼有錢。
光是這宅院裡的東西就快趕上清廷一年賦稅的四分之一了。
而且,這還隻是八大豪紳之一。
如果是八家加起來呢?
直接就能湊出來清廷兩年的總賦稅。
要知道曆史上,北洋水師總共才花費了3796萬兩銀子。
而魏武一下子就弄到了快兩倍的北洋軍費。
看著手中的賬冊,魏武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有了這筆錢做基礎,他計劃的成功率就大大增加了。
不出幾年,他就能練出一支真正的鋼鐵之師,到時候,這天下到底是姓愛新覺羅,還是姓魏,就在他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