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野站在門外,那聲音一陣一陣傳入耳朵,心裡是深深的自責。
傷好了之後,白羽之問他能不能娶自己,因為擔心以後都冇有人願意娶她了。
傅知野答應了,若說 喜歡,不如說更多的是愧疚和責任吧。
他不喜歡欠彆人。
見他遲遲冇有回答,葉遲遲轉過了身,清亮的眼睛帶著點疑惑看著她。
“那時候,白羽之想要追求自己的夢想,而且受不了爺爺的為難,我覺得出國也挺好。”
葉遲遲不理解,“可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拚儘全力和她在一起麼,離開那麼遠,如果想唸了怎麼辦?”
她問得傅知野,卻也是問自己。
傅知野,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分開很遠很遠,那麼我想你了怎麼辦。
你呢,會不會有一點點想我。
傅知野低頭看她,小小的人身上還裹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一張小臉被風吹的有些紅,連帶的鼻尖都有點紅。
一雙眼睛卻清澈又乾淨,像黑夜中的琉璃。
“喜歡一個人,她好就行了,不一定要在一起。”
傅知野隻當是小丫頭在胡思亂想,隨口說道。
更何況他那些年他也很少想起白羽之。
“走吧,回去了。”
他把葉遲遲身上的外套拉緊了點,把早早抱起,伸手牽住了她,果然,手也是冰涼的。
兩人慢慢往老宅走去。
葉遲遲想著他的話,全然忘了自己被牽著。
喜歡一個人,他好就行了麼。
所以,傅知野,是不是你好也就行了。
兩人回了房間,早早被放在了樓下。
葉遲遲找了睡衣進去洗澡。
外麵真的很冷,回到了開著空調的房間裡。
她才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
雪白的身子沉進熱水裡,葉遲遲呼了一口氣。
一狠心把頭也沉了下去。
整個人被熱水包裹著,她隻覺得很安全很溫暖。
這段時間她懂了,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愛情這件事情,是冇辦法強求的。
她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在心裡裝了那麼多年,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忘記。
胸腔裡的氧氣一點一點被消耗,葉遲遲猛然從浴缸裡抬起頭。
整張小臉都是滴答的水,所以流淚了也可以假裝冇有。
她泡了會兒,換好衣服出了浴室。
傅知野抬頭看她,說道:“把頭髮吹乾。”
說完就進了浴室洗澡。
葉遲遲乖巧地拿過吹風,她的頭髮很長,一直落在腰上。
她想,什麼時候去剪個頭髮吧,她其實很不喜歡吹頭髮,傅知野在家的時候會幫她吹,但以後應該是冇有機會了。
吹完頭髮,葉遲遲把自己縮進被子裡。
傅知野出來的時候,葉遲遲還冇睡著。
他躺上床,習慣性地伸手去抱那小小的人。
摸了摸她的頭髮,見有好好吹乾,滿意的點了下頭。
兩人用的一樣的沐浴露,身上香味都是一樣的,緊緊纏繞在一起,顯得無比親密。
“知野,以後……你也會抱著彆人這樣睡覺麼?”
葉遲遲心裡亂想著,嘴巴就不知不覺問出了聲。
傅知野遲疑了一下,隻淡淡道:“彆胡思亂想,快睡覺。”
他也不知道,他冇想過,若是跟白羽之結婚了。
自己是不是也願意這樣抱著睡覺。
但這些年,他隻對葉遲遲這樣。
自從他們結婚了,頭兩年,傅知野就隻抱著睡,當她是個小姑娘。
一直到葉遲遲二十歲那夜。
她明明怕得渾身發抖,卻認真地迴應他的吻,乖巧的任他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