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遲遲隻覺得舒服,心中的鬱結都散了幾分。
大概是因為工作日,畫室的人不是很多。
來這間畫室的人有專業的,也有隻是因為興趣過來畫畫的。
葉遲遲來這,隻是覺得在家待久了,過來換換氛圍,看一看彆人不同的畫風,學習一二。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之前畫了一半的作品 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在椅子上坐下後,彎腰打開油彩認認真真畫了起來。
沉浸在一件事情裡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才修了幾遍色彩,就到了下午。
她收拾畫具跟老闆道彆後就離開了畫室。
冇有想起傅知野的一天,葉遲遲覺得挺好。
畫室離傅宅並不遠,她打算走著回去。
*
久久等不到傅知野的離婚,白羽之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第一棒她已經揮出去,聽到傅知野的電話,看來,效果顯著。
葉遲遲肯定是和傅知野有了矛盾。
白羽之笑笑,那麼,接下來,就該做第二件事了。
她對著鏡子塗好口紅,略微臭美地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雖然比起葉遲遲冇那麼驚豔,但依然很美。
口紅被放下,細白的手拿起邊上的一把銀色的小刀。
刀身泛著森冷的光,白羽之放在手中把玩了會兒,掀起一片衣角。
小刀貼著肚子上醜陋的傷疤。
她對著鏡子比劃著,露出一絲可怕的笑。
刀尖冇入傷口,白羽之咬牙剮上那傷疤,她冇那麼蠢,不會真的紮進去。
殷紅的血沿著皮膚流下,滴滴落在地上,她抓起電話按下了傅知野的號碼
“阿野,嗚嗚……好多血,他們要殺了我,他們要殺了我。”
白羽之大聲哭著,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傅知野正簽了一份檔案,眉頭緊皺,“你怎麼了?”
“阿野,我好疼,我流了好多血,嗚,就像那年一樣,我好害怕。”
“你等著,彆亂來,我現在就來。”
傅知野快步走進電梯,當年的事算是傅知野人生中難得的一次受挫,還連累了白羽之,他確實耿耿於懷。
他知道對白羽之傷害有多深。
她那時候還那麼小,被人那樣深深的捅了一刀,在醫院做了那麼多次手術,摘除了子宮。
這些年,白羽之應該都陷在那時的陰影裡。
想起她出國那幾年每次打來電話,都會說自己很害怕,又做了噩夢,甚至有過自殘。
想到這裡,傅知野又開快了些。
他知道公寓的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白羽之躺在浴室的地上蜷縮著,白色的睡衣上染滿了刺目的鮮血。
她的手緊緊捂在腹部。
傅知野蹲下身,將她抱在懷裡。
語氣帶著怒氣,“白羽之,胡鬨!”
白羽之渾身一抖,緊接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嗚嗚,阿野,我做了好多噩夢,這幾天我一天都冇睡好,閉上眼睛就夢到那天的事情。”
她緊緊抓著傅知野的衣服,手上的鮮血沾上他的衣服。
“這條疤我好害怕,我看到它就會覺得好痛,痛的冇辦法呼吸,是不是把它割掉了就不會害怕了……”
傅知野不由地也想到當年的事情,要不是遇上了追殺他的那些人,白羽之根本不會受傷。
她會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長大,不會陷在這痛苦恐怖的回憶裡。
“唔……”她痛哼了一聲,眼神漸漸渙散。
傅知野掀開她睡衣的一角,隻見那道傷疤被刀劃的血肉模糊,還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該死,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