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遲被吼了聲,眼眶裡的眼淚生生停在那裡。
“怎麼這麼多眼淚,”傅知野無奈道。
“我說過的,讓你離那人遠點。”
薄唇緊緊抿著,傅知野抬起她的腦袋。
葉遲遲扭頭不看他,自己隻不過與人吃了個飯,可傅知野都做了些什麼。
爺爺的生日會上,就丟下了她一個人,被所有人指指點點。
現在彆人都知道了,傅知野在生日會上丟下了自己的妻子,跟著小三跑了。
其實葉遲遲明白,自己纔是那個小三,但至少還冇有離婚,為什麼要讓她那麼難堪。
她哭的急,小小的打了個哭嗝,鼻尖通紅。
傅知野硬生生給她弄笑了。
見到他笑,葉遲遲卻 更難過了。
“傅知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好笑,自己的老公追著彆的女人走了,是不是很冇用。”
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車裡輕聲響起。
她皮膚白皙,此時嘴巴被親的又紅又腫,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淚滴,帶著一種破碎的美感,卻讓傅知野更想欺負。
傅知野,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都要離婚了。
明明已經決定好讓位了。
明明這麼多年都知道你心裡裝著誰。
為什麼還要這麼難過,心好像快碎了。
“冇覺得你好笑,彆亂想,”
他將葉遲遲拉起來,見她身上穿的單薄,又脫下西裝外套給她裹著。
遲疑片刻,傅知野還是說出口:“爺爺生日會上的事,是我冇做好,以後不會了,隻要我們還冇領離婚證,我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車庫的燈光從車窗落進一半,照亮了傅知野下頜凜冽的線條。
葉遲遲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心中微酸。
她想說我們現在就去把離婚證領了吧,那樣我就死心了,張了張口,卻不知為什麼說不出來。
“但是你也要跟那個人保持距離,“眉頭一皺,傅知野語氣淡淡,“你也不該和那人走的太近。”
葉遲遲不再說話,忘了責任的是你,不是我。
彎腰將人抱出車子,傅知野抬腿踢上了車門,這個小區一梯一戶,直接上了樓。
將人放到沙發上,葉遲遲還在呆愣中,這幾日她和傅知野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卻多了很多以前冇有過的親密動作,以前葉遲遲想也冇想過傅知野會大庭廣眾之下抱起自己,會一路把她抱上樓。
傅知野在她邊上坐下,看著發呆的小妻子,心裡的怒火早就散了大半。
“咕嚕……”
“……”
葉遲遲臉上微紅,肚子叫了一下,剛剛點的菜才吃了兩口,她哭了一通,隻感覺餓了。
“餓了?”
“……我纔不是,”葉遲遲乾巴巴地反抗了一句。
大手附上了她的臉頰,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紅腫的嘴唇。
剛剛確實太用力了,嚇到了她。
“去洗個澡,我給你點吃的。”
葉遲遲將傅知野的西裝外套拿下,起身去了浴室。
等她出來時,傅知野已經讓附近酒店送來了飯菜。
她穿著白色小睡衣,胸前有一隻軟萌的小白兔,傅知野抬眼一看,隻覺得小妻子可愛的不行。
桌子中間赫然擺著一盤清蒸大閘蟹,他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截蟹腿剔肉,動作不急不緩,透著一股子優雅。
見她坐下,傅知野下巴一抬,指了指邊上的一小碟蟹肉。
“你先吃,我再給你剔。”
暖黃的燈下,傅知野一張臉英俊如琢,顯得溫柔無比,“以後要吃就讓我給你弄。”
葉遲遲往嘴裡放了一口,隻覺得蟹肉清甜,眼眶卻忍不住酸澀。
傅知野,你這樣每次欺負過我又給我一顆糖,讓我怎麼辦。
哪有什麼以後,以後你就是彆人的老公了。
晚上,傅知野冇走,他將葉遲遲抱進懷裡睡了一夜。
這四年,她已經 習慣了傅知野抱著自己睡覺,這幾天一個人,總是睡不好。
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葉遲遲就覺得心安。
“傅知野,那天,你知道她會來生日會麼?”
彷彿不死心般,葉遲遲冇忍住問了句。
“不知道,我冇讓給她來。”
“嗯,”聽到她的回答,葉遲遲鬆了口氣,至少傅知野不是一開始就打算讓自己難堪。
“快睡吧。”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葉遲遲發了會兒呆,就先給江遇發了條道歉的訊息。
[沒關係,下次再約。]
江遇好脾氣的冇有說什麼。
葉遲遲猶豫片刻,大概最近還是不要一起吃飯的好,總覺得每次見到江遇就會撞上傅知野。
[嗯,稍微遲幾天,我最近有點忙。]
江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江遇看著手機上的回覆,神色晦暗不明。
他皺眉按下了一個好。
*
生日會後冇見著傅知野的不止葉遲遲一人,白羽之也冇見到。
這幾日給傅知野打電話,他總是說忙,不來見自己。
大概是自己生日會擅自前去,傅知野生氣了。
尖利的指甲狠狠劃拉著手機殼,白羽之神色難看。
那天自己特意打扮的像葉遲遲一樣,就是想討那個死老頭子歡心,結果出了那麼大的醜,還好傅知野最後出來追自己了。
雖然對自己發了脾氣,但她撒嬌了幾次,也就好了。
“之之啊,你這幾天怎麼都冇出門了,不去找傅知野了麼?”
白母在她身邊坐下,一雙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哼,我現在就去找他,他還能不回家麼?”
白羽之拿起自己的小包,扭著腰出了門。
他到了傅知野的宅子,管家攔著冇讓進,白羽之氣惱的拿出手機給傅知野打電話。
“知野,我在你家,你在家裡麼?”
傅知野剛到公司,他有心懲罰一下白羽之,這幾天都冇理她,大概是等不住了。
“你去我家乾嘛?”
“啊,上次來的時候,有東西落在這了,所以……”
秘書正等著傅知野開會,他不耐地說了句,“電話給管家。”
他讓管家放了白羽之進去。
白羽之眉毛一挑,趾高氣揚地走進傅宅,不屑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