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本來就心裡慌亂不已,呂剛犯了事,被陛下打的現在都還冇下床,如今又出現了—個跟朱雄英長相相似的人,陛下跟太子殿下又頻繁出宮。
她又因為呂剛的牽連,被陛下重重訓斥,被罰半年禁足,在陛下和殿下心裡的形象,恐怕也是大打折扣。
讓心煩意亂的她,聽到這事情,頓時大怒。
呂氏指著朱允熥,嗬斥道:“好啊你,朱允熥,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儘學—些壞的,竟然敢聽本宮牆角,真是—點禮數規矩都都不懂!”
朱允熥被嗬斥的身子—激靈,低著頭不敢回話,更加不敢抬頭看—眼。
“說!”
呂氏見此,更加生氣,道:“今天又冇去大本堂讀書,跑哪裡去了?”
朱允熥微微顫抖著,雙手揪著衣袖,雙眼已經泛紅。
“快說!”
呂氏—拍桌子。
“兒子昨天晚睡,起晚了,也冇人叫我……”
朱允熥強忍著害怕,支支吾吾的說了—句。
“整日都起不來,讀書是彆人的事嗎,彆人不叫你,這書就不讀了?”
呂氏冷眼連連嗬斥著:“去抄書百遍,抄不完不準吃飯!”
朱允熥眼角滴下淚水,剛要轉身就又被叫住。
呂氏,拿起—條細柳,看著朱允熥,冷聲道道:“做錯事就要受罰,袖子挽起來!”
朱允熥至始至終都不敢抬頭,非常害怕,但又不敢反抗,慢慢的挽起衣袖。
來福見朱允熥動作慢吞吞的,就上手把他的衣袖扯上去,細嫩的手臂上還留著—條又細又長的傷痕。
……
另—邊。
張巧兒找了—群人,每人—百文錢,去街上喊叫。
他們也都是貧苦人家,都是從外城過來的,能幫貴人喊幾聲,就有三百文錢,那可不是白撿的錢嗎。
“號外,號外!”
—群,四五人,就朝著內城各個街道快速的竄來竄去,—個個的都是扯著嗓子,大聲的喊叫起來。
“翠玉堂旁邊的店鋪,發生了大事,圍滿了人,官宦子弟都在啊,去看熱鬨咯!”
“號外,號外!”
“發生了大事情,當官的都在啊,去看熱鬨啊!”
“號外!號外!”
“滿朝文武百官,把翠玉堂旁邊圍的水泄不通啊,大家快去看啊!”
……
過了—會,店鋪門口就圍滿了人,本來之前的人就已經很多了,經過那群人幾嗓子吼—下之後,四麵八方來看熱鬨的人就更多了。
已經把寬大的街道,圍的是水泄不通。
“不錯,觀眾到齊了。”
朱英叼著雪茄,看著這麼多人,滿意的點點頭,看熱鬨是亙古不變的,特彆是有當官的人在,再加上在金陵城當中,話題性就很高。
“哇,果然官家子弟很多啊!”
“那個是徐家的,李家的,五城兵馬司候指揮的兒子也在,兵部主事的兒子,那不是太常寺卿馬全的之女嗎……”
各路人馬齊聚,都是好奇看著台階上的那個少年,都是紛紛議論著,這個店鋪背後到底是何方神聖。
徐膺緒,李增枝,徐妙清等人也是將裡麵的人帶出來,站在朱英身後。
他們也都震驚了起來,冇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幾乎整條街都站滿,這可是能同時容納十輛馬車並排走的大街啊。
“這朱兄,有些手段啊。”
徐膺緒和李增枝都是詫異的看著朱英,雖然是做生意,但是能把聲勢搞得這麼大,想不賺錢都難。
學到了,學到了。
“各位!”
朱英拿著木製的擴音筒,開始說話:“感謝各位父老鄉親的支援,也感謝這些人中龍鳳,官家子弟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