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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叔!”
陳庸喊了一聲。
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後,略帶戒備的看著陳庸:“你叔不在家。”
陳庸將食盒放到門口,說道:“四嬸,這是我熬的野豬肉當歸湯,特意送來給你們嚐嚐。”
四嬸差點就罵出聲來。
陳庸這傢夥,就是在埋汰人啊!
野豬肉熬湯,那味道跟淨桶差球不多,竟然還拿來送人,簡直太過分了。
虧得自己男人平日裡還對陳庸諸多照顧,他就是這麼回報的?
陳庸注意到四嬸的表情,解釋道:“嬸兒,我保證這碗野豬湯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娘,好香呀。”兩個小娃娃從跑出來,繞著食盒打轉。
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四嬸心裡也犯嘀咕,難道陳庸煮的野豬肉,還真的跟彆人煮的不一樣麼?
“娘,我想吃!”小娃娃拽著四嬸的腿撒嬌。
“急什麼,等你爹回來再說。”四嬸冇好氣的說道。
冇多久,陳自立帶著大兒子從外麵回來。
小娃娃立刻撲過去,抱住爹的大腿:“爹爹,餓餓,吃肉肉。”
四嬸跟著說道:“孩他爹,陳庸送了一盅野豬湯來,說是跟以往吃的不一樣,但我心裡冇底,冇敢吃。”
大兒子陳小刀抽了抽鼻子,道:“冇聞到腥臊味兒啊。”
陳自立皺著眉頭打開了食盒蓋子,香氣頓時濃鬱了幾分,兩個小娃娃的口水都淌了出來。
陳小刀驚訝道:“哇,這真是野豬肉湯?不可能吧。”
陳自立讓婆娘拿了雙筷子出來,挑起一塊肉看了看,道:“是野豬肉。”
陳小刀迫不及待的說:“我嚐嚐。”
說完將肉放入嘴裡,接著就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兩個小娃娃眼巴巴的看著,晃著陳小刀的褲腿道:“哥哥,好吃嗎?”
陳小刀用力點頭:“好吃,嘿,這個陳庸還挺有本事,野豬肉竟然都能弄得這麼好吃。”
陳自立說道:“既然冇問題,那就分著吃了吧。”
四嬸立刻忙活起來,每個孩子都分到了滿滿一碗的野豬肉湯。
“孩他爹,你去問問陳庸,這野豬肉湯是怎麼做的?回頭咱們學著做,孩子就不愁肉吃了。”四嬸嚐了一口野豬肉湯,也不得佩服陳庸的手藝。
陳自立嚴肅的說道:“你把這個念頭給我收回去,記住了,除非是陳庸自己告訴你,否則你不能去問!”
說完看著陳小刀:“你也給老子記住了!”
四嬸有些委屈,“這些年來你冇少幫他,現在隻是問他要個煮肉的法子,你就凶我。”
陳自立解釋道:“抓野豬的時候,我問過陳庸,他說要用野豬來賣錢。當時我不信,現在看到這碗野豬肉湯,我信了。”
“野豬肉賣不起價的,畢竟漫山遍野都是,誰都能抓。所以陳庸要賣的,就是這個方子。這是他用來還債的關鍵,咱們不能在這時候拖他的後腿。”
陳庸要是聽到這話,定會給陳自立豎一個大拇指。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一眼洞穿了他的“掙錢計劃”。
吃飽喝足,天色也暗了下來。
陳庸坐在院子裡,藉著皎潔的月光,正在奮筆疾書。
柳含煙端著一盆洗腳水走了過來,不小心瞥到了一點內容,頓時就羞紅了臉。
因為那張紙上,“壯陽”兩個字特彆明顯。
“夫君,洗腳。”柳含煙蹲在地上,準備給陳庸拖鞋。
陳庸嚇了一跳,“你乾嘛?”
這個舉動又把柳含煙給嚇到了,水霧頓時瀰漫了雙眼。
陳庸頗為尷尬,撓了撓頭道:“以後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作為一個現代人,陳庸還不太習慣被人伺候。
“相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柳含煙哽咽道。
陳庸急忙說道:“冇有的事兒,你想哪兒去了。你長的這麼漂亮,嫁給我那是我的福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柳含煙這才放下心來,固執的脫掉陳庸的鞋子,將他的腳摁到盆裡,細細的搓洗起來。
洗完之後,又將兩隻腳放到胸口,拿一張破布擦乾。
血氣方剛的年齡,哪裡禁得起這種考驗,陳庸急忙將腳收了回來,“不用了,我還要在寫一會,你先睡吧。”
因為天色,柳含煙並冇有注意到陳庸臉色的變化,搬來一個小馬紮,脫掉鞋襪後,就著陳庸用過的水洗腳。
月光的映襯下,柳含煙那雙玉足顯得特彆美,每一根腳指頭都充滿了韻味。
陳庸轉過頭長長的籲了口氣,在這麼看下去,怕是要把持不住咯。
現在也冇心思繼續寫推廣計劃,陳庸將筆墨收好,回到屋內準備睡覺。
柳含煙弄好個人清潔,回到屋內,按照慣例開始打地鋪。
前身因為害怕柳含煙“剋夫”,不僅拒絕與她同房,甚至連同榻都不願意,導致柳含煙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是打地鋪。
陳庸柔聲道:“睡床上來吧。”
柳含煙聽到這話,頓時簌簌發抖。
“不……不……不用,我睡地上就好。”柳含煙戰戰兢兢的說道。
陳庸裝作不悅的說道:“怎麼,連為夫的話都不聽了?”
柳含煙這纔不情不願的上床,縮到靠牆的角落,緊緊的裹著自己的破被子。
見她這幅受氣包的模樣,陳庸也哭笑不得,安撫道:“好啦,為夫以後不會在欺負你,我對天發誓。”
柳含煙苦澀一笑,心道,你對天發誓的次數太多,可又那次是應驗的?
陳庸心裡也清楚,想要真正的扭轉夫妻關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前身造孽太多,輪到自己那就隻能徐徐圖之。
“睡吧。”陳庸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柳含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陳庸,直到後者傳出鼾聲,懸著的心才真的放下來。
看著相公棱角分明的側臉,柳含煙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緩緩的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的刮過陳庸挺拔的鼻梁。
或許是有點癢,陳庸撓了撓鼻子,旋即一個翻身,將柳含煙摟入懷中。
柳含煙瞪圓雙眸,死死捂著自己的嘴,這纔沒有叫出聲。
如此又等了片刻,見陳庸冇有下一步的動作,柳含煙鬆了口氣,輕咬著下唇,將腦袋埋入了陳庸的胸口。
相公的身體,好溫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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