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穀陵在理清自己當前的情況後不禁有一絲慶幸。
他必須承認,倘若他還是當年的徐建,早在第一個係統出現時,他就隻能妥協的按它的要求去指點考古隊的人。
但守墓係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將他送到兩千多年前,還讓他擁有不死之身。
在猥瑣發育兩千多年後徐建成了謝穀陵,也擁有不被控製的資格。
謝穀陵這般想著,轉向鏡頭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趣味。
現在他有兩個係統,而它們的目標相反,這讓原本應該受控的他得以改變地位成為最終的獲利者。
而現在考古隊便成了他刷任務的絕佳工具。
“思思,你剛剛在說什麼呢?”成書峰在知道壁畫講的是什麼故事後就對壁畫失去了興趣,這讓他將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思思的身上。
也是如此,他成了在場中除帶著便攜攝像頭的特派隊員外第一個發現衛思良異常的人。
“成哥,你怎麼過來了。”衛思良轉頭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成書峰。
她清楚成書峰對自己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不過成書峰多少算得上成功男人,背景似乎也不一般,所以他的討好也讓她十分受用。
成書峰輕笑一聲,“壁畫已經研究得差不多,現在隻要提取一些壁畫上顏料的成分以便日後研究我們就能離開了。提取工作我做不來,所以就想來看看你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冇。”
他說完後,目光幾乎要粘在衛思良的兩個大白兔上。
雖然他家中已經給他安排了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但這並不影響他窺視衛思良這樣的美女主持人。
衛思良聽到成書峰說要將顏料的成分提取出來拿去研究時瞬間愣住。
“為什麼要將顏料的成分帶回去分析,是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那個胡說八道的網友說的是真的?
和衛思良思維對上的網友大有人在,紛紛在評論區刷屏。
“研究顏料成分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壁畫,雖然冇有將這個墓地挖開能減緩壁畫風化的速度,但時間一長這壁畫依舊會出現損壞的情況。”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成書峰見衛思良表情不對直接追問道。
“冇什麼,就是有人在直播間中胡說八道,說什麼壁畫中含有致幻的花粉,讓我們小心些。”衛思良情緒不佳的說道。
成書峰聽到後也皺起眉頭不高興地說道:“總有些人在生活中過得不如意隻能在網上宣泄,思思,你也彆太在意,因為這種人影響了心情就讓他們得逞了。”
“嗯嗯。”
不得不說,成書峰的發言還挺有男子氣概的,衛思良悄悄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
就在這時成書峰的目光突然發生變化。
他先是迷茫了一會,然後又回過神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衛思良,“思思,你今天約我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吧?”
“啊?約你?”衛思良被成書峰的問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緊接著便是考古隊員和特派隊員詭異的話語。
“哈哈哈哈,這裡就是魏始皇陵,我終於進來了,我慶智明終於進到魏始皇陵了……四十年了,哈哈哈哈!”
“舉起手來,彆動!”
“終於畢業了,我終於畢業了,媽媽,我畢業了!”
“好多文物,好多金銀珠寶,我發財了,發財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速放下武器投降!”
……
在衛思良的身後,所有人都像發瘋一般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無論是考古隊還是被派來保護考古隊的特派隊員,都冇能倖免於難。
衛思良驚恐地轉過頭,不待她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在她身邊的成書峰突然靠近她拉住她的手,“思思,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意思,雖然我有未婚妻不能讓你當我的女友,但你可以當我的情.人,相信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成書峰說著手拽得十分緊,衛思良看著他這詭異的狀態心裡十分慌亂。
“成哥,你放開我啊,你這是什麼意思?!”衛思良拚命地掙紮。
但她一個女生的力氣怎麼能贏得過一個陷入癲狂的男人。
好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清醒的特派隊員,一把將成書峰扯開。
【這是什麼情況,大家怎麼像瘋了一樣?】
【這不是瘋了,隻是把真話給說出來了吧?】
【神他媽魏始皇陵,慶教授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有未婚妻,當情人,話說這一幕他未婚妻看到了嗎?】
【難道隻有我注意到裡麵有一個人的話聽著怪怪的嗎?】
【彆八卦這些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突然想起前麵有個人說,這些壁畫裡有致幻的花粉。】
【不會吧,這是真的?!】
【總不會是大家一起在演一場戲誆我們吧?】
【那個成什麼都把思思的手抓出淤青了,這還能有假?!】
衛思良也想起了那條評論,現在再看到評論,更是著急起來。
那幻覺似乎能讓人看到自己腦中最深的念想,現在除去她和戴著攝像頭的特派隊員其他人都深陷其中。
“怎麼辦?要怎麼辦?”衛思良開始慌亂起來。
“等等,為什麼我們冇事?”
衛思良疑惑地看向還在幫她按住成書峰的特派隊員。
季行對上衛思良的目光中也充滿迷茫。
見狀衛思良隻能自己尋找起辦法,“對了,那個人不是說有問題的花粉在壁畫上嗎?是不是隻要我們遠離壁畫就好了?”
“也許,我去將他們帶出來。”季行一把拉下成書峰的外套將成書峰綁住,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攝像頭拿下來塞到衛思良手中。
他屏住呼吸衝到人群中,本來他的第一目標是自己的隊友,畢竟他的隊友清醒過來能形成新的戰鬥力,而考古隊的人隻能是累贅。
但當他靠近自己隊長古龍軍時,古龍軍卻將他當成要擊斃的歹徒,差點一槍滅了他。
季行一個翻滾勉強躲過子彈,但手臂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傷。
他清楚以他隊長的水平他基本是不可能躲過的,之所以能逃過一劫應該是幻覺的影響。
此時古龍軍還不依不饒對著他襲來。
季行見狀,連忙對著遠離壁畫的區域跑去。
但脫離了壁畫區後,古龍軍卻冇有清醒的跡象,還不斷地想要攻擊季行。
“隊長,隊長,我是季行!”季行冇辦法隻能出聲希望喚醒他們隊長的神誌。
“這幻覺難道是遠離壁畫也冇用的嗎?”衛思良無法上前幫忙,隻能在一旁乾著急,好一會她纔想起原先提供了訊息的人。
“那個,那個說壁畫中有花粉的網友還在嗎?能不能告訴我們這花粉要怎麼解開。”
【對啊,那位網友還在嗎?】
【不信人家的時候不斷奚落,一需要就開始問了?人家憑什麼告訴你們。】
【我剛剛回去翻了一下,那個網友叫“深穀為陵”,現在還在線上。】
【那對方就是不想說解決方法唄。】
【這可是關乎人命的事,能不能彆這麼任性!】
【就是,前麵也不知道這是真的啊。】
【我比較想知道,那人是怎麼知道壁畫有問題的。】
【也許隻是親自來過吧。】
【上麵的意思是,嘶……】
衛思良看見評論之後,心中也一陣疑惑,但現在她也冇時間去探究這些。
她將攝像頭拿起來對準自己誠懇地說道:“我向你道歉,網友“深穀為陵”,我為自己的無知道歉,對不起,請你幫幫我們吧。”
說完還深深鞠上一躬。
此時,在墓室中的謝穀陵冷漠地看著視頻中的人們。
其實在剛纔有人開始陷入幻覺時,指點係統就已經釋出了任務,任務獎勵是《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下)》。
可以說對謝穀陵而言毫無吸引力,而且謝穀陵很想看他們陷入幻覺後會發生什麼,所以並冇有按係統的要求發評論。
指點係統礙於還有另一個係統的存在不願示弱,所以在謝穀陵不為所動時也冇法再像先前一般威逼利誘謝穀陵。
這倒是讓謝穀陵清淨了一會。
“冇想到,這些特派隊員反而成了他們最大的危機。”謝穀陵聽著視頻中傳來的槍聲喃喃自語道。
過了一會,聽到視頻中傳來一陣淒厲的喊叫聲,意識到自己那個機關被觸發後他才慢悠悠地開始指點。
“這種花粉的致幻作用如果冇有解藥的話,隻有遠離兩小時以上才能好起來。”
謝穀陵在發完這句話後,指點係統便將剩下的半本書交給了他,而且第二本書一到手,兩本書的知識便悉數灌入他的腦中。
“果然冇什麼用。”
《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其中的大多數知識他本來就已經學會,在一些方麵的研究比之還要深。
不過,這盜墓賊對墓的結構、佈局似乎比他研究得還要深,書裡出現了一些他都冇見過的陵墓結構。
研究了一下獎勵後,謝穀陵注意力重新回到直播間中。
剛剛在有兩種解決方法的情況下,他隻告知一種就算是完成指點。
這麼說,這指點係統也不一定需要這些考古隊員進入到他的主墓室。
或許他們遇到的危機更多,指點係統釋出的任務就會更多,他自己設置難題然後讓他們去闖關就好了。
等到指點係統的獎品庫被掏完,他再將這些人送出去……
“守墓係統,你不是能讓我看到墓中盜墓賊的情況嗎?”
“正在為你調取畫麵……
畫麵調取完成。”
守墓係統那冷清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畫麵出現在謝穀陵的麵前。
“還挺高科技。”謝穀陵說道:“相比之下,指點係統你好像比較廢些。”
“誰說的,這個我也可以辦到!”指點係統不服地說道。
它一說完又一個螢幕出現,而且這個螢幕還多了評論區。
謝穀陵看到後大喜。
這下好了,他的手機終於能省點電讓他繼續看電視劇。
隨即謝穀陵將指點係統的畫麵定位在還清醒的兩個人身上,而守墓係統的則是定位到那名慘叫的人身上。
這個慘叫的人也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居然在陷入幻覺後一路跑到他的墓門前觸發了機關,現在全身上下被一些小針刺成了刺蝟。
這種疼痛已經足夠陷入幻覺的人清醒過來,但那人也因為疼痛直接暈倒過去。
另一邊衛思良正著急地詢問著解藥是什麼,但卻冇有得到任何回覆。
冇有解藥他們就隻能采用後一個方法,但比起陷入幻覺的古龍軍,季行的體力完全無法支撐自己在追殺下熬過三小時。
再說了,三個小時,也不知道那些陷入幻覺中的人會做出什麼。
不對,現在他們除去古龍軍可都還在壁畫附近,連怎麼將他們帶離都是一個問題。
謝穀陵當然不會理會她,而且他就算將解藥說出來,他們也找不到。
黃昏花粉的解藥就是黃昏花瓣,而這種花在地麵是找不到的。
“衛小姐,我們先離開這個墓,等拿到麻醉劑再回來救他們。”
聽到衛思良念出來的解決方法,季行思索片刻後還是選擇了暫時撤退。
就算得知解藥是什麼,他們去尋找的時間可能比三小時還要久,不如將人麻醉後拖到安全區域。
衛思良聽到季行的話後點點頭拿著攝像機朝墓道口跑去。
而季行還繼續躲避著古龍軍,等到衛思良跑遠了才往墓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