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換好衣服,剛踏出浴室門一步,就被過長的褲腳絆倒,狠狠摔倒在地。
結果搖搖欲墜的腦袋直接摔了出去,“咕嚕咕嚕”恰好滾到了葉南嶼腳邊。
葉南嶼逐漸放大的眼睛,瞳孔地震的看著腳邊的頭顱。
頭…頭掉了。
接下來更加離譜的發生了,楚歌無頭身子爬了起來,斷口處鮮血淋漓。
以前有無頭蒼蠅橫衝直撞,現在有無頭喪屍橫衝直撞。
(頭,我的頭在哪裡?)
不是晚上,絲毫不影響現場恐怖氣氛直接拉滿,如此詭異的場麵,旁人估計早嚇瘋了。
葉南嶼除了倒抽了幾口涼氣外,表現還算是淡定的了。
他全身僵硬,好半晌才緩慢彎下腰去,雙手朝腳邊的頭顱伸去。
仔細看,能看見他的手微微顫抖,可見這對他心理衝擊有多大。
葉南嶼抱起楚歌的頭顱,她的混濁眼眸滴溜對視上他,麻木的表情立馬換上委屈的表情
(嗚嗚…葉南嶼,都怪你的衣服害我摔倒,我不管,你要負責。)
“怎麼負責?”葉南嶼問的有些意味深長。
(幫我把頭縫起來,然後再給我血喝,這件事就算揭過了。)楚歌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就這?”
(不然呢?還是說你覺得愧疚要多給我點補償?)楚歌開心道。
葉南嶼歎了口氣,手指彈了下楚歌的腦門,“傻子。”
無頭身體伸手想捂住腦門,結果摸了一空,甚是滑稽。
……
葉南嶼的縫合技術可不是楚歌那幾根繡花針能比的。
他臉上戴著口罩,醫用手套,勾線,一臉認真的替楚歌縫合,整就一個外科醫生小哥哥的感覺。
縫合的傷口也平整,整齊,傷疤很小,不像楚歌縫的像條蜈蚣一樣。
楚歌滿意的摸著脖子上的傷痕,等一下再喝幾口血就了無痕跡了。
她看向葉南嶼的手腕,眼中對血肉的渴望藏的藏不住。
葉南嶼慢條斯理的脫下手套,放下衣袖,阻隔了楚歌的視線。
楚歌當場不乾了,(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給我血的嗎?反悔了?)
“答應給你血,冇說是我的血不是嗎?”
楚歌瞪大眼睛,(奸詐。)
葉南嶼對於楚歌的謾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楚歌不能拿他怎麼樣 ,隻能懊惱自己冇說清楚。
“好了,氣的跟個河豚一樣,走,我帶你出去飽餐一頓。”葉南嶼揉了揉她的發頂。
(哼…)楚歌打開他的手,頭扭一邊不理他。
葉南嶼無奈的笑了笑,“我保證,等一下口糧的味道不比我的差。”
楚歌起了興趣,轉過頭來,(真?)
葉南嶼點頭。
(行,我再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吃了你。)楚歌張牙舞爪奶凶奶凶的,
葉南嶼嘴角帶笑,“那可以走了嗎?楚大小姐。”
(帶路。)楚歌手一揮,像極了指揮戰鬥的將軍一樣。
如果忽略她那哢嚓作響僵硬身體的話。
……
出了酒店。
葉南嶼直接從空間戒裡拿出一輛軍用車,防彈玻璃,堅硬外殼,防禦效能杠杠的。
葉南嶼拉開車門,對身後慢悠悠像老太太走路一樣的楚歌說道:“上車,快點。”
他說話間,五條極細的電絲從他指尖鑽出,甩出瞬間貫穿了朝他撲來的五名喪屍腦袋。
手段凶殘。
楚歌菊花一緊,加快腳步,可惜越是著急,肢體越是僵硬。
整個人顯得麵目猙獰,張牙舞爪朝葉南嶼撲過去。
周圍又躥出了七八個喪屍,一起朝葉南嶼撲去,楚歌被夾在其中,苦不堪言。
“嘶吼…(哎呦,阿婆你踩到我了,誰,誰撞到我腰了,臥槽,大姐你指甲劃到我了……)”
“嘶吼…(彆擠,彆擠,冷靜,同伴們 聽我勸,彆過去,那個人是大魔頭,你們打不過他的,彆白送命了。)”楚歌勸道。
“嘶吼…(你自己還不是撲過去,想吃獨食直說。)”一個冇牙阿婆喪屍說道。
“嘶吼…(就是,想吃獨食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一個身穿廚師服的胖子喪屍說道。
七八個喪屍夾著楚歌繼續往葉南嶼撲過去,對血肉渴望讓它們嘶吼連連,狂躁極了。
葉南嶼看到就快要被喪屍們擠散架的楚歌,黑眸一凜,伸手出去,指尖處五根極細的電絲射出。
突然,楚歌感覺到周圍你爭我搶的喪屍都停了下來,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
抬眼看去,細看能看見它們都被一根極細的電絲貫穿了腦袋。
“嘭…嘭…”一個接一個倒下了,最後全倒了隻剩楚歌還站著。
看得楚歌驚歎連連。
臥槽!臥槽!葉南嶼牛B。
這時,楚歌腰部一緊,一個電絲纏了上來,隨後她便被拉飛出了屍體堆。
(啊啊……)
一抹炙熱纏上了她的腰,她被牢牢接住了。
“好了,彆叫了。”低沉的聲音響起。
楚歌心裡尖叫一下停止,捂住嘴巴,隻剩眼睛咕嚕嚕的轉。
葉南嶼看到又有不少喪屍趕來了,不敢停歇,把楚歌放進副駕駛,他坐上駕駛室。
一腳油門下去,把擋路的喪屍們撞的七零八散的。
副駕駛座上的楚歌看得嚥了咽口水。
夥伴們,一路走好。
三十分鐘後。
葉南嶼在一家大型商場門口停了下來。
立即就有不少喪屍圍了上來,對著汽車張牙舞爪。
在玻璃上印下一個又一個血手印。
(你說帶我出來飽餐一頓,不會就是讓我吃它們吧。)楚歌一臉噁心的指著外麵圍著車子群魔亂舞的喪屍們。
“不是,你的口糧在商場裡麵。”葉南嶼看著商場,嘴角勾起冷笑,眼中陰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