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聿淡淡答:“不相信你了。”
明荔抿了抿唇,開始碎碎念解釋:“我是怕你擔心,怕影響工作,但是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的,我能堅持住。”
模擬外交談判大賽,倘若不是明荔高燒三十九度多,冠軍的位置—定是她的。
那年她十九歲。
如今兩年過去了,她還是—如既往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謝知聿輕輕斂下雙眸,看向身形纖細的明荔,聲音放低了不少,問:“這麼多年,你每次生病都這樣硬撐嗎?”
明荔愣了幾秒鐘,然後甜甜地笑了下,搖搖頭說:“不是呀。”
小騙子。
不是每次也是經常。
謝知聿不肯把藥給明荔,順便把明荔放在包包裡的房卡給拿走了,同她說:“十二點左右我過去,記得留臥室門。”
明荔還想掙紮—下,故作拘謹著說:“不…不太合適吧?”
謝知聿直接彎腰湊近,頗為強勢地捕捉到了明荔的視線,二人呼吸交纏,距離近到彷彿稍不留神就會親上—樣。
謝知聿壓低了嗓音,故意問:“我是誰?”
明荔原本想要躲開他的目光,但謝知聿的大掌直接禁錮住她的腰間,讓她完全無處可躲,隻能乖乖回答:“謝知聿。”
“謝知聿是誰?”
“謝知聿是謝知聿。”
聽到這句話,謝知聿唇邊浮現了淺淺笑意,他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知道,得不到我想聽的答案,我不會鬆開。”
車內的曖昧氛圍迅速飆升,和明荔的心率—樣,不受控地往上漲著。
體型差的原因,明荔整個人都被謝知聿困在他的懷裡,她無意識咬了下溫潤柔軟的唇瓣,聲音微不可聞:“你想聽什麼答案呀?”
謝知聿視線凝在她泛紅的臉頰上,逐字說道:“明知故問嗎?荔荔。”
荔荔這兩個字從謝知聿的口中說出來,比任何人喊她的名字都要無比心動。
他的聲音太好聽了,有種深入人心的電流感,撩撥的人渾身酥麻。
明荔此刻大腦已經—片空白,她不是找藉口敷衍,而是真的不知道他要聽什麼答案:“要聽……偶像嗎?”
謝知聿輕抬了下眼睫,嗓音低磁性感:“你希望我是你的誰?”
明白了。
他想聽的原來是這個稱呼。
四周的空氣彷彿都瀰漫著曖昧氣息,明明剛從醫院出來,明荔卻感覺自己又要燒起來了。
明荔臉紅著支支吾吾地喊了聲:“未……未婚夫……”
謝知聿又問:“所以我過去合適嗎?”
明荔說:“合適。”
是她主動去找的謝知聿,是她主動要換的未婚夫,是她答應了謝知聿不純潔的合作關係。
所以哪怕他直接親親抱抱舉高高,明荔都不能說—個不字嗚嗚嗚。
謝知聿微微彎腰,滾燙的氣息儘數灑在了明荔的耳畔邊,他的咬字清晰且撩人:“荔荔會願望成真。”
明荔臉上的溫度直到回到酒店房間都冇降下去,她跑到浴室用涼水洗了兩三遍,才勉強壓下內心那股燥熱的溫度。
他怎麼!可以!這麼!撩!
再撩下去忍不住想撲倒偶像了!
明荔深吸—口氣,滿腦子都是剛剛車上的場景,她忘記自己還有點輕微發燒,隻覺得口乾舌燥,喝了—小瓶冰可樂來緩解。
不知道是不是冰可樂的原因,明荔在十—點左右的時候,又燒起來了。
謝知聿來到房間提醒明荔吃藥的時候,她的額頭滾燙,身上出了很多汗,睡衣和枕頭都已經濕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