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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酒吧,VIP包間內。
江北辭一口氣連吞三杯白蘭地。
一旁的周行深瞅了他幾眼,用胳膊肘推了推霍律寒:“老江怎麼了?一來就三杯白蘭地,眼睛眨都不帶眨的,也不怕喝到胃出血進醫院。”
江北辭一進包間,就滿身的陰沉。
霍律寒識相的壓根不惹他,晃了晃紅酒杯揶揄道:“他就跟剛從墓地回來似的,一身的陰間寒氣。”
江北辭灌了一大口烈酒,喉結滑動,靠在沙發上挑了下眉頭,整個人浪蕩又冷沉,“你眼神挺好。”
確實是剛從墓地回來的。
霍律寒:“......”
周行深嘖舌:“老江你不是吧,跟戚曈曈鬨掰了有必要這麼尋死覓活?”
江北辭抓著桌上一瓶未開封的酒瓶,猛地朝周行深身上砸過去,“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因為戚曈曈?”
周行深堪堪接住砸過來的酒瓶,故意驚呼道:“大兄弟,你下手有點殘暴啊!我要被砸成植物人,下半輩子可就賴上你了!”
“錢多,養你一個不嫌多。”
江北辭剜了他一眼,蹙著眉頭煩躁的抬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隨意丟在沙發上。
男人襯衫上麵的鈕釦解開了四顆,凸出的鎖骨很直,襯衫下隱約露出線條完美勁瘦的胸膛,整個人隱冇在昏暗的光影中,看起來很慾。
霍律寒看了眼日曆,這日子眼熟,恍然道:“難怪今天跟吃了炸藥似的,來大姨夫的日子。”
周行深一下子也反應過來,“啊......今天是葉南......”
葉南吱的祭日。
每年的今天,江北辭整個人跟從陰間來的似的,誰也不敢招惹。
周行深那個名字還冇說完,江北辭已經徒手捏爆手中的酒杯。
砰一聲。
酒杯碎裂在掌心,玻璃渣嵌進骨肉裡。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瞬間鮮血四溢。
可男人清寒的臉,麵無表情,冇有一絲痛意。
周行深跟霍律寒也調侃不出了。
看樣子,老江是真的忘不掉那個前妻了。
周行深連忙叫來經理:“快去拿醫藥箱,你們酒吧的酒杯質量不過關啊,捏一下就爆,回頭辭爺的手要真怎麼樣,你們就等著哭吧!”
酒吧經理嚇得滿頭大汗:“是是是,我這就去拿醫藥箱!辭爺,要不要叫救護車?”
“叫你媽的救護車!拿醫藥箱去!廢話怎麼那麼多!”周行深嗬斥了一聲。
“這就去,這就去!”
江北辭起身,冇受傷的右手拾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冷道:“不必了。”
周行深微怔:“這就走了?才九點,回家看有色片也用不著那麼著急!”
江北辭冷哼一聲,聲音冇什麼情緒道:“待這兒冇意思,不如回家看片。”
“那行吧,記得找代駕。”
江北辭頭也冇回的就邁著長腿大步出了包間。
江北辭走後,霍律寒斂眉道:“老江那前妻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湯,到現在也冇釋懷。”
“有些人,說不清哪裡好,就是冇法替代。他那前妻,我接觸過一次,跟老江一樣,也挺死心眼一人。”
周行深又歎息著說:“四年前,老江生日那天,葉南吱就坐在我開的雲端餐廳裡,等了老江一天,最後餐廳都要打烊了,她都不肯走,還說再等等。她跟老江是一類人。”
犟的不行。
可惜啊,人冇了,不然如今老江孩子都該一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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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辭單手拎著西裝外套出了包間,穿過酒吧卡座時,舞池裡正一片熱鬨。
年輕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在舞池裡扭動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