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同樣也是心急道:“老爺不要動氣,我相信姿兒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我看就是她蠢。”禮部尚書指著喬夫人的鼻子:“慈母多敗兒。”
“前幾日姿兒來信說,她是被淑妃賣了,而且是受了淑妃的牽連。”喬夫人連忙從袖中拿出前幾日收到的信。
禮部尚書接過信,沉著臉看完:“淑妃的大哥手握著兵權,已被皇上十分忌憚。皇上懲治姿兒隻不過是含沙射影罷了。”
大將軍還有兩月不餘就抵達皇宮,皇上自然要為奪回兵權的事做準備。
而姿兒的這封信能夠順利送出宮,到他的手裡也是皇上的默許。
看來,這隻是皇上的一步棋。
後宮中唯一一個有孕的嬪妃又小產了,雖然皇上懲戒了喬昭儀。但太後心裡十分清楚,淑妃纔是這罪魁禍首。
太後將蕭奕承請到了壽康宮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皇帝,哀家知道你的顧慮多。但後宮的子嗣太少了,那些老臣早就不滿了。”
蕭奕承登基三年,但後宮一共就有兩個孩子,一個是養在皇後底下的大皇子,另一個是養在惠妃底下的大公主。
先皇登基前,便有了三個孩子。登基後,在位的三十一年,期間一共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
與先皇比起來,確實少了些。
蕭奕承沉吟半刻:“兒臣知道了。”
“哀家瞧著譚貴人、趙才人、馬才人,幾個都是乖巧的。”
太後提了譚貴人,趙才人,馬才人,卻冇有提沈清棠,這是蕭奕承比較意外的。畢竟太後那麼喜歡沈清棠。
“兒臣還以為母後也會讓沈良媛有孕。”
提到沈清棠,太後的眸底多了一縷擔心,歎了歎氣:“清棠這孩子,前幾日剛經曆了那種事,雖然她不說,但哀家也知道她心中害怕極了,現在恐怕對孩子都有恐懼了。”
是啊,沈清棠又是救王修儀,又是被誣陷謀害王修儀肚中的皇嗣。換作是誰,心中都會害怕吧。更何況她纔剛入宮。
其實也算是個白水鑒心的小姑娘。
“哀家覺得清棠心地太過於善良。現在實在不適合生育。”
要知道,善良在後宮就是奪命之鐮。
蕭奕承認可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蕭奕承覺得她更像個小孩子,就比如前幾日她醉酒的模樣。不就是活脫脫一個小姑娘嗎。
待蕭奕承走後,太後的眉角染上了一分清愁。還有更深一層原因她並未說明——沈清棠的姨娘。
映月軒
小福子從殿外走進,拱身道:“小主,奴才已揪出了內鬼,並把她送到慎刑司了。”
沈清棠淡淡一笑,唇瓣勾靨出遙遙不可及的飄忽:“你做的很好,往後你就是映月軒的一等太監。”
小福子歡喜道:“多謝小主,奴才一定不會辜負小主的期望。”
“退下吧。”
小福子退出去時,正好與迎麵而來的蕭奕承打了個照應。蕭奕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沈清棠看到蕭奕承十分歡喜,走到他的身旁,盈盈一笑:“皇上怎的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蕭奕承笑著說:“讓人通報,你就在殿外等候,萬一中了暑氣可不好。”
沈清棠攬著他的胳膊:“皇上對嬪妾真好。”
蕭奕承坐在軟榻上,順手將她攬過,坐在他腿上。
“方纔在做什麼?”
“方纔在澆花還有撫琴。”
蕭奕承眼神閃了閃:“那日你被陷害,可害怕?”
“不怕。”沈清棠將頭埋進他的懷裡,悶聲:“嬪妾冇有做過,心中自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