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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吃。”
隨後伸出手夾了筷子臘肉遞到蘇穗碗裡:“你不是就惦記這口?姨媽帶來的,你多吃點。”
蘇穗咬碎心裡的酸澀,道了聲謝。
……
飯後,蘇穗洗完碗,習慣性給宋齊臻燒了壺熱水泡腳,他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
拎到門口,蘇穗剛準備推開門,就聽見了屋子裡姨媽哽咽的聲音:“齊臻,你是個好男人,是我女兒冇福分,你對念陽比他那個混蛋爹還好,但你可千萬不能讓小穗知道你跟念陽媽的事。”
蘇穗一愣,手裡拎著的暖水壺差點掉到地上。
什麼事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
屋子又傳來姨媽堅定的勸聲:“小穗要是真的知道了念陽媽和念陽的事,你們這家非散了不可!你千萬要答應我!”
什麼叫做這個家就非散不可?
難道念陽真是他和表姐生的孩子……
蘇穗忍不住地渾身發冷,想去推門的手都跟著打顫。
她的手好不容易落在門把手上,宋齊臻斬釘截鐵的聲音隨之響起。
“如果她知道了會介意,為了念陽,我可以離婚。”
第4章
可以離婚?
蘇穗邁開的腳步猛地虛浮了下,用力擎緊了那壺熱水纔沒摔倒。
她咬著唇,目光晦暗。
下意識地就想衝進去質問,可自己又該如何開口?
表姐都不在了,她的質問有用嗎?有意義嗎?
晚上,臥室。
宋齊臻洗漱完時,蘇穗還在疊衣服。
他走近問:“鶴雲和路綏勸好了嗎?”
蘇穗手停了下來,看了淡然的男人一眼,聲音低沉:“他們決定離婚了。”
宋齊臻點頭上了床,表情冇有多大變化:“離婚也好,鶴雲心裡有彆人,人又活著,再續前緣也是一段佳話。”
再續前緣……
若是表姐還活著,他和表姐纔是那段佳話吧?
頓時蘇穗的手僵得厲害,強迫自己鎮定把衣服收拾完才躺下。
宋齊臻翻了個身,手落在了她的腰間:“阿穗……”
蘇穗身體一頓,她知道宋齊臻想和她歡好的動作。
可一想到他說“為了念陽,我可以離婚”那話,蘇穗撥開了宋齊臻的手:“我今天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