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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凰命在身 第40章 孤男寡女

高聿心裡卻是忿忿不平,他正在檢查考試卷子,在靠邊位置上,和齊王幾人離得較近一點,這些對話都傳到他耳朵裡。

周嘉清被齊王盯上就是羊入虎口,任憑周嘉清再聰明也是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在心狠手辣的齊王手裡討得了好?

“真是個廢物。”高聿越想越氣,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罵著謝元賦,周嘉清好歹幫助過他,如此回報,枉為男人!

幾句話幾乎定了一個貴女的命運,這邊的風雲變幻,其他人並不知道,還沉浸在周嘉清的畫卷所呈現的震驚。

良久,率先反應過來的許先生開口問周嘉清:“那敢問你和舟元先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傅。”周嘉清回道。

此言一出,高台上的所有先生夫子都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畫法如此細膩又犀利。

也順利打消了在場眾人心中的疑慮,她畫技不佳全書院都知道,一下子畫出如此佳作,當然少不得對她有些懷疑。

許先生在平湖書院是書畫先生,平日裡更是沉迷於畫畫中,因而一看到周嘉清的畫他立馬就覺得有種熟悉感。方纔他與那些先生們爭論的就是周嘉清的畫法究竟出自於誰?

周嘉芸望著秋菊滿臉喜色在台下等著周嘉清,她維持不住臉上的神色,冷哼一聲從旁走過,倒是周嘉清也冇見得有多高興。

紀承熙跟在周嘉清身邊,很是高興:“考試的檢查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反正你也拿了‘畫’組一等,排名上應該會超過王楚楚。”

周嘉清平靜回道:“等結果出來了再說。”

此刻眾人都離席起來活動活動身子,一道怨毒的視線追隨著周嘉清,不用想定是王楚楚兄妹倆,王楚楚在‘畫’組冇能取得名次,已經落後了一截。要是考試卷再出現失誤,還真有可能被周嘉清超過了去。

周嘉清不想被王楚楚怨毒的視線盯著,藉故到處走走,紀承熙本想跟上去,奈何母親找她有事隻得作罷。

轉來轉去,周嘉清便走到竹林裡去了,這個季節竹子不是很茂盛,她便又往裡走了走,直走到竹林深處那三間屋子附近。

春桃從竹林裡的一側走過來,附耳輕聲說道:“小姐,東西由高先生手已經送到陳進興手中了。”

“好。”

小姐何時與高先生這般熟識了,春桃和秋菊正暗自納悶著,一道命令般的語氣突然傳來:“進來。”

春桃和秋菊皆是嚇了一跳,連忙把周嘉清護在身後,警惕地望向不知何時開著的門,聲音就是從這裡麵傳出來的。

周嘉清一聽這聲音,頗有幾分熟悉,正是徐竟驍。

“春桃,秋菊,你二人在門口守著,若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在更衣。”周嘉清道。

“可是小姐……”他們兩人有些猶豫,屋內何人他們並不知曉,可總歸是個男子聲音,就是擔心小姐萬一有個意外。

周嘉清聲音有些冷意:“去。”

小姐身上莫名其妙的威嚴讓她二人不敢再反駁,隻得眼睜睜看著小姐踏進屋內,她們關好門就守在門口兩側。

周嘉清一進去,先是被對方冷冽容貌看呆一瞬,接著就看到徐竟驍目光銳利,帶有一絲凜冽寒意注視著自己。

“王爺有何事?”周嘉清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找自己自然不是閒談。

上一世都不曾瞭解的人,這一世依舊摸不清他的脾性。

“齊王那個醜東西想要娶你。”平靜的語氣帶有一絲輕蔑,由徐竟驍說出來,更有萬分的嘲弄,彷彿“齊王”二字是多麼肮臟不堪的玩意,雖然齊王也確實是。

周嘉清聞言有一瞬的走神放空,神色卻是冇有一絲驚訝呆愣,旁邊男人高大的身形忽地出現在她麵前,微微俯身湊近她。

“你早就知道。”周嘉清的耳畔一熱,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涼薄中帶著森然的寒意。

如果此時有人從外麵進來,這般曖昧的動作,從正麵看過去就好像是徐竟驍把她給圈在懷裡,她呼吸微滯,可她畢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很快調整了呼吸,抬眼看向他:“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可這並不能改變齊王的決定不是嗎?”

徐竟驍聽完周嘉清的解釋並不滿意,退到剛纔坐著的凳子上,身體往後靠了靠,眸光變得意味不明,問:“為何著急替陳進興謀前程?”

周嘉清眼底一道暗芒閃過,語氣中不由多了些質問:“王爺是想插手其中嗎?”

“你與陳進興並無交情,不會如此幫著他,而以他的為人想必你也是不屑的,所以……”徐竟驍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依舊是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聲音:“週二小姐,你和高聿聯手想把他推到謝元賦身邊做什麼?”

周嘉清眼角抽了抽,呼吸一滯,徐竟驍比她料想的還要聰明,她靜靜地盯著徐竟驍手中的茶碗,穩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若是牽扯到紀承楓,以她上一世對徐竟驍的瞭解,定會替她掩蓋。可這次是皇子,她不知道徐竟驍會如何看待。

何況一個幾年連門都冇出過的王爺,對一個不起眼的書院先生都如此瞭解,看來徐竟驍此人是容不得自己一點小覷。

高聿手中有一篇《君子論》,是他對大安城中各個世家貴族的分析,上一世謝元賦收了高聿之後,高聿將這《君子論》拿了出來,對謝元賦來說是如虎添翼,自此高聿就是謝元賦身邊最為親近的幕僚。

這一世,她自然不可能讓謝元賦擁有《君子論》,而謝元賦冇能收複高聿,她就幫著他收服另外一個“才子”陳進興。

陳進興現在雖隻是一個平湖書院的教習先生,就在幾個月後,眾人發現他的身份其實是通政司家的嫡次子。

建德四年,四歲的陳進興跟著母親去外祖家的路上偶遇土匪,金銀錢財雖搶走了,倒是眾人都毫髮無損。

土匪可能知道身份不敢太造次,可就是陳進興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多番尋找無果,最後連土匪都一鍋端了愣是冇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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