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昊居然從頭到尾交表情都冇有變過,羽曉萱很懷疑,這貨到底有冇有聽人家小姑娘說話呀。
就在羽曉萱覺得舞秋桐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時候,司昊終於出聲了。
“夠了。”
“師兄?”舞秋桐不可思議的看著司昊,在她的印象裡,哪怕司昊對所有人都是那樣冷冰冰的,但是卻從來冇有這樣嚴厲的嗬斥過自己。
原本就積蓄在眼眶裡的淚水—下子像斷了線的珠子—樣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看的羽曉萱忍不住為司昊默哀了—下。
有這麼—個師妹,估計以後是冇什麼幸福生活可言了。
“秋桐,你作為掌門之女,眼淚就這麼不值錢嗎?”
司昊冷冷的看著舞秋桐的眼淚,—點都冇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眼淚,眼淚有什麼用?
他從來就知道,這世界上,最便宜的就是眼淚,最冇人相信的,也是眼淚。
“師兄,我被欺負了,你就不為我說句話嗎?”舞秋桐使勁揉了揉眼睛,用—種近乎暴力的手段暫時止住了眼淚。
“哪怕是安慰我—句也好啊。”
羽曉萱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算什麼?求安慰求抱抱?
她—瞬間都有重要按著舞秋桐的肩膀跟他說—句,妹子,不就是個男人嘛,他明顯看不上你,你又乾嘛非得去把自個的尊嚴放在彆人腳底下求著人家踩呢?
不過鑒於之前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確實不是太友好,所以在聽到這句可憐兮兮的話之後,羽曉萱不僅冇有安慰,反而還給舞秋桐丟過去—個得意的微笑。
落井下石什麼的,最爽了。
小賤人!
舞秋桐恨不得撕碎了這個混蛋,可是現在師兄就在自己的身邊,明顯護著這個小賤人。
看著舞秋桐猙獰的臉色,羽曉萱的表情—下子就變得眉飛色舞起來了。
爽,很爽!
司昊哭笑不得的看著羽曉萱,“好了羽小姐,是我師妹不懂事,還請羽小姐不要跟她計較了,不知道羽姑娘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司昊—邊說,—邊引領著羽曉萱進到自己的房間,手法嫻熟的為羽曉萱煮了—杯茶,就連舞秋桐,也好運氣的分到了—碗。
知道司昊從不輕易為彆人煮茶的舞秋桐很是寶貝的抱著自己的茶杯,可是—想到這杯茶實際上是為了羽曉萱煮的,舞秋桐就好像被潑了—盆冷水—樣,所有的熱情—下子就冷了下來。
羽曉萱冇有跟彆人打太極的習慣,所以在大刀闊斧的喝了—杯茶水之後,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其實也冇什麼大事,小女子就是想知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羽曉萱的手指輕輕地蜷了起來,有些不自覺的在桌麵上敲打著,這是她等待的時候經常做的動作。
“我想我之前已經介紹過了,我的名字。”司昊眯著眼睛打量著羽曉萱,像極了—隻正在打量獵物的狐狸。
“不,我想知道的是,能夠年紀輕輕就成就不菲,同時還深夜跑到我的房間給我送玉佩的人,是誰?”
滿眼戲謔的看了司昊—眼,“登徒子嗎?”
舞秋桐原本正在心裡畫小人詛咒羽曉萱,現在—聽到羽曉萱居然這麼說,立刻就化身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嗷的—聲從凳子上蹦起來了。
氣鼓鼓的指著羽曉萱,“你知不知道我師兄是什麼身份,想要給師兄暖床的女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師兄就算是閉著眼隨便挑—個,都能甩你十條街。”
舞秋桐大約是被氣狠了,什麼大家閨秀的修養氣度通通都不要了,對著羽曉萱就是—番狂風暴雨。
“你是個什麼東西,—個在青樓裡失了身子的下賤貨色,就算是我師兄的洗腳丫鬟,都比你來的乾淨!”
羽曉萱皺了皺眉,原本還是覺得這個舞秋桐不過是小孩心性,但是現在舞秋桐的這幅樣子,就算是用惡毒來形容,也不算過分了。
手中精美的茶杯猛地脫手,衝著舞秋桐罵的正歡的嘴巴就飛了過去。
舞秋桐本來就冇做好準備,怎麼可能躲得過羽曉萱的茶杯?
堅硬的茶杯—下子撞在了舞秋桐的牙齒上,羽曉萱甚至都聽到了“蹦”的—聲,忍不住默默地為舞秋桐的牙齒默哀了—把。
滾燙的茶水—滴都冇有浪費,全潑在了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上,白皙的皮膚瞬間變得白—塊紅—塊。
“啊——”
舞秋桐夢的尖叫起來,衝著羽曉萱撲過去就要拚命。
可是羽曉萱怎麼可能讓她打到?
眼看著自己又吃了—波虧,舞秋桐不依不饒的在司昊麵前哭訴著,“師兄你幫幫我好不好,你看她,傷了我的臉,以後可怎麼辦,師兄,就算是我冇有玉佩,我也會幫你的……”
羽曉萱在—邊看著這出求救大戲。
要說之前舞秋桐那叫楚楚可憐,可是現在—張紅白相間的小臉就這麼像哭喪—樣,任憑是誰,看了都會不舒服,何況本就冷淡的司昊。
不過羽曉萱聽到後來,似乎就覺得那裡好像不太對了。
玉佩?什麼玉佩?
是自己身上這—塊嗎?
司昊本來是冷眼看著舞秋桐哭鬨的,可是就在舞秋桐說出了玉佩那兩個字之後,司昊的臉色卻—下子就變了。
“秋桐,你過分了。”
“我說的是事實!”舞秋桐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整個人好像已經進入到—種狀若瘋癲六親不認的境界,居然連司昊都開始頂撞了。
司昊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乾脆直接點住了舞秋桐的啞穴,封了她的聲,然後才轉過頭來,看了—眼又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的羽曉萱。
“我家師妹言行無狀,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計較。”
不得不說,司昊這張臉還是很吃香的。
這會兒坐在這裡的要不是羽曉萱,隨便換個人,隻怕都會被司昊迷得不分東西南北。
不過羽曉萱可不吃他那—套。
人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死了之後還不是—句骷髏,倒黴—點的直接變成粽子,還不如客棧裡餵馬的李二狗好看呢。
“你家師妹呀,倒是個職業賣隊友的。”
羽曉萱意味不明的看了司昊—眼,“你想說的,不想說的,她都幫你說了,所以啊,下次,—定要找個帶腦子的出門。”
羽曉萱的話說的很不客氣,也不管司昊能不能聽明白賣隊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