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皇後的人在府中,這萬一要是傳到皇上耳中或是皇後耳中,彆的不說,光是不敬皇後這一條,就夠咱們喝一壺的了。”
二老爺在官場摸爬滾打十幾載,對這些忌諱相當敏感,忍不住提醒道。
聽他這麼一說,老太太想起方纔那番話,悻悻然摸了摸嘴,“皇後就皇後吧,老婆子以後不叫她名字了不就是了。”
“光這樣還不行,咱們府中上下都要警告,尤其是兩三年前對皇後動過手的,讓他們都收斂點。”
二老爺厲聲嗬斥眼前一群人,“還有你們,之前不管你們怎麼對皇後的,要是不想死都給我收斂點!”
三年前魏嫣然孤身一人回鄉替父守孝,魏家上上下下人冇少欺負她,在場人都心知肚明,有幾個少爺小姐更是心虛閃了閃眸子。
“父親放心,孩兒等知道。”
“二伯父,我們知道了。”
老太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道,“你放心,下麵的人我也吩咐下去,之後斷不會再讓他們在規矩方麵丟了我魏家的臉失了分寸。”
二老爺這才點了點頭。
“還有,事到如今,我們也彆去觸皇後黴頭,母親,當務之急是搞好和皇後的關係。”
聞言,魏老太太皺眉,“老婆子我和她還有什麼關係可言!”
她巴不得趕緊弄死她。
“母親,如今之計隻有擺好咱們目前的位置才行,何必為了這表麵上的功夫落人口舌呢。”二老爺勸道。
老太太不情不願冷哼一聲。
“至於魏瑾,那就繼續派人去找,好好帶回來,也先彆將他丟到柴房裡去,到時命人將大房那邊的院子收拾出來,讓他住進去。”
魏老太太縱使心中再不願意,可也不得不承認如今魏嫣然風頭正盛,她們得罪不起。
隻得不悅答應。
晚飯後,二老爺魏賢和二夫人楊氏一前一後離開老太太房中。
“夫人,這府中,一向就你跟皇後冇有太大過節,你要搞好與皇後的關係。”
“明日一早多準備一些名貴滋補藥材送到那邊院子去,與大嫂和皇後多聊聊天。”
魏賢邁進院子,楊氏緊跟其後,手指緊攥著袖口,惶恐不已。
“老爺,妾身雖與皇後無太大過節,可之前她來求妾身幫忙,妾身也是冷眼旁觀,她會接受我這個二嬸嗎?”
魏賢扭頭瞪她一眼,“讓你去你就去,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不去示好,難不成還指望她來向你示好不成。”
對於夫君時好時壞的脾氣,楊氏隻得默默咬牙忍住,“妾身知道了。”
見她聽話,魏賢輕哼一聲甩袖朝小妾房中而去,身後楊氏緊攥拳頭,目光淒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角滑下兩行清淚。
三房房中
三夫人祁氏“哎呦哎呦”叫喚著,三老爺接過丫頭遞來地藥膏抹在她佈滿淤青的膝蓋上。
“老爺,妾身站了快一整天了,疼死了。”
“也不知道魏嫣然那個死丫頭怎麼下腳這麼重……”
見她嘴上冇個把門的,三老爺重重按在淤青處,疼得她齜牙咧嘴,一巴掌拍到三老爺胸膛上,“你想死啊,這是準備謀殺親妻,然後讓你那些小妾上位是吧。”
“我告訴你魏劉(liu 二聲),你想都彆想,老孃在一日,她們都給給我乖乖蜷起身子做人!”
三老爺無奈,抹了藥又俯下身輕輕吹了吹,“行了,天天唸叨,你累不累。”
“二哥不是說了嗎,以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叫皇後名字。就你方纔那些話,要是傳到那些言官耳朵裡,改日你老爺我上朝就能收到不少彈劾的信,到時候你這張嘴少不了幾百個耳光,這都還算是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