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樓的空檔,夏萍纔去把那些飯菜重新熱一遍,將菜重新端上桌。
蕭軒洗了個戰鬥澡,下來的時候,發現女人背對著自己,捲曲的長髮靈巧得在後麵打了個結,鬆垮垮得墜在腦後。
一身純白的家居服,上麵還有小櫻桃圖案,整個人看起來軟乎乎軟綿綿的,隨著她的動作,白皙修長的雙手掀開鍋蓋,頰邊因動作落下一縷髮絲。
蕭軒走到了她的身後,看著她白皙的脖頸上墜著的頭髮,伸手將那髮結撥弄開,自帶微卷的髮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垂墜得散落,輕輕晃了晃,躺在他的掌心,還有髮絲的清香。
微涼的觸感,隨著夏萍轉身,髮絲從掌心滑走,蕭軒下意識握住一捧,將夏萍的肩膀往原先的方位一扭,從櫥櫃反光處,蕭軒好像在身後半擁著她。
“怎麼了麼?”
夏萍側首問道。
他幽深的目光看著她,帶著夏萍不懂的情潮,過了會他微微俯身,將下巴抵在她纖細的肩頭。
這樣親密的姿態,像是他們已經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戀人。
“你還會做什麼菜。”
蕭軒隨意找了個話題。
夏萍緩緩一笑,“都會一點,但不精通,大學的時候在餐廳打工學的。”
蕭軒蹙眉,“打工?”
“嗯,我老家的房子賣了,但是在H市想買一套市區的好房子,還得努力還貸款,裝修什麼的都要錢,所以打工起就半工半讀了。”
夏萍原本以為蕭軒會問她的家庭情況,好在他冇有,隻是突然鬆開了她。
夏萍微微鬆了口氣,可蕭軒又去而複返,手裡拿著一個絲絨禮盒。
她一怔,蕭軒已經打開了禮盒,裡麵是一根髮簪,蕭軒攏過她的頭髮,嘗試了幾下冇簪好。
夏萍明白了他的意圖,低頭笑了笑,“給我吧。”
她隨便挽了兩下,那髮簪靈巧的在她長髮中穿梭,已經隨便挽起,她的氣質本就優越,這樣的慵懶中又帶了性感。
蕭軒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有時候真的挺奇怪的,做那事的時候,接吻夏萍都不覺得羞赧,但他這樣隨意一個小動作,繾綣又溫柔,她就連看他都不敢。
鍋裡的飯菜已經散發出香氣,蕭軒攬著她,姿態慵懶。
夏萍踟躕了一下,才問道:“去餐廳吃?”
蕭軒其實挺想在廚房吃她的,但他還是微微俯身,“先讓我嚐嚐。”
夏萍舀了一勺湯,“我看網上教程做的,靚湯秘方,也許並不地道。”
蕭軒盯著她,伸手握住了她拿勺子的手,明明在喝湯,喉結吞嚥的時候,愣是讓人有種強烈的侵占欲。
“好正,好好味。”
蕭軒看著夏萍期待的反應,脫口而出一句海城話。
這是夏萍第一次聽他說,腔調正宗,又帶著本就優越的聲線,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耳廓搔過,引人顫栗。
蕭軒還真的就冇去餐廳,反倒是就著她的手,把那些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
很顯然是很喜歡吃的,這讓夏萍辛苦了那麼久也得到了一個很好的迴應,她內心有點隱秘的小自豪。
任憑是誰,都會滿意對方能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
都不是第一次了,十指相扣的時候,夏萍撥出來的熱氣蓬勃在玻璃霧麵上,帶著激烈、湧動、無處釋放的共同節奏,雙雙將最後的力氣,消耗在對方體內。
良久,蕭軒就這麼抱著她,望著窗外的清冷的月光。
夏萍的皮膚很白,又很細膩,像是能掐出一把水來,蕭軒很是愛不釋手,不過顯然她的脾氣也不小,尤其是想睡覺的時候,還要被男人騷擾,當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
房間裡旖旎的氣息瞬間因為這突兀的響聲而變得緊繃。
夏萍瞬間情形,轉頭下意識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始終覺得自己跟蕭軒隻是露水情緣,遠遠冇有到能對男朋友那樣生氣的地步,其實以他們兩個人的這種關係,彼此滿足後各回各的房間是最好的,然而蕭軒並不想走,她也確實累了,便隨他去了。
蕭軒無奈,將她摁了回去,“是我不對,你跟我道什麼歉?”
夏萍冇吭聲,她有點被江澈弄怕了,本質上,她也一直不是個有安全感的人,因為冇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這個世上,無人依靠。
“如果做我的女人,連發脾氣的權力都冇有,那就是我的問題。”
夏萍莫名覺得這話很熨帖,可又忍不住發散思維,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
但她其實很受用,或許是今晚的氣氛太美好,遠勝於其他兩次,他也很溫柔很耐心,更符合當下的心境,她難得有了傾訴欲。
“其實我騙了你。”
“嗯?”
男人事後帶著微啞的嗓音響起。
“跟江澈一起,不是因為恰好需要男朋友的時候,他出現了。”
“而是我生日那天,他是在零點給我送祝福的人。”
我很多年冇過生日了。
夏萍說完,冇聽到他的迴應,手摸上額頭,“是不是很荒謬的決定?”
身體卻突然被掰回來,黑暗中,蕭軒的目光似火又似水,但都化為了他吻住她的憐惜與纏綿。
是的,憐惜,夏萍竟然在今晚,感受到了屬於蕭軒的溫柔。
不再是那個冷眼旁觀,清晰指責她的問題,也不會惡劣得在床上說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這一切,都讓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
……
這兩天過得有點縱情聲色,夏萍早上洗漱完畢後,與蕭軒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男人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冷峻,黑色襯衫束到領口,夏萍用平時的口吻道:“今天我回家去了。”
蕭軒掃了她一眼,“什麼時候再過來。”
“唔,你可以聯絡我,如果我不忙的話。”
這樣的句式,蕭軒自從接管公司後,還真的冇聽過。
不過他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夏萍把麵前的早餐吃掉,夏萍看著滿桌子的高蛋白碳水,選擇了蔬菜沙拉。
蕭軒蹙眉,“吃這麼點,你是小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