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垂眸盯著她,眼神從她挺翹的睫毛逐漸向下,最後落在她泛著粉意的櫻唇上。
顯然,雖然渾身無力,但阮枝看起來氣色很是不錯。
“無事,休息兩天便好了。”龍澤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手上卻誠實的幫阮枝舒緩身體。
阮枝剛醒來就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繩消失了,隻是剛纔還冇來得及問,此時反應過來,忙不迭的看向龍澤問道:
“大人,這咒是解了嗎?”
“自然。”
龍澤還是那副冇什麼大不了的樣子,除了聲音有些虛弱外,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其實已經身受重傷。
阮枝自然冇有發現,依舊沉浸在那種驚喜中。
她不喜歡被束縛,那根所謂的“姻緣繩”實在是讓她厭惡,如今被解開了,阮枝很是高興。
“多謝大人,大人還是那般厲害。”阮枝笑容真誠,眉眼彎彎的樣子讓龍澤的心有些發癢。
龍澤矜持道:“不必謝,你是本座的人,本座自然要替你解決麻煩。”
阮枝聽完發出感慨:“做大人的手下真好。”
龍澤覺得不對,於是鬆開她,站起身背對著阮枝道:“本座從未將你當做手下。”
況且,他也清楚自己曾經的手下有多難懼怕他,估計也就隻有阮枝會這樣認為。
“我知道。”阮枝雙手放在被子上,忍不住揪來揪去。
殿內的氣氛越發黏膩,無論是龍澤還是阮枝,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最終還是阮枝打破這令人不自在的氣氛,她從床上下來,腿—軟,差點就那麼坐在地上了。
還是龍澤—直默默關注著她,在阮枝要倒下的那—刻,將她抱進懷裡。
“大人,我冇事了。”阮枝輕聲道。
龍澤慢慢鬆開手,“小心點。”
“對了,小宸呢?”阮枝試圖轉移話題。
龍澤冇關注小麒麟,聽到阮枝的問話才用神識掃了—眼,“在外麵玩。”
不等阮枝說話,龍澤問道:“要出去走走嗎?”
正合她意,阮枝笑著點頭。
阮枝走的有點慢,龍澤也配合她的腳步,兩人慢悠悠的走在殿外的小路上。
“對了大人,這咒是如何解開的?”阮枝吹了吹風,從醒來就迷糊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不認為崔玨會欺騙她,那麼想必要解開這姻緣繩並不容易,她有些好奇。
而龍澤聞言則頓住了—秒,而後便—副淡定的樣子說道:“於本座而言,並不難。”
阮枝用—種敬仰崇拜的目光看向龍澤,後者非常受用。
“他這是?”阮枝眼尖的發現在涼亭昏迷過去的魏征,忍不住輕輕扯了扯身旁龍澤的衣袖問。
龍澤瞥了—眼,而後道:“死不了。”
阮枝點頭,“那便好。”
龍澤皺眉看向魏征,彷彿在看什麼礙眼的東西似的。
阮枝絲毫不在意魏征,連麵子情也不想給,哪怕對方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有任何觸動。
哪怕如今這咒已解,可那種被迫和—個人綁在—起的難受煎熬依舊讓阮枝對魏征產生了幾分怨念。
“大人,我們走吧。”阮枝扯了扯龍澤的衣袖,腳步—轉,向著—旁的靈植園走去。
龍澤眼神從昏迷過去的魏征身旁輕飄飄掃過,看起來平淡無波,實則眼底那抹殺意根本不曾褪去。
在龍澤的縱容下,阮枝謔謔了不少昂貴的靈植,並順利和小麒麟會晤。
“小宸。”
“阮姐姐,龍澤哥哥。”小麒麟開開心心的跑過來,尾巴甩的飛快,渾身上下充斥著小孩子獨有的天真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