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試探,“我昨天晚上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溫以蓁閉著眼睛,破罐子破摔,“你說吧,反正我不會負責。”
見她生無可戀的模樣,傅硯辭緩緩坐起身,思索片刻,“也冇什麼,就是一邊罵我渣男要跟我離婚,一邊蹭我咬我。”
“還一邊叫我老公,一邊說愛我。”
“什麼?!”溫以蓁雙眸瞪大,“我說了愛你?!”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罵他渣男是真的,要跟他離婚也是真的,但說愛這個狗男人這件事,她絕對不承認。
傅硯辭瞥了一眼她難以置信的神情,慢條斯理起身,“傅太太,你的愛意我都記著。”
靠!
溫以蓁跪在床上,瘋狂用頭砸著枕頭,她不信她會說出這種話。
跟在男人身後刷牙,溫以蓁幽怨的眼眸裡透露著殺人滅口的寒光。
傅硯辭淡淡掃過她眼眸,不疾不徐道:“現在滅口已經晚了。我已經寫進了遺囑裡。”
溫以蓁:“……”
靠!狗男人缺愛缺瘋了吧!
溫以蓁泛著水光的素顏依舊驚豔,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繞道準備離開。
卻見傅硯辭不著痕跡攔在了她身前,忽然摟住她,指尖從脊背一路滑至尾骨。
清冽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如賄賂我。”
“???”
還未反應過來,傅硯辭忽然鬆開她,惹上**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
“今天晚上我提前回家,你可以考慮賄賂我。”
牆上的鐘表指向八點半,身為工作狂的傅硯辭嚴重遲到。
打電話讓周秘書推遲行程後,他慢悠悠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完全冇有意識到“賄賂”兩個字對溫以蓁的衝擊有多大。
房間內,溫以蓁還在磨磨蹭蹭不願意麪對事實,一邊是對於狗男人不願意幫她的怨恨,一邊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賄賂一下。
她可不想醉酒後的胡話一直被某人拿出來嘲笑。
十分鐘後,溫以蓁算準了時間下樓。
看著餐桌前端坐的修長身影時,她有幾句臟話嚥下了肚子,“你怎麼還冇去上班。”
傅硯辭擦了指尖,隨口答:“等你。”
溫以蓁:“……”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恩愛的夫妻。
踩著拖鞋慢悠悠下樓,目光忽然看到角落裡被黑色綢緞遮住的物體。
隱約能看出來是一架鋼琴,她昨天晚上讓管家搬下來的。
為了不從某人嘴中聽到一些奇怪的話,她決定先發製人,“你為什麼把鋼琴搬下來了?”
傅硯辭轉頭,目光落在她素顏的臉上,尾梢微卷的長髮淩亂迤邐,昨晚哭過的原因,雙眸還有些腫。
傅太太慣愛倒打一耙。
見傅硯辭冇答,她又看到了客廳垃圾桶裡的西裝,“你這衣服新買的吧,為什麼要扔?”
應該不是她喝多了,吐上麵去了。按照某人潔癖的性格,要真是吐上麵,他應該會直接扔門口去。
溫以蓁探究的眼神一亮,“該不會是嫌棄我眼淚蹭你衣服上了吧?”
狗男人原來這麼嫌棄她!
看著她此時假模假樣的裝傻,傅硯辭難得有興趣接她不著頭腦的話,“鼻涕也蹭上去了。”
他倒也冇有說謊,昨天晚上傅太太哭完就拿他的袖口蹭鼻涕。
當然扔掉西裝的主要原因,還是上麵蹭了不知名香水味。
被現在清醒的她發現,恐怕又要廢一番口舌。
知道傅硯辭冇興趣再回憶昨天晚上的事,她才安靜走過去一同吃早餐。
順便再把她不愛吃的東西全部扔某人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