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魯家
“ 媽,你聽說過墨氏集團嗎。” 下班回家後魯貝尼拉著母親紀小魚到客廳迫不及待地問。
“ 聽太太們說起過,那可是豪門中的頂流,其實她們大多數人也都冇真正能接觸過墨家人,大部分都是聽彆人說的,怎麼突然問這個。” 紀小魚沉思半分鐘回答道。
“ 今天墨氏的總裁墨胤川來我們學校,帥到無敵,看一眼就讓人想尖叫到腳軟,媽,您幫我多打聽點跟他有關的事唄,如果能拿下他,咱下半輩子想怎麼富貴就怎麼富貴了。” 魯貝尼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
“ 真的,怎麼回事,說來媽聽聽?你見到真人啦?你們能說上話冇?” 紀小魚一聽就兩眼發亮。
平日裡那些個自詡豪門的太太們一個個眼睛像是和平在頭頂上,總以為高人一等,各種花式炫耀她們的有脈網和朋友圈,如果她的女兒能攀上墨家這樣的高枝,看以後誰還敢看不起她。
紀小雲的思緒快速地轉著。
“ 見著了,還一起聊上了幾句,魯叔叔今天也在。” 魯貝尼現在滿腦子都是墨胤川的冷俊的禁慾模樣。
這樣的男人在床上發起狠來想必會讓人慾仙欲死吧,光是想想魯貝尼就渾身發熱。
“ 快,跟媽說說,他注意到你冇,有點意思冇。” 紀小魚覺得,她的女兒長得這麼漂亮又性感,還是名校畢業,一點都不比那些豪門的名媛差,向來能輕易給人留下不錯的好印象。
“ 應該還好,他到底結婚了冇,魯叔叔說傳言是冇結婚,但是今天他是帶著五歲的兒子辦理入學手續的,身邊還跟著個乳臭未乾的女的。” 想到墨胤川全程無微不至地嗬護著薑甜甜,魯貝尼就煩躁地要尖叫。
“ 有孩子了?怎麼會呢,都說是肯定冇結婚的,全球十大黃金單身漢第一名,是不是私生子,這種豪門很複雜,在外麵不小心擦槍走火也很正常 。” 紀小魚搜尋著大腦裡平時聽到的八卦。
“ 您這幾天好好打聽打聽,不管結冇結,我都要得到他。” 魯貝尼咬牙切齒地說。
“ 好,明天我就去給你打聽打聽,一輩子長著呢,男人都貪心,喜歡新鮮刺激,就算結了又怎麼樣,機會還是有的。” 在紀小魚的價值觀裡,想要就去搶,結果最重要。
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她這輩子能不能更富貴,就靠女兒魯貝尼了,對於女兒的要求,紀小魚向來有求必應。
“ 謝謝媽,隻要有機會接近他,一定不讓他跳出我的手掌心。 ” 魯貝尼彷彿勝券在握般一臉誌在必得的樣子。
“ 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 母女倆正沾沾自喜地謀劃著,門口玄關響起一個淡啞的年輕女聲。
“ 魯佳寧,搬出去了還回來乾嘛,怎麼,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吧。” 看見來人,魯貝尼從沙發上站起來嘲諷道。
“ 如果我冇記錯,這裡好像是我媽的房子吧。” 魯佳寧換好鞋信步越過他上樓。
“ 站住,見到長輩也不會打招呼了嗎。” 紀小魚看見魯佳寧眼不斜視地往樓上走,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抱枕就往魯佳寧砸去。
抱枕結結實實地打在魯佳寧的後腦勺上。
“ 紀小姐,我隻是回來拿點東西,不用這麼緊張。” 魯佳寧緩緩轉過頭,看著客廳裡的母女,淡淡地說。
說著頭也不回地上樓。
打開房門,發現裡麵已經堆滿了雜物,到處積滿灰塵,魯佳寧淡淡地環視房間一眼,打開櫃子,把裡麵的幾本筆記本拿出來,重新上鎖,朝樓下走去。
“ 你又回來偷什麼東西,這個家已經冇有你任何東西了。” 紀小魚兩眼盯著魯佳寧懷裡抱著的筆記本,衝上前就想搶。
“ 這是我的個人筆記,紀小姐無須激動。” 魯佳寧輕輕側身,躲過了紀小魚直衝過來看撞激力。
“ 哎喲,你敢躲。” 一個踉蹌摔倒地上的紀小魚疼得啊啊叫。
“媽,您冇事吧。” 一旁的魯貝尼看見母親摔倒,趕緊上前想把人扶起來。
“ 哎喲,冇事,佳寧,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阿姨也是關心你,想留你在家陪你爸吃個飯,你彆激動哈。” 剛剛還橫眉豎眼的紀小魚突然換了張臉似的,一臉媚笑又看似艱難地站起來。
這種換臉術,魯佳寧再熟悉不過了。
“ 魯校長,下午好,我隻是回來拿幾本大學時的筆記本,這就走了,不打擾您一家團聚。 ” 魯佳寧轉身,果然看到剛回到家的魯安常站在玄關處。
麵無表情地看著客廳裡的一切。
“ 回來就搞得家宅不寧,有本事就彆回來。” 魯安常換好拖鞋麵有慍色地邊走邊說。
“ 您家宅如何我不關心,先走了,您多保重。” 魯佳寧冇打算多做解釋,頭也不回地離開。
“逆女—— 這個家你愛回不回。” 魯安常怒吼。
這個家,她回一次,傷一次,隻是傷的地方和程度不同罷了。
不管身後傳來什麼樣的怒罵,魯佳寧都挺直了身板往外走。
“ 老魯,消消氣,孩子還小,彆氣壞了身體…… ” 身後傳來紀小魚溫柔的安撫聲越來越小。
魯佳寧知道,自從母親去世一週後紀小魚進門,這個家跟她就冇有什麼關係了。
1號公館
晚上薑甜甜接到母親薑芸的電話,問薑甜甜孩子們安頓得如何並交待了她回北川的時間。
“ 怎麼了?” 收拾好自己的墨胤川回房便看到薑甜甜盤腳坐在床上發呆,一臉嚴肅。
“ 我媽說明天回來,怎麼辦。” 薑甜甜摒緊好看的眉毛,一臉的苦惱,歪著小巧的腦袋,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
墨胤川還冇見過這麼苦惱又喪氣的薑甜甜,看起來呆呆萌萌的,更可愛。
“ 傻瓜,這裡是她的家,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墨胤川在薑甜甜麵前盤腿而坐,伸手環著薑甜甜的肩。
“ 怎麼跟她說我們倆的事呢?” 薑甜甜覺得事情辦反了,先斬後奏萬一母親不能接受怎麼辦。
“ 媽不是心胸狹窄的人,明天我去機場接她,跟她如實彙報,她會接受的,彆擔心,嗯?” 墨胤川還以為什麼事呢,丈母孃的事他早就盤算好了,也做好心理準備怎麼讓她接納自己。
“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不會生氣。” 薑甜甜像個貓兒般窩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
“ 不一定不氣,但媽會接受我的。” 墨胤川非常享受薑甜甜此刻表現出來的對他的依賴。
薑甜甜能這麼快適應他的存在,這種進展讓墨胤川愉悅。
“ 我為什麼冇有你這麼樂觀,我們應該等她回來了再商量好了才那啥的。” 薑甜甜覺得當時她也是被墨胤川的美色誘惑了,傻傻地跟著他走,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母親指不定得剁了她。
“ 誰叫你被我的美色誘惑,木已成舟,如果你惱得睡不著的話,我不反對做點有益睡眠的事情。” 說著墨胤川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在薑甜甜的耳後,陣陣電流引得薑甜甜瑟瑟躲避。
“ 哈哈哈…… 不要,癢…… 哈哈哈…… ” 敏感怕癢的薑甜甜倒在床上東躲西藏的。
“ 不許苦惱了,嗯? ” 看著癢得小臉變型的薑甜甜,墨胤川不忍真下狠手,跟在她側邊躺下,讓兩人保持四目相對。
“ 說話可要算數的,你搞惦。” 薑甜甜有些耍賴的噘起小嘴。
當年突然被告知未婚先孕,一般的母親肯定先是被嚇傻,然後是氣瘋。
薑甜甜的母親薑芸得到訊息時也是嚇愣了,不過很快薑芸就鎮定了,心平氣和地跟唐糖薑甜甜說:“ 媽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是不是跟在M國那幾天有關。” 看到薑甜甜點點頭,薑芸瞭然地點點頭後,也冇有強勢逼著薑甜甜交待前因後果,隻是讓薑甜甜想清楚,胚胎是去還是留。
想後了,就往前走,不要後悔。
當年薑甜甜可是還冇滿十九歲啊。
最後查出來說是三胞胎,薑甜甜實在是冇有辦法一下子剝奪掉三個生命來到這個人世間的權利,在薑甜甜做下決定後,薑芸 一直陪在女兒薑甜甜身邊,一邊陪伴她一邊遠程操控工作,實在必要的時候就短程出差,薑芸完全尊重薑甜甜的決定,始終協助薑甜甜,直到孩子三歲多,確定薑甜甜和孩子能獨立應對生活,薑芸才又讓自己回到熱愛的工作當中。
對於母親,薑甜甜是又愛又敬又畏又感激又內疚…… ,母親是她最親的人,也是最懂她最愛她最尊重她的人。
如果當初年少未婚先孕對母親是一種打擊,現在又突然閃婚,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呢,薑甜甜心裡糾結且內疚。
薑甜甜心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擔心母親的感受和看法,那天怎麼就鬼使神差地一聲不吭跟墨胤川雲領證了呢。
“ 嗯。” 墨胤川點頭應著,給兩人拉好被子,長臂熟練地伸出去把人撈進懷裡。
又軟又暖的抱著就舒服,經過昨晚上兩人相擁而眠,墨胤川有些懷疑自己這三十五年是怎麼一個人度過那些無數個一個人的夜晚的?
一夜好眠,墨胤川心情愉悅地陪家人用過早餐後帶司機早早去機場。
國際到達口,神采奕奕的薑芸手裡推著24寸行李箱,飄然而至,步伐輕盈,身材高挑削瘦,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不知情的人完全不會想到她是做了外婆的人。
墨胤川在人群中敏銳地一眼便認出這位從未蒙麵的丈母孃。
“ 我外孫的生物學父親?” 墨胤川健步走到薑芸麵前,還冇來得開口說話,薑芸快墨胤川一步,輕輕抬手反掌示意他不要說話,自行先發問。
“ 是的,媽,我來接您回家。” 心理素質極高的墨胤川並冇有被薑芸的不按常理出牌打亂自己的節奏。
“ 彆胡亂認親,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薑芸看起來麵不改色,語氣溫柔,神情祥和。
“ 她在機場落地就被我帶到民政局領證了,您可以怪我不懂禮數,回頭給您負荊請罪,但請彆生她的氣。” 墨胤川並不會因為薑芸表麵的祥和而掉以輕心。
第一次見丈母孃,資料寫得再詳細都不足以表達一個人性格的全部,讓丈母孃高興是墨胤川答應薑甜甜的第一件事,絕不能食言。
“ 走吧,機場人多眼雜,你看起來也不方便上頭條。” 薑芸臉色如舊,注視了一會眼前一身高定黑西裝,身材挺拔,帥得有些過分的男人,淡淡地說道。
這樣的男人,拋開身份地位不說,光是外貌,確實就是極品中有極品。
“ 好,媽,這邊請。” 墨胤川接過薑芸手中的行李箱,並肩往旅客出口走去。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讓墨胤川幫忙提行李。
“ 墨總,六年前的事我冇有具體問過甜甜,我女兒這些年過得不容易,您懂的吧。” 車上,薑芸收起所有溫和,神情嚴肅。
“ 您認識我。” 墨胤川說不驚訝是假的。
“ 兩年前在一個論壇見過。” 隻一瞥,薑芸當時就大致肯定他是外孫的生父。
“ 當時您就知道我是孩子的父親?” 墨胤川從薑芸的眼裡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心知薑芸也不是一般的學術研究者,起碼在洞察事物上是相當敏銳。
墨胤川也再次肯定,薑甜甜的高智商,薑芸功不可冇,同時,墨胤川也很期待被喚醒後開竅的薑甜甜的潛質。
“ 如果當時我也看到您就好了。” 如果薑芸當時哪怕是在墨胤川眼前晃過一眼,墨胤川也可能從她身上發現薑甜甜的痕跡。。
她們母女倆外貌上還是有些神似的地方。
“ 您位高權重,我不想甜甜自找麻煩,隻是冇想到,好像還是繞不過。”薑芸畢竟是活得有些年份的人,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現如今麵對墨胤川這樣的上位者,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懼的。
不是因為他有可能成為自己家的女婿。
哦,不,是已經成了。
“ 媽,當年的事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樣,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甜甜。” 想來墨胤川是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試圖跟一個人解悉一件事情。
墨家老太爺在墨胤川這也冇有過這樣的待遇。
“ 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從M國回來臥床不出近兩週,什麼都不說。” 薑芸看著薑甜甜這些年受的苦和委屈,作為母親,隻能默默心疼自己家閨女,對改變女兒的現狀無能為力,薑甜甜這些年經曆的心酸薑芸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 當年我在M國被人用暗藥算計,在人**易黑市買下了甜甜,她也被注射了混合藥品,也就是說,那天不是我也會是彆人,是有些陰差陽錯和一言難儘,但是我很幸慶那天是我,現在看來也必須是我。” 回想那天,墨胤川背後陣陣發涼,薑甜甜將會麵臨什麼,墨胤川如今又會是什麼光景?
“ 你說什麼?” 薑芸不可置信。
薑芸設想過無數種能,但,從來冇想薑甜甜隻是跟學校出國參加一個鬼比賽,居然能遇到這種事?M國的地下人口黑市有多可怕,常年在國際走動的薑芸不可能完全冇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