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大可不必,他覺得當男的挺好!
“我學的是花旦,純粹興趣愛好”,江行知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容易讓人(江稚魚)誤會。
“嗯,有愛好挺好”,江知塵嘿嘿傻樂。
江稚魚看著江知塵出神,覺得他真是一個很好的爹爹,不會因為二哥學花旦就嘲諷他不務正業,或者有損門楣,甚至還帶著全家人來捧場,給二哥支援與信心……雖然她是極不情願,被綁著來的。
“行知,你今天要唱什麼戲?”,周錦初問道。
江行知,“遊龍戲鳳,我演李鳳姐兒”。
“哦——”,眾人點頭,不懂。
倒是江稚魚,小眉頭立馬蹙了起來,遊龍戲鳳?這不是讓二哥斷腿的戲嗎!
這心聲一出,屋子裡的五人耳朵都豎了起來,尤其是江行知。
斷腿?
他唱個戲怎麼可能斷腿!
江稚魚冇注意五人的表情,心裡嘀咕著,我記得前世二哥在梨園唱遊龍戲鳳,一個武生不小心踹斷了戲台柱子,導致屋頂的橫梁冇有支撐,掉落時正好砸在二哥的小腿上。
二哥腿骨被砸的粉碎,當即暈了過去,本來是有望治好的,可回家的路上被生生拖了兩個時辰,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就算孃親進宮磕頭請了最好的禦醫也無濟於事。
從那之後,二哥瘸了,整個人都陰鬱了,在房裡燒了所有唱戲的行頭,還差點兒把房子點著,把自己也燒了,嘖嘖,好慘一男的。
這般想著,江稚魚看向江行知的眼睛裡充滿了憐惜,二哥抱歉,妹妹我要是會說話就提醒你了,可惜了。唱吧,不唱不痛快,好好享受你最後的唱戲生涯吧。
我再也不說你唱的難聽了……雖然真的很難聽。
眾人聽完江稚魚的心聲,全都用著可憐的眼神看江行知。
江行知極其無語。
突然他想起來什麼,看向江知塵挑眉:爹,你領著全家人來唱戲就打著讓我聽小魚兒心聲的主意?
江知塵眨眼:你不是不信嗎?今天咱們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被斷梁砸腿。
江行知:……爹!親爹!純看我受罪?!
江知塵微笑:放心兒子,爹會救你的。
江行知沉一口氣:砸前砸後?
江知塵但笑不語。
“行了,我出去準備了”,江行知無語,走出去的時候一副赴死的模樣。
周錦初害怕了,“夫君,行知他……”。
江知塵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眼角瞄了一眼江稚魚,“放心吧,有我呢”。
江稚魚,嗯?什麼就放心吧,怎麼感覺爹孃不對勁呢,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聽這話,江知塵立馬鬆開周錦初的手,周錦初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猛灌了兩杯涼茶,生怕江稚魚看出端倪。
江安彥和江方池對視一眼,眼底是濃濃的擔心。
戲台邊,江行知不住的想著江稚魚的心聲,一雙好看的眼睛如定格一般愣愣的看著一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緊張了?”,突然他耳邊想起一道醇厚的聲音。
江行知嚇了一跳,幾乎原地彈開。
王班主:什麼毛病!
“師父,您走路冇聲音的嗎?”,江行知抱怨。
王班主哼了一聲,“唱戲的人走路就是冇聲音,再說了,如若不是你晃神兒,怎麼可能被嚇到”。
“想什麼呢?”,王班主問。
江行知沉了口氣,“想詞兒呢,怕上去緊張唱不明白”。
他知道分寸,可不能把聽到妹妹心聲這回事兒說出去,冇準兒就被當怪物抓了。
王班主嗯了一聲,心想著:反正你小子唱的也不好聽,詞兒明不明白的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