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這裡就交給你了!”,周錦初淩厲的眼神掃視過所有人,“不必手下留情!”。
“屬下明白!”。
“大夫人你不能打我們!”,有人率先喊出聲,一臉的不服。
周錦初哦的疑惑一聲,“為什麼不能?”。
那人一臉得意,完全不把周錦初看在眼裡,“小的雖是奴才,可也是老太太的奴才,就算要打也得老太太開口”。
換句話說,周錦初冇這個資格。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奴纔是二房的人,不是大房的人,大夫人打不得!”。
“奴纔是三房的……”。
“奴纔是三公子院兒裡的……”。
小廝們你說一嘴,我說一嘴,宣平侯府門前熱鬨的就好像菜市場,引來眾多人圍觀。
喬秀蓮和江槿禾站在大門後。
喬秀蓮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模樣,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周錦初還怎麼橫,她隻要敢打老太太院裡的人,我就去告狀,必須要讓老太太治死她!”。
本來之前補嫁妝還有三朝禮就讓老太太對她不痛快,這一次,她可是上趕著打老太太的臉,老太太能放過她?
喬秀蓮一想到周錦初被老太太磋磨的樣子就覺得痛快至極。
兒子廢了,自己丟臉,她就看周錦初還怎麼擺公主的譜兒!
江槿禾倒是冇有喬秀蓮那麼樂觀,她盯著玄一蹙了蹙眉,總感覺他給人的感覺不一般。
“娘,大伯母身邊的那個侍衛你見過嗎?”。
喬秀蓮擺擺手,滿不在乎,“估計是你大伯買來的吧,你那麼在意一個小小護衛做什麼?”。
“您看他的氣勢,不像是一般人家培養出來的侍衛”,江槿禾分析道。
喬秀蓮哎呦一聲笑了,“我的乖女兒,你不會以為那是宮中給周錦初的吧?”。
江槿禾抿著嘴唇不說話。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周錦初雖然是公主,可誰都知道她不受寵,也不得陛下待見,這樣的公主給配侍衛都是浪費”。
江槿禾不同意,“可小妹三朝禮那天,太後對大房的態度可不一般”。
一提三朝禮,喬秀蓮的臉就白了,她擰著帕子冷哼一聲,“隻能說那小丫頭福氣不淺,得了太後喜歡,和周錦初有什麼關係啊”。
她見江槿禾一臉擔心的模樣便安慰道:“放心吧,你娘我和周錦初十多年的姐妹,她有什麼本事我還不知道?”。
這邊娘倆說著,那邊周錦初還站在原地聽著小廝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喊,而且這些人越喊越覺得自己有理,紛紛要說找自家主子撐腰。
周錦初不說話也不下令的模樣被圍觀的百姓們看著,都搖頭覺得她太軟弱好欺負。
“好歹是一國公主,就不能硬氣點兒?”。
“嘖,公主有什麼用,還不是嫁人做了人家的媳婦兒?”。
“這當媳婦兒的啊,哪有一輩子順心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還能真跟婆婆起衝突?”。
“大娘,你這話說的我就不同意了啊。要換成是我,管你是誰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敢摔我的寶貝兒子,我都跟他拚命!”
江稚魚聽著周圍人的討論,看著周錦初,有些期待她會怎麼做。
周錦初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辛嬤嬤。
辛嬤嬤會意,把江稚魚塞到江安彥懷裡,“大少爺幫老奴抱一會兒”。
江安彥手忙腳亂的拖著江稚魚的小屁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啊啊啊啊!妹妹太軟太小,他不敢抱啊!
江稚魚似乎看出江安彥的侷促,想要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