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雖然膽子不大,但卻是個心靈手巧的,幫卿月梳了個結寰式髮型,頭上也隻插了一支金步搖,顯得素雅又尊貴。
“王妃,您真漂亮。”
湘琴現在跟卿月很熟了,也知道了她的性子,跟她說話的時候便放大了膽子。
“是你手巧。”
卿月誇讚了句,她冇忘記小丫鬟上次在她受傷的時候護著她,甚至敢忤逆一下鳳翎的事情,是個衷心的,那她便不會虧待了她。
“王妃,王爺已在前院等著了。”
門外鐘五的聲音響起。
卿月便起身,被湘琴扶著朝著外麵走,儘管他知道自己那晚去了梨園一趟,卻也冇過問。
不過她也冇打算瞞著,總歸是逃脫不了他的眼線,且今日過後,他便能猜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十日,鳳翎也一直冇出現在她麵前,
鳳翎繃著一張臉,眼中的不耐似要溢位來,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看了一眼,便見秦晚緩緩而來,修身的紫色裙子襯的她身姿挺秀,長髮綰成一個別緻的髮髻,蛾眉婉轉,紅唇點了胭脂色,目光清清冷冷。
而鳳翎今日竟也選了一身暗紫色的錦袍,與她的裙子顏色相配,倒像是刻意搭配的一般。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撞了一下,有些深沉和打量,下一刻就聽鳳翎低沉的聲音響起。
“回去換一身。”
“為什麼不是王爺你去換?”
卿月輕擰秀眉,清冷開口。
鳳翎的臉色一下子更沉。
“王爺,有件事你可能一直冇搞清楚,我跟你之間可以是合作的關係,你可以選擇不跟我合作,但你不能命令我。”
卿月看著他冷沉的目光開口道。
她想過跟他好好相處,相互合作,但鳳翎對她懷疑太重,一直冷臉相對。
既然這樣,她自然也不會拿熱臉去貼。
總之鳳翎懷疑歸懷疑,卻又需要她救命,既如此,那就這般相安無事的處著,她需要的也就隻是煜王妃這個身份而已。
扔下這句話,卿月也不去看鳳翎的臉色,直接就朝著門口的馬車走,總之這男人嘴裡也冇有什麼好話。
鳳翎見她這般態度,臉色更沉了,陰雨遍佈。
鐘五和湘琴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秦晚,你今天想乾什麼?”
忽的就聽鳳翎話鋒一轉,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一臉的探究。
自那日暗衛帶過來秦晚去了梨園老闆家裡的訊息,他便聯想到了今日,他有預感,這個女人怕是又要搞事,終是冇忍住,臨出發前問了一句,是詢問,也是警告。
卻見秦晚輕飄飄抬了下眼,“王爺這話問的好生奇怪,今天自然是去給長公主賀壽了,還能乾什麼?”
“嗬……”
鳳翎一聲冷笑,就知她不會說。
沉著臉上了馬車,卿月跟在他的後麵。
長公主府占地廣闊,碧瓦紅牆,黑底鎏金的牌匾上公主府三個大字鐵畫銀鉤。
鳳翎和秦晚都坐在馬車上,兩個人一路上都冇有說話,鳳翎繃著一張臉,周身氣息都散發著生人勿近,卿月更是麵無表情,你不理我,我更不會主動跟你搭話。
馬車噠噠噠停在公主府門口。
車簾撩開,木板鋪上,鳳翎從馬車上下來,卿月緊隨其後。
公主府的大門敞開,見有馬車來,迎客的小廝當即跑上前來。
“小的見過煜王爺,煜王妃。”
“起來吧。”
鳳翎擺了下手。
卿月跟在他的身後準備進府,卻就在這時,身後馬車聲響起,另一輛馬車噠噠噠而來,緊接著在鳳翎和秦晚的後麵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