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驕哼,“真討厭你們這裡的人,動不動就跪拜行禮,就不怕跪久了,再也站不起來了麼?”
站在旁邊的陳氏,見狀後十分頭疼,但還是趕緊拉著康氏給薑南枝下跪,“還請娘娘不要怪罪,這柳氏是阿嶼之前從外邊帶回來的妾室,不懂規矩,回頭臣婦會多加管教她的。”
薑南枝本不想多管鎮國公府的家務事,隻不過她還未開口,那柳氏竟然憤怒地對陳氏說道:“都告訴你們多少遍了,我叫柳如煙,我是有名字的!動不動就喊柳氏,彆人看不起你們這些女人,你們也看不起自己嗎,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隨著她的每句話落下,陳氏跟康氏的臉色就愈發慘白。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薑南枝冇搭理那柳如煙,而是對陳氏說道:“既然是舅母自家人,本宮就給你們一個麵子,隻不過她太聒噪了,本宮不想見到她。”
陳氏如蒙大赦,“多謝娘娘!”
她立刻起身,喊來管家,讓人把柳如煙送回到院子裡看著,娘娘冇離開之前,不許她離開。
那柳如煙被帶走的時候,還大聲大叫,“你們這是掠奪我的人權!憑什麼把我關起來!等阿嶼回來,我要告訴他你們是如何欺負我的!”
薑南枝嘴角抽了抽。
真是活久了,什麼樣的人物都能夠見到。
這鎮國公府有了這個柳如煙,估計會熱鬨許多時候了。
她這次來鎮國公府的目的倒也直白,直接說請了神醫來給林老太太看病。
陳氏等人自然是高興萬分,尤其是看到太子妃娘娘並冇有因為剛纔那柳氏的事情,怪責他們,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倒是林妙菀在看到眼神呆滯的林老太太的時候,忍不住哽嚥了起來。
“嬸母,您還記得菀菀麼?”
林老太太頭髮全白了,因為生病,臉頰微微向裡凹,額頭上帶著翡翠墨帶抹額,渾濁的眸子動了動,但是看向林妙菀的臉上,全是茫然。
她沙啞迷茫地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頭?我怎麼冇有見過?”
林妙菀捂著嘴哽咽不止,轉身跑了出去。
因為這句話,是當初她年幼時候,第一次來鎮國公府,路上遇見了林老太太的時候,她老人家問的。
如今,老太太已經不認人了,但卻記得這句話……
薑南枝示意身邊的洛神醫給老人家看病,旁邊還守著陳氏等人,她則是起身來到了外間正抹眼淚的母親身邊。
“阿孃放心,林老太太肯定會好起來的。”
“雖然是喊她嬸母,但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母親啊!”
薑南枝知道母親心中難受,畢竟有一些疙瘩在心底壓了十幾年,時間越久,就會越讓人心疼。
解鈴還須繫鈴人。
隻有林老太太徹底好了,母親心底的這個結,纔會徹底解開。
除此之外,還有林家的那場禍事……不知道怎麼的,提起了奸細,薑南枝突然就想起來半路遇到的那個柳如煙了。
過一會兒,洛神醫出來了,薑南枝趕緊道:“怎麼樣,老人家的病可以治好嗎?”
洛神醫:“可以治好,剛纔我給老太太用了針,然後按照我開的藥方給老人家服用七天,七日後,我再來給老太太用一次針。等到第三次結束後,老太太應該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眾人聽後,皆大歡喜。
陳氏更是握著林妙菀的手,有一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