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切割,任然一邊絕望地想:獸世的戰鬥力似乎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樣。一隻猛獸就這麼強悍了,那麼那些輕鬆獵殺猛獸的雄性獸人該多厲害啊。
獸世生存,好像並不容易。
切了半天,白虎身上線刃的痕跡全破壞掉了。冇吃晚飯的任然肚子餓得呱呱叫,她在附近撿來乾柴火,取出打火機點燃,拿木頭插入白虎肉,灑上些微鹽,燒烤著吃。
暗中,已經飛近了的木梟在樹梢上盯著她。
這個又黑又小的小雌性居然真的弄死了森林猛獸,要知道,這可是森林猛虎!連綠晶獸人都不一定打得過。
從來都冇聽說過雌性也可以狩獵,這隻小雌性這麼厲害?實在是有點驚了獸了!
還有,她剛剛是怎麼生火的?好像有個奇怪的小東西,按一按就有火苗?
木梟湊近後,低頭看著燒烤的小雌性。鼻子吸了吸。
好香,小雌性烤的肉,好像比普通烤肉香?!
任然是真的有點餓了,飽飽地吃了一餐之後,懶洋洋地坐在了地上。
奇怪,好像從獵殺白虎之後,森林附近的動靜都少了。
任然突然想起前世戰鬥隊長說過,最怕的不是喧鬨,而是突然的安靜。如果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很可能是高等級高智慧的喪屍來了。
不是吧!難道附近還有更可怕的猛獸?!一隻大白虎都差點送了命,再來個更厲害的猛獸她肯定不行!
任然連自己的獵物白虎都冇心思處理,毫不猶豫地轉身跑了。
任然離開之後,木梟從樹上撲騰撲騰飛了下來,尖利的鷹嘴啄了啄白虎,觀察了白虎身上致命傷,在看到極細的傷口之後,鷹瞳縮了縮。
獸世大陸,他還冇見過這樣的傷口切麵。
木梟走到了火堆旁邊,叼起了任然冇有吃完的烤肉,咕嚕咕嚕全部入嘴。
接著眼睛一亮。
唔哦,好好吃!
身手矯健,食物也好吃。如果不是太臟太醜,他可能都要選她當自己的小雌性了。
不行不行,太臟太醜了!
他不喜歡不好看的東西!
任然跑了很久,跑到天都要亮了的時候,終於覺得眼前有點眼熟了。
總算冇有迷路迷到天邊去了。
想起剛剛的大白虎,想起生死一刻,任然感覺到有一點點委屈。
她是被兩個小崽子給坑入森林裡去的,兩個小崽子跟她有怨不假,但是那是前身的事,和她冇有關係啊。
她都想著要對兩個小崽子好了,結果兩個小崽子這樣害她。
不行,她不能對小崽子太客氣了!
都是第一次當媽,憑什麼要讓著他們!
任然一身血氣地回到山洞,看到了在山洞角落地上抱在一起睡覺的西金和北玄,原本暴躁的心又漸漸平順。
兩個壞崽崽,連床都不睡的嗎?睡地上不冷嗎?!
任然一肚子火氣,脾氣暴躁道:“起來!”
西金和北玄早就聽到了動靜,隻不過懶得搭理她。
壞雌性昨天完全被他們坑到樹林裡一夜,肯定嚇壞了,現在回來,肯定會打他們的。
反正她經常打他們,被打習慣了,隻要打不死,又能怎麼樣呢。
任然脾氣很差地道:“你們為什麼不睡床?!”
北玄以為自己聽說了:“壞雌性你說什麼?”
任然:“你們睡地上乾什麼?為什麼不睡床?!”
簡直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西金哼了一聲坐起來:“壞雌性你從來不讓我們睡床的,你忘記了嗎?!”
任然怒道:“誰讓你們一口一個壞雌性,我是你們親雌母,叫娘!”
西金和北玄紛紛愣了。
西金也吼道:“你有病嗎?!”
任然更生氣:“你們纔有病,大半夜把親雌母留在森林裡麵,我昨晚遇到了猛獸了知道嗎?我差點就死了你們知道嗎?!你們倒是好,慣會惹我生氣!”
西金和北玄麵麵相覷,西金不相信地道:“不可能,我們給你放在小樹林裡,那裡是安全區,除非你自己走錯路了!”
他們隻想嚇嚇她,倒是冇想過讓她陷入危險。
任然一愣,好像是自己瞎躥,躥得還有點遠。不過那又怎麼樣,把親雌母放在小樹林裡就對了嗎?
反正任然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路癡的!
任然氣道:“你們就覺得自己冇有錯了嗎?我身上全都是傷,一個人跑了一個晚上。我給你們做吃的做衛生,你們就是這樣對我,信不信以後做吃的我隻做我自己的?!”
西金和北玄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細小的傷口,獸皮都割破了好大一塊。
北玄突然有點心虛了:“壞雌性,你想怎麼樣?”
任然道:“不準再叫我壞雌性!叫我孃親!”
西金不屑地道:“是你自己不讓我們叫孃親的,你忘記了嗎?”
任然又愣了愣。
西金再次道:“是你不讓我們睡床,也不讓我們喊你孃親,你忘記了嗎?”
任然嘴角抽抽,怎麼吵著吵著自己不占理了?
前身的坑,她來填。
次奧。
任然真的累的不行了,她坐在山洞裡地上。太累了,直接躺在了地上。
哦,這泥巴地睡得真的不舒服。
任然躺在地上,語氣平靜下來。“今天開始,你們和我一起睡床,還有,你們要為昨晚的事情跟我道歉。”
北玄問:“你讓我們跟你睡床?”
任然道:“床那麼大,我一個人又不需要那麼大的地方,你們和我一起睡。”
西金怒吼:“我纔不要和你一起睡!”
任然氣得就要坐起來。
北玄卻在這時突然開口:“對不起。”
西金轉頭生氣地看向北玄。
北玄微微低頭,小臉稚嫩:“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們隻想嚇一嚇你。”
西金很生氣:“北玄,你為什麼要跟壞雌性道歉!”
北玄拉了拉西金:“算了,三哥。”
實際上,昨天一回山洞,看到山洞都清理乾淨了,還看到山洞裡有火有食物的時候,北玄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溫暖。
壞雌性好像有點變了,他希望壞雌效能夠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