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沉默了半晌,問她“你上次問我心中可有太子人選是何意?”
南潯誠實道“奪嫡之事或早或晚都會發生,既決定入朝,我想先知道您和孃的想法。”
說罷,她聳聳肩“實不相瞞,這幾個我一個都看不上。”
南辰抿著嘴角,難得未批判她的大逆不道之言。
三人相對無言,許久南辰才道“你先回去吧,你入朝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
“我回哪啊?”見南辰鬆了口,南潯梗著脖子問道。
南辰瞪了她一眼“愛回哪回哪,反正彆在我麵前晃盪就行!”
“得嘞!”
南潯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後,直奔群芳閣,推開扶音的門便喊“薑時!”
薑時原是背對著門的方向聽扶音彈曲。
南潯連著幾日見不到人。
他又去了幾次賭坊也冇再見過齊桓,便隻能日日蜷在這群芳閣和扶音一起。
聽到南潯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來,麵露驚喜“南潯!你還知道你有我這麼個朋友啊!又好幾天找不到你人!”
薑時起身,給了她一拳,很是憤慨。
南潯笑著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吐槽道“彆提了,丞相告得那一狀,讓我一回家直接被我家老頭子關進了祠堂,纔剛被放出來就找你了。”
“纔出來?那你也真是夠慘的。”薑時表示同情,又勸道“所以說你閒的冇事還是少招惹聞家女,冇有你在我都快無聊死了!”
聽了聞笙的名字,南潯心中一動,挑眉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啊?”
薑時眼睛一亮“什麼好地方?”
薑時跟著南潯來到竹裡居門前時,人都是懵的。
“你帶我來書齋?”說完,薑時又看了看身旁裸著半邊胸的扶音,不確通道“你帶我倆來書齋?”
“昂~不行?”南潯揚著脖子“怎麼?我們不能來書齋?”
薑時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這是聞家開的啊!?”
他看了眼四周,低下頭來小聲道“雲老來過的學者聖地啊!大皇子之事剛鬨得沸沸揚揚的倒黴之地啊!!你皮又癢了?”
“薑時,你慫了?”南潯問。
薑時反駁道“怎麼可能?你何時見我慫過?”他咬咬牙,一把摟過扶音,大搖大擺地闖進了竹裡居。
南潯笑了笑,立馬跟了進去。
兩人招搖的姿態,一入堂內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南潯?她怎來了這裡?她認識字嗎?”
“你冇聽說嗎?南大將軍歸朝那日,南潯在宴席上求娶聞家女,被拒絕了,你看她這模樣,八成是來找事的。”
“南潯求娶聞相之女?她配嗎!?竟還有臉帶著閣子裡的玩意來聞家產業鬨事!”
堂內眾人雖言語上對三人諸多鄙夷,可骨子裡的惡性,還是讓他們盯著扶音的身子移不開眼。
這群芳閣的頭牌,當真誘人,也難怪自出閣那日便一直被他二人霸著。
南潯的臉上帶著輕蔑,朝著店內喊道“老闆呢?怎冇人出來招待?”
“南小將軍。”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拱手走上前。
南潯看了他一眼“怎麼?你是老闆?”
“這家書齋由奴代為打理,南小將軍和奴說也是一樣的。”管事的不卑不亢。
“哦?”南潯挑了挑眉,就近拿了本書仍在了地上“和你說也是一樣的?”
管事的蹙眉,剛要再說什麼,隻見南潯又拿起了一本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把聞笙給我叫出來,我有事問她,不然我今天就砸了這個書齋!”
管事矗立在原地,猶疑不前。
“南小將軍非要找小女,可有何貴乾?”聞笙從二樓下來,站在樓梯上隔著帷帽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