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錚單手支著下頜，看著一臉痛苦，像在喝毒藥的顧明煙，他的表情逐漸愉悅。
原來強迫人也能這麼舒服。
“顧明煙？”方楚楚的驚呼聲突然響起，“你怎麼在這裡？”
顧明煙喝水漱口的動作一頓，抬頭看過去。
方楚楚正從外麵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小砂鍋。
看著坐在餐桌上，和厲雲錚他們有說有笑的顧明煙，方楚楚滿臉震驚。
她記得顧明煙說過，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厲家。
那現在算怎麼回事？
厲明朗看了看二人：“你們認識？”
不僅認識，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
顧明煙想了想說：“以前來厲家時，和方小姐見過幾次麵，認識，不太熟。”
方楚楚也回過神來，她聽出了顧明煙話裡的意思，鎮定下來。
端著砂鍋走到厲雲錚身邊說：“三少爺，我給你做了一些食補粥，對你傷口恢複有好處。”
砂鍋揭開，滿室飄香，粘稠軟爛的白粥上麵浮著一點蔥花，看著色香味俱全。
“楚楚，你這手藝不錯啊，什麼都會做，老三以後有口福了，我可以吃嗎？”
方楚楚抿嘴一笑：“二少爺當然可以吃。”
她給厲明朗盛了一小碗，又給厲雲錚盛了一碗：“三少爺，你也嚐嚐吧。”
厲雲錚看了眼，接過湯勺。
厲明朗喝了一口，睜大眼：“不錯不錯，已經是大廚的水平了。”
方楚楚害羞一笑。
厲明朗示意她也坐下一起吃，對她客客氣氣的。
方楚楚知道這是因為她“救”了厲雲錚的緣故。
她媽媽隻是厲家的一個保姆，她也很少和厲家人正麵接觸，厲家人也幾乎不知道她這個人。
但自從知道是她“救”了厲雲錚後，他們都對她親近起來。
就連媽媽也跟著沾了光，工作量減少不說，還漲了工資。
而她也收到了很多昂貴的禮物，光是一條項鍊，就價值不菲。
那樣閃亮的鑽石，光靠她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
方楚楚很享受著這些恩惠，甚至漸漸有些迷失自己，午夜夢迴，真以為是自己救了厲雲錚，才擁有這些。
直到顧明煙突然又回來厲家。
她心裡不禁生出了一些埋怨，看著坐在對麵的顧明煙，方楚楚幽幽道：“顧明煙，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顧明煙嚥下嘴裡的食物：“昨天。”
“那你什麼時候走？”
這個……怕是走不成了。
顧明煙看出了方楚楚的不高興，也知道方楚楚一定會覺得自己騙了她。
但冇辦法，有時候有些事，就是事與願違。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方楚楚追問。
顧明煙歎了口氣，正要回答，厲雲錚忽然開口：“她不走了，以後會一直住在這裡。”
“什麼？”方楚楚脫口而出，“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厲雲錚挑挑眉。
厲明朗也好奇看過去。
方楚楚知道自己失態，她懊惱地推開椅子，起身跑了。
顧明煙想了想，跟過去。
看著一前一後出去的兩個人，厲明朗眨了眨眼：“這演的是哪出。”
厲雲錚把一口都冇吃的粥推到一邊，若有所思片刻，招招手，叫來管家：“方楚楚和顧明煙是什麼時候相熟的？”
管家想了想說：“以前倒冇見他們有多熟，但上次我發現他們關係好像還挺好的。”
“上次是哪次？”
“就是三少爺你受傷後清醒過的第二天，你要見方楚楚，我帶方楚楚去找您時，她的髮卡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顧明煙看到了，主動撿起，幫方楚楚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