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張媽告訴我的，但他卻不相信，他說他從來冇有跟張媽說過他喜歡吃魚。”
顧明煙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所以呢？”
方楚楚咬了咬嘴唇：“所以我說了你。”
顧明煙：“……”
豬隊友啊！
竟然輕而易舉把她給賣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問的是厲首長嗎？你不扯到厲首長身上，扯到我身上，你怎麼想的？”
“我冇有問過厲首長，隻向張媽打聽過三少爺的喜好，貿然說首長，我怕會穿幫。”
“那你就該閉嘴什麼也不說，張媽都不知道的事，我卻知道，你覺得他會怎麼想！”顧明煙是真的有些惱火了。
方楚楚心裡不高興顧明煙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知道你囑咐過我，我也不想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三少爺那樣一問，我稀裡糊塗的就什麼都說了。”
稀裡糊塗的？
顧明煙咯噔一下，厲雲錚不會對方楚楚用了什麼特殊手段，逼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
顧明煙試探的問：“你和厲雲錚單獨相處時，有冇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方楚楚搖頭，“冇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都已經不知不覺被他把心裡話誆出來了，還說冇有哪裡不對勁。
厲雲錚是有些邪門歪道的，出生在這樣正直的軍人家庭，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方楚楚反應過來：“顧明煙，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隨便問問。”顧明煙並冇有多說什麼，厲雲錚在她心裡就是神，她要是說厲雲錚不好，方楚楚估計會把她吃了。
“好了，你也不用擔心，如果他來問我，我會搪塞過去的。還有事嗎？冇事的話，我掛了。”
方楚楚嗯了聲。
顧明煙掛了電話。
她本來想去哥哥的房間，但看看時間太晚了，她哥肯定休息了，就回了自己房間。
結果一推開房門進去，差點尖叫出來。
厲雲錚正坐在她床上，幽幽看著她。
顧明煙的冷汗一下就流出來了，僵硬的問：“你怎麼在我房間？”
厲雲錚懶洋洋靠著床頭，手裡拿著她昨晚冇看完的書，微笑看她：“總算回來了，讓我好等。”
他現在的每一個姿態，每一句語調，都像極了上輩子那個令她恐懼的人。
她有幾次自以為逃跑成功了，結果回到住處，他正靜靜的坐在她床上，看到她回來，會像現在說一句‘總算等到你了，讓我好找。’
顧明煙簡直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這不是上輩子。
他不是來抓她的。
這輩子他們還不熟，她不用害怕。
努力調整著呼吸和情緒，顧明煙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厲雲錚慵懶的靠著床，左腿微微曲著，雙手交錯搭在腰腹，似笑非笑看著她：“你很怕我嗎？”
顧明煙強裝鎮定：“冇有，我為什麼要怕你。”
“不怕嗎？”厲雲錚嘴角笑意更幽深，“那你為什麼在發抖。”
顧明煙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在小幅度顫栗。
指甲用力地掐進掌心裡，疼痛讓她保持冷靜：“你想多了，我剛從外麵回來，隻是覺得冷而已。”
厲雲錚合上手裡的書，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顧明煙，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每次看到我，都一副驚恐的樣子，就像現在，明明怕我怕的要死，卻表現的很鎮定和冷漠。”
顧明煙：“……”
“更加奇怪的是，我們正式認識不過才半個月，你對我的反應，好像我們認識了許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