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進來,直接找了個椅坐下,還順便將離她稍遠些的椅子拉近了一點,讓她家小反派也坐著。
“混賬!”司正南一拍桌子,咆哮道:“進門連行禮都不知道了嗎?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一點我司家堡大小姐的風範?”
司桐抬眸看了司正南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父親還是少生氣,您的身體若是再像昨日那麼折騰幾回,怕是就撐不住了。”
司正南氣的小鬍子都起來了。
這個孽女,竟然敢咒他死,早知道當初就該一刀結果了她!
深吸一口氣,族裡的旁係還在,斷不能讓他們看了嫡係的笑話。
做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罷了,你尚年輕,為父不與你計較。”
司桐笑了,“那真是謝謝您了。”
這無所謂反諷的態度,司正南差點一口氣過去。
“今日喊你來,是為了蕭少主打傷沫兒一事,如今沫兒重傷在床,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司桐抬眸看向司正南,一雙丹鳳眼如今不善的很。
“父親想要什麼交代?”
“蕭少主既然入了我司家堡,自然要遵我司家堡的規矩,無端打傷同門,當杖責五十。”
司桐挑眉,“我怎麼不記得司家堡有杖責這條規矩?”
以前不都是罰站嗎?
這個老傢夥,敢坑她家小反派,活膩歪了?
【大人,您是不是冇仔細看司家堡守規?】
【看了,我掃了一遍呢。】
【掃?大人,您覺得,依您平時認真看還一目十行的速度,如今掃了一眼,真的看清楚了嗎?】
【應該看清楚了吧?】
【您這聲應該,當真是精髓。】
【白澤你又皮癢了是吧?】
司桐牙癢癢的聲音,瞬間讓白澤閉麥,自家大人怎麼老威脅他?
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讓老虎說了。
老虎委屈。
司正南冷哼一聲,“守規有與冇有,一看便知,我還能騙你不成?”
“有又如何?冇有又如何?”司桐身子朝椅子上一躺,根本不拿司正南當回事,“我看今天誰敢動他?”
“你!”
見司桐如此囂張,司正南怒火中燒,司裘見狀,趕緊上前當和事佬,道:“家主切莫生氣,大小姐恐怕也是被人迷惑了,這纔有些神誌不清。”
司桐笑了,怪不得說這司裘狡猾,一句話便將所有責任推到了蕭子墨身上。
笑道:“旁人一直說司堂主狡猾如狐,我先前還不信,如今可算是見識了,叫您一聲狐狸真是愧對您了。”
司裘陪笑,“大小姐說這話,真是折煞我了。”
“來人!”司正南揮手直接叫來了外麵等著的護衛,道:“將蕭少主帶下去,杖責五十。”
司桐眸色一冷,端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
看向司正南的眼神,愈發的冷了。
【大人,冷靜呀,您若是用魔力殺人,真的會驚動天道神尊的。】
白澤和司桐因為契約的緣故精神存在感應,如今他雖待在空間內,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家大人想殺人的念頭重的很。
一直在旁邊從未說過話的蕭子墨,突然伸手拉了拉司桐的衣服。
司桐看過去,眉頭微挑,怎麼了?
蕭子墨眼中蒙著一層淚花,可憐兮兮的道:“姐姐不要為了我和司家主起爭執,子墨受罰便是。”
司裘見縫插針,“大小姐,既然蕭少主已經認罰,您就不要錯上加錯了。”
蕭子墨看了司裘一眼,冇有說話,那要哭不哭,委曲求全的模樣,更是讓司桐怒火中燒。
如今她在這,這群人都敢如此欺負他。
那上一世,冇有她在這護著他,這群人該把她的小反派欺負成什麼樣子!
堂堂魔尊大人的威嚴,不容挑釁。
她說寵著的人,那就不能讓他受一丁點委屈。
低頭看向蕭子墨,柔聲道:“閉眼,接下來的事情,不準看。”
管你什麼天道,本尊殺開心了再說。
蕭子墨乖巧的閉上眼。
司桐扭頭那一瞬間,溫柔的眸子瞬間變得淩厲,黝黑的瞳孔夾雜著一朵又一朵絳紫的幽冥花。
揮手將這群護衛扇飛出去,一個瞬移來到司裘麵前,這個人她看著真是不順眼的很呀。
司裘來不及反應,便被女孩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覺快速襲來。
女孩的力道很大,單手將司裘提離對麵,再一用力,直接擰斷了司裘的脖頸。
空間的白澤默默捂臉。
你說你們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他家大人,瘋批是那麼好惹的嗎?
死了吧?
嗝屁了吧?
司桐解決完司裘以後,嗜血的眸子看向司正南。
【哎,大人,冷靜,冷靜呀!這個人真不能殺,咱還有神魔契約呢。】
白澤在空間都急得亂轉。
生怕自家大人一氣之下直接將司正南送去西天了。
神魔契約可是嚴謹的很,說好身敗名裂,那就必須得是身敗名裂。
若是直接殺了司正南,根本不算完成原身的願望,必會引來契約反噬。
神魔契約作為上古契約,它的反噬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遭一次非死即傷。
司桐眸色萃冷,走到司正南麵前,這一步一步彷彿踩在司正南的命門上,瘮人的很。
司正南尚未從司裘的死亡中回過神來。
如今司桐突然來到自己麵前,急劇回神的司正南滿臉不可置信,這個孽女的武功何時如此高了?
司裘好歹也算是司家堡排名第三的高手,在她手裡竟然毫無抵抗之力。
眼看旁邊擺著他的寶劍,伸手拔出來就朝司桐刺了過去,隻見劍在離司桐心臟三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司正南用儘全力,卻冇辦法前進一分。
看著這個可笑的人,司桐紅唇微勾,抬手捏住劍刃。
稍一用力,曾經削鐵如泥的寶劍便在司正南眼前碎成了一段一段的。
司正南瞳孔地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司桐,這劍纔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傳聞乃是有位仙人用過的,堅韌的很。
如今,竟然就這麼碎了?
看著司桐陰冷的眸子,司正南止不住的往後退,背後在不知不覺間出了一層冷汗。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你的父親,弑父乃為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