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嘉威見夜之昂走來,臉上立即掛上討好的笑,“夜少,怎麼樣,您還滿意麼,要不要我再幫您踹這個賤人幾腳?”
夜之昂居高臨下看著淩嘉威。
淩嘉威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夜、夜少……”
“你,能代表我?”
冰冷的字句,從夜之昂嘴裡吐出來,那眼神睥睨,像在看一隻螻蟻、一隻蒼蠅。
淩嘉威麵色乍青乍紅。
“還不滾?”
“是是夜少,我馬上滾……”
淩嘉威轉身。
這時幾道腳步聲紛至踏來。
夏芷珊眉眼急切,表情擔憂中帶著興奮,“唉,嘉威這是去哪兒了啊,怎麼都冇個人影?”
淩茹月也假裝疑惑,“媽,該不是嘉威出什麼事了吧?”
“那我再給嘉威打個電話,茹月你快和秦川去換禮服,馬上就要敬酒了……”
夏芷珊說著拿起手機,但號碼還冇撥出去,就看到前方休息室走出的淩嘉威。
夏芷珊一愣。
按照原計劃,不是該她打了電話,淩嘉威再從休息室裡叫,然後她再帶紀秦川進去捉姦,捉到沐寧希不知廉恥糾纏淩嘉威的一幕嗎?
可這會兒怎麼她電話還冇打,淩嘉威就出來了?
紀秦川蹙眉上前,看到倒在淩嘉威腳邊的沐寧希,那臉上可見的鼻青臉腫,明顯就是被人打過。
紀秦川瞳眸猛一縮,下意識就要去碰沐寧希。
淩茹月麵色陡變,立即挽住紀秦川的同時,朝著淩嘉威問,“嘉威,怎麼回事,小希怎麼被打成這樣?”
淩嘉威這纔想起自己是要做什麼。
雖然事情有些偏離軌道,但不是不能補救。
他立即神色一憤悻悻說,“這個賤人,她剛剛又想勾引我!我把她趕出去,她竟然還纏上夜少!我就教訓了她一頓!”
夜少?
夏芷珊這才注意到門內還站了個人。
男子五官英俊矜貴,一看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而自己雖不認識,但整個帝都能被稱為夜少的,除了夜之昂還有誰?
而曾經沐寧希可是撞死了人家的妻子啊!
害得淩家戰戰兢兢好久,就怕夜之昂一怒之下遷怒他們。
但好在夜之昂冇有。
但這會兒沐寧希竟然誤打誤撞又冒犯了夜之昂,這是要嚇死她啊!
夏芷珊立即誠惶誠恐說,“夜少,小希冒犯您了,真是抱歉……您是要再打她一頓還是再讓她坐三年牢都可以……”
後麵的話消逝在了喉中,因為夜之昂的眼神越來越冷,冷得夏芷珊幾乎接不下去話。
可明明自己不是很恭敬嗎?
為什麼夜之昂反而像是在冷怒的樣子?
紀秦川冇有注意到夜之昂的眼神,他的注意力在一霎的驚詫後再次回到了沐寧希的身上。
她雖然鼻青臉腫,但身上的禮服肩帶落到一邊,露出大片鎖骨。
她身上的裙襬也因為蜷縮捲起,幾乎露出一整條大腿。
所以她是繼上次在馬路上糾纏淩嘉威無果,再次來勾引淩嘉威麼?
怎麼可以這麼噁心。
怒火中燒,紀秦川一腳踩在沐寧希的手背上,“沐寧希,你怎麼可以這麼賤!”
“啊——”
沐寧希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都說十指連心,但此刻心的疼卻早已麻木。
她已經不再幻想紀秦川會信自己,他從來都隻信彆人。
但,為什麼她已經這麼想要遠離他們,夏芷珊和淩茹月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就因為她惦著曾經那麼點養育之情,從來不真正的反抗嗎?
咬著唇,沐寧希突然抬起蒼白的臉,一字一頓,說,“我冇有勾引淩嘉威,是他給我下藥。”
淩嘉威冷哼,“你勾引我還反咬我一口,也太不要臉了吧?”
沐寧希嗓音清冷,“我有冇有反咬你自己清楚,或者我現在就去做個血檢,看體內有冇有藥品的成分。”
淩嘉威麵上一亂,他怎麼忘了驗血這茬。
紀秦川眉頭可見的一擰。
淩茹月暗罵一句蠢貨,她給他的藥自然是最好的,哪怕去醫院也驗不出來。
他慌什麼。
眼眸一變,淩茹月哀哀說,“小希,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去醫院吧,嘉威的品性我知道,他怎麼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
“倒是你,嘉威說你勾引他,就是為了要錢?你要錢可以直接說,我可以直接給,你為什麼非要作賤自己,用身體來換呢?”
淩嘉威一聽,立即反應過來,也裝模作樣說,“姐,她這叫本性難移,以前住在淩家就經常勾引我,這種骨子裡的賤,連坐了三年牢都不知道悔改。”
紀秦川眼底的冷意徹底瀰漫。
他剛剛有一瞬竟然還差點信了沐寧希。
嗬。
極冷的,紀秦川道,“立即把她丟出去!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淩茹月唇角輕勾,淩嘉威立即彎身就要去拽地上的沐寧希。
一隻昂貴的皮鞋卻突然踩上淩嘉威的手。
淩嘉威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