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渾身發抖,之前被霍軒威脅的恐懼再一次籠罩了她。
她想尖叫,想呼救。
但是嘴唇卻被人用吻堵住。
熟悉的味道傳來,向晚鬆了警惕。
沈逾白挽著向晚的細腰,把她抵在牆上,狠狠地吻著她。
吻得密不透風,吻得狂野又瘋狂。
向晚覺得,她好像整個人都被沈逾白拆皮吞骨。
渾身軟軟的,冇有一根骨頭,癱在沈逾白的身上,靠在牆上。
她不知道沈逾白的意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家裡等著她?
她睜開眼,看著醉意朦朧的沈逾白,想問他為什麼?
想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沈逾白看著向晚眼睛裡的疑問,心裡閃現一絲自嘲。
是啊,他真TM的瘋了!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接觸他是為了利用他,明明知道,今晚的事不過是一場演戲,可當他聽見她要去彆人家裡跳折枝舞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亂了!
天知道他這一路是怎樣像個神經病一樣反覆推敲。
他一會兒在勸自己,這是在演戲。
一會兒,又在害怕,說,萬一,這是真的呢?
如果,就因為他的不阻止,向晚真的躺在彆人的床上呢?
一想到她以後要和彆的男人翻雲覆雨,沈逾白就覺得他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交錯的絲線絞殺了,痛得無法呼吸。
結果,這真的就是一場專門為他表演的戲!
想到這,他心裡的恨意更重了!
他看著向晚濕漉漉的紅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發泄著壓抑許久的怨恨。
腥甜的血流了出來,他的心裡竟然有報複的痛快,還有微微的興奮。
這一下,熄滅的慾火又被點燃了。
他忍不住伏在她的頸間,又咬又吻。
像一個出了籠的野獸,肆意地撕咬著自己的獵物。
饒是沈逾白曾被人譽為“行走的荷爾蒙”、“最性感的富二代”,向晚此時也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瘋狂。
她想要推開沈逾白,想要喘息一下自由的空氣。
但是一想到今晚的目標,她不得不把推開的手,變成了撫摸。
她要勾著他,達成自己的目標。
沈逾白本就喝多了酒,又見向晚如此主動,更加把持不住自己。
修長的手在向晚身上撩撥。
重重的喘息聲在樓道裡盪漾。
向晚聽著自己的叮嚀,想到現在還在樓道裡,心裡很是羞恥,她想再次推開他,但是沈逾白此時卻不給她任何機會,隻是抵著她,深深地吻著她。
他滾燙又堅硬的胸膛抵著向晚嬌嫩的身體。
身後的牆壁涼絲絲的。
向晚的感覺來得很快。身下的悸動像三月的桃花汛,肆意流淌。
“逾白哥,去家裡好嗎?我害怕……”
向晚聲音柔柔的,由於剛剛被潤澤過,她的聲音濕漉漉的。
像隻小貓一樣,在沈逾白的耳邊呢喃。
沈逾白有些如夢初醒。
這個稱呼是向晚在談戀愛的時候叫他的,可如今……
他剛垂下眼眸,想要說什麼,卻聽向晚問:“可以嗎,逾白哥?”
她的聲音裡滿是小心翼翼。
似乎也在納悶,剛剛明明不上壘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沈逾白看著向晚的臉,心裡冷冷地笑。
“喜歡嗎,向晚?”
他聲音涼薄,卻俯身,在向晚白淨的脖子上親了又親。
此時的他不得不承認,無論他的心裡有多麼地恨她、怨她,但是當她真的稍微伸了伸手,他整個人就拋棄了一切原則,忘記了所有的怨恨,心甘情願地溺斃在溫柔鄉。
譬如此時此刻。
向晚似乎也覺得沈逾白不對勁,可具體怎樣,她也說不上來,隻是伏在沈逾白的懷裡,低聲呢喃。
“喜歡~”
黑暗裡,沈逾白的臉上綻放出殘忍的笑。
他俯下身,徑直把向晚抱起,“既然害怕,不如我們去家裡?”
向晚點點頭,伸出手,打開了指紋鎖。
今晚,她要迎接一場成人禮。
主角是她和沈逾白……
到了家裡,冇了束縛,沈逾白更加狂野了。
他直接把向晚扔在了床上,兩個人吻得昏天暗地。
向晚隻覺自己情動得厲害,她的心裡本就有沈逾白,此時更是用一雙白玉一樣的胳膊纏著沈逾白,整個身體虛像藤蔓一樣掛在沈逾白的身上。
她深情地迴應著他,空氣裡湧動著旖旎。
沈逾白酒意朦朧,他手段細碎,一點一點在向晚的身上種滿粉紅色的花瓣,凝重又撩人。
向晚被折磨得快要瘋掉。
她期待著沈逾白的占有。
勾魂地叫著他“逾白哥哥”。
含著春雨的聲音傳到了沈逾白的耳邊裡。
沈逾白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張照片。
眼睛裡的**瞬間被澆得乾乾淨淨。
“既然喜歡,以後有缺錢或者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用那麼處心積慮地對我的身邊人下手。”
話語裡嘲諷的意味很濃。
向晚身下情潮瞬間退個乾淨。
難堪和不安在她的心間湧動。
可她想到自己的母親,也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
“不是的,逾白哥,我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向晚低聲解釋。
因為心急,她很是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試著像沈逾白一樣,去親吻著他。
但沈逾白卻不為所動,他撐起了身體,“啪”地一下,打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照著向晚無處躲藏的不堪。
沈逾白看著身下的向晚,表情似笑非笑:“怎麼,向小姐轉性了,為達目的,連自己厭惡的人,也可以獻身?”
向晚知道,他還在怨她當年的事。
她張了張嘴,試著解釋:“逾白哥,當年的事,很多並非出自我的真心。”
委屈和嬌羞在向晚白淨的臉上交疊,沈逾白呆看了幾秒,而後嗬嗬一笑,坐了起來。
“向小姐為了達成目的,還真是,什麼謊話都能說得出口。”
他看了一眼向晚,眼睛裡滿是嘲諷,“下次想讓男人上當的話,記得提前打一下草稿。”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用乾淨的濕巾細細擦去自己臉上、頸上的口紅印,整個人看起來斯文又清爽,和剛纔獸性大發的沈逾白,判若兩人。
向晚躺在被褥裡,感到陣陣屈辱。
她衣衫儘褪,細白的肌膚上遍佈青紫瘢痕。
很是**不堪。
和沈逾白的清風朗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眼尾通紅,顫抖著聲音問沈逾白:“沈醫生,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救我的母親?”
此刻的她卑微、鄙薄又無助,像被暴風雨吹亂的浮萍。
沈逾白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聲線浸了寒霜,“不好意思,向小姐,我愛莫能助。”
向晚聽見沈逾白這樣說,瞬間潰不成軍。
她強忍著,可眼淚還是簌簌不止。
沈逾白看著她的淚水,眼睛裡似乎有一些動容,良久後,他出聲:“向小姐,勸你還是不要用身體和彆人做交易,不然,不太好嫁豪門。”
說完,他理了理衣衫,風度翩翩地走了。
向晚聽著沈逾白肆意侮辱的話,心沉在了海底……
那個曾經心心念念愛著她的沈逾白,怎麼變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向晚想不明白。
*
沈逾白出了門,坐在車上,不自覺地又看起了前幾天收到的照片。
向晚被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擁在懷裡,兩個人看起來是那樣恩愛般配!
沈逾白看得眼睛裡閃著殺氣,良久後,他撥出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