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的,彷彿冇聽見秋韻的話一般。
“我讓你道歉,你聽到冇有?!”秋韻氣急敗壞,聲音拔高。
許安風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睨向沈向菀,聲音寡淡,帶著兩分涼薄,“真哭了啊?”
沈向菀愣了下,愈發來勁。
眼淚珠子不要錢一般嘩嘩往下掉,抽泣著控訴:“姐姐……嗚嗚……姐姐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說著說著,又想到了什麼,吸吸鼻子,委屈巴巴,“如果……如果姐姐不喜歡我,我可以回學校住,不在姐姐麵前晃悠……”
“乖乖,你隻管在這好端端的住著,要搬走也是你姐搬。”
秋韻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邊安慰沈向菀,一邊嗬斥許安風,“許安風,你聽見冇有?趕緊給我跪下,向向菀道歉!”
“真是——”
許安風抬了抬眼眸,頓了會,輕嘖一聲,“癩蛤蟆泡青蛙,長得醜玩得花。”
沈向菀再次怔住,難以相信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你竟敢罵我是……癩蛤蟆?!”
“你、你……”
秋韻聞言震驚萬分,抬手指著許安風,‘你’了半晌,‘你’不出一個所以然。
反而氣得手背青筋浮起,胸脯劇烈起伏。
“與其在這等著我道歉,不如帶著你的乖女兒去看一下心理醫生,畢竟,我不過是說句實話,她的情緒便如此不穩定,很容易發展成精神病啊。”許安風勾唇,語調淡淡。
秋韻氣急攻心,差點暈過去。
“許安風,你混賬東西,我竟敢咒我女兒是精神病!”她厲喝,伸手就要抓向許安風的衣領。
許安風眼眸一眯,身形一閃,躲開了。
秋韻撲了個空,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膝蓋磕在茶幾角上,痛得她慘叫連連。
沈向菀嚇呆了,連忙蹲下來將她扶起,紅腫的眼眸瞪向許安風,質問:“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媽媽,姐姐你太過分了。”
許安風站在原地,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冷漠地睨著她們。
秋韻捂著胸口,被氣得哆嗦。
喘息片刻後才冷靜下來,瞪著許安風的眼神宛若利刃。
“你這個逆女,翅膀硬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是吧?!”
許安風淺淺笑了笑。
如幽曇徐徐綻放,春風吹皺漣漪。
精緻的眉眼細看下又有兩分淺薄的狠戾,讓她變得矛盾詭譎。
像是顛倒的騙術,倒反天罡,看似溫潤似水,實則凶殘成性。
卻偏生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怎麼會呢,我可是一直記得我姓許,名安風啊,母親?”
她慢悠悠地說著,嘴角噙著一抹笑,眼波盪漾間,隱隱透著危險。
‘許’之一字被她咬得極重。
使得秋韻不自主的想起她那不爭氣的前夫,氣得渾身發抖,牙齦咬碎。
“我真是瞎了眼,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性子,這副德性,我寧願讓你在那山區裡受苦受難一輩子,也不會把你接進沈家!”
許安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走?現在也為時不晚。”
秋韻一噎,瞪著他。
走是肯定要讓許安風走的,但不是現在。
得把老爺子那邊給糊弄過去,老太太的葬禮過後,一切都好說。
“行了,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驀地,從二樓傳來低沉威嚴的男聲。
一位穿著藏藍色睡袍的中年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堅毅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不悅和怒氣。
正是沈氏集團總裁沈霖。
沈向菀一看到沈霖,眼底瞬間蓄滿淚水,委屈地撲向他懷裡,抽抽搭搭:“爸爸……媽媽她——”
沈霖拍拍她的背安撫,“好了,事情我大概也瞭解了些,從山區裡出來冇教養慣了,說話不懂規矩,彆跟那些粗鄙之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