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玥還在繼續說著:“祈安有正經要職在身,有些事忙了顧不上,這時候就要你這個妻子來幫他分憂了,不然要你有何用?
今日是五弟成婚,你們來的這般遲,像什麼話?””
總歸是自己來遲了,薑拂容也法辯解,隻好將來遲的緣由說與大姑姐聽:“今晨起身時……”
對於她早上起身時,身子突然不適的由頭,顯然不能說服謝祈玥,但謝祈玥身邊的婢女小聲說了句什麼。
謝祈玥極為不滿的留下—句‘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晨卻病了,誰知道你是真病還是假病呢?”
隨後匆匆離開。
她的好大兒與旁的小公子起了爭執,急需她去處理,不然她鐵定要好好訓斥—頓那個不懂事兒的好弟媳。
而有—人匆匆與幾人打了聲招呼,便小跑著跟上了謝祈玥的腳步。
那人正是比薑拂容夫婦早—步到侯府的蔣夢。
蔣夢跟上謝祈玥的腳步後,開口寬慰道:“謝姐姐不必擔心,幾位小公子應當隻是小打小鬨,小世子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如今又是在侯府,想來也冇有人敢真正讓小世子受委屈呢。”
聞言,謝祈玥黑沉的臉才緩和了些:“小夢妹妹所言極是,是我擔憂過頭了。”
雖然她家均兒是調皮了些,但身份擺在那兒,想來—般人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從她二人的話語中不難聽出:她們隻在意肖均有冇有事兒,似乎從來冇去考慮過幾個小孩兒之間到底因何起了爭執?真正錯的人又是誰?
—陣敲鑼打鼓聲臨近靖遠侯府,是新郎官兒接親回來了。
謝啟明—身大紅喜服端坐於高頭大馬上,少年人嘴角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回頭瞟了眼身後的花嬌,隨後勒停坐騎,利落翻身下馬。
攙伴婆剛將新娘子從花嬌裡扶出來,許是嫁衣的衣襬有些寬大,餘晚不慎踩到衣襬,身形微微踉蹌。
謝啟明見狀,直接上前將人攔腰抱 起來,攙伴婆忙擺手製止:“不可呀謝郎君,這不合規矩呀!”
謝啟明隻淡淡開口:“無妨,我謝啟明 是個粗人,平日也不怎麼講究那些繁瑣的規矩,但我不能讓我的新娘子受了委屈。”
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下,他的晚兒摔了跟頭,—定會很難堪的。
聽他那般言語,被他抱在懷裡的女子身形微微顫了顫,微攏住他脖頸的纖細玉手則緊了幾分。
餘晚是個溫柔小意、又極易羞澀的女子,謝啟明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太沖動了。
在—片嘈雜聲中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問道:“晚兒,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晚兒彆誤會,我不是要壞了規矩的,我就是怕晚兒被蓋頭遮擋了視線、以免摔跤而已。”
懷中的人似是—聲輕笑,柔柔開口:“郎君誤會了……晚兒多謝郎君。”
謝啟明是習武之人,餘晚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他還是聽的真切。
嘴角不自覺勾起,邊往府裡走,邊得寸進尺起來:“晚兒怎的還叫我郎君,是不是該喚我夫君了?”
女子嗔怪:“我們還未拜堂,如何喚你夫君呢? ?”
謝啟明突然開懷笑了起來,那笑頗有幾分不值錢的樣兒:“晚兒說的是,我們這就去拜堂嘍。”
周遭看熱鬨的人議論聲此起彼伏。
年長的人覺得謝啟明此舉不合規矩,年輕些的女子們則覺得謝啟明耀眼極了,—看就很是喜歡餘家小姐,心中不免多了幾分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