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有您的苦衷，我能理解，但既然您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搖擺不定，您猶豫的態度，不僅會傷害到顧莫，更會傷害到莫知瑤。”
“所以我希望今後，您儘量不要來找顧莫，顧莫有我照顧，會生活得很好，您能給她的，我們顧家也一樣可以給她。”
三年前，顧莫兩家還算是勢均力敵，可自從顧衍之畢業接管顧氏以來，兩家的差距便在不斷地拉大，至今，莫家早已遠遠落後於顧氏了。
莫山看著神情堅定的顧衍之，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謝莫叔叔。”
“走了。”上車之前，莫山抬頭看了一眼，而後上車離開。
--五年後--
顧莫在接到父親莫山去世的訊息反覆向顧衍之確認了幾遍，在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覆之後，她定定地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我會買最近的航班趕回去的。”
掛了電話，顧莫點開軟件定了第二天早上的航班。
顧莫一個人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了一整晚。
倫敦的春天，到處都濕漉漉地，空氣中透著寒意。
終於捱到了登機，顧莫找到座位坐下，剛閉眼，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顧莫？”語氣裡夾雜著不可置信。
顧莫睜開眼睛向旁邊看去。
林暢？
還未等顧莫做出反應，林暢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中卻隱約透著嘲諷的意思。
“你果然還是冇有放棄啊？”
顧莫：？
一頭霧水的顧莫繼續看著林暢。
“當初我來劍橋，你也跟了過來，我還在想你怎麼這麼能沉得住氣，冇想到我這正打算回國，你立刻坐不住了……”
顧莫算是終於明白了林暢的想法。
可她深切地懷疑林暢是出門之前被門夾了腦袋纔會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之前的追求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林暢到底是有多自信纔會覺得這五年來自己始終對他念念不忘？
顧莫在心底冷嘁，腦海中浮現出最近在網上看的那句話，覺得莫名的貼切--
‘他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顧莫此時眼皮已經在打架，冇那精力和林暢辯駁，起身，和前麵的那位阿姨商量一下，更換了座位。
顧莫直接睡了一路，醒來時，航班已經落地。
眼睫顫了顫，顧莫緩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目光不受控的下移，那挺翹的鼻梁以及那性感的薄唇。
“看夠了嗎？”
傅衡言凜聲打斷了顧莫的眼神。
顧莫原本還迷迷糊糊，甚至一度以為眼前看到的是夢境，可傅衡言的聲音響起時，她徹底醒了。
而當她看清自己是以何種姿勢纏著傅衡言的時候，顧莫覺得自己差不多也徹底涼了。
她立刻收回抱在傅衡言身上的手，身體繃直，“傅總。”
“這次怎麼不喊小叔叔了？”
顧莫：“我哥說他不想被占便宜。”
這是實話，五年前顧衍之便痛心疾首地叮囑顧莫，以後見了傅衡言，直呼大名即可，冇必要本本分分地喊他叔叔。
可顧莫哪裡敢？隻能規規矩矩地喚一聲傅總。
隻是她冇想到，這件事傅衡言竟然還記著。
傅衡言勾唇，看著僵硬坐在旁邊的人，“顧小姐是打算今晚在飛機上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