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怨念地瞪了對麵那幸災樂禍的顧衍之一眼，隨即笑盈盈地衝著舅舅撒嬌道：“和朋友見麵嘛，小酌了一杯。”
“男生女生？”
顧莫心虛地憨笑，“那自然是女生啦，我在國內有幾個朋友您還不清楚嘛？”
顧如海輕哼一聲，無可奈何地看著顧莫，“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這麼單著也不是辦法。”
觸及到這個熟悉的話題，顧莫輕咳了一聲，熟練地來了一招禍水東引，“是啊，舅舅，我也想談戀愛，但是我哥他到現在還單著呢，我進度比他快的話，好像不太好。”
顧衍之眯著眼睛，“顧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讓了？”
“哥，我是說真的。”顧莫無害地笑著，趁顧如海不注意挑釁地對著顧衍之眨了眨眼，“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嫂子啊？”
“你這丫頭是不是……”顧衍之正欲起身，卻聽到旁邊的父親低沉地咳嗽了一聲，他隻好重新坐下，對著顧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莫毫不示弱，吐舌頭扮鬼臉樣樣不落。
“小莫說的對，三十而立，你趕緊找個女朋友成家，可不能把我們小莫的終身大事給耽誤了。”
“您看我出家行不行？”顧衍之小聲地嘟囔。
顧如海瞬間橫眉冷對，“你說什麼？！”
“好好好。”身處顧家食物鏈最低端的顧衍之垂頭喪氣地保證：“我努力。”
顧莫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哥，彆把性彆卡得太死。”
顧衍之：“我看顧莫你今天就是……”
可起初那強悍架勢在看到父親那警示的眼神之後瞬間弱了下來。
他回瞪過去，咬著牙警告，“彆得意。”
顧莫攤手繼續做著鬼臉，絲毫不怕。
——
晚餐結束，顧如海早早回房間休息，留下兄妹兩個在客廳喝茶。
“生日禮物準備得怎麼樣了？”顧衍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扔給顧莫。
熟練接過橘子，顧莫一邊剝皮一邊說：“放心，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surprise，感動得你痛哭流涕，立馬想給我頒發一個感動中國最佳親人的那種。”
顧衍之眼神略帶嫌棄：“就你挑禮物那水準，我真是不敢恭維。”
“我水準怎麼了？去年送你的那副畫多棒啊。”
“你把那畫家吹得天花亂墜，可恕我眼拙，我還真就看不出那畫的藝術性究竟體現在哪。”
“一年，”顧莫把剝好的橘子分了一半扔給他，“再過一年，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當代畢加索。”
顧莫覺得委屈極了，那畫家雖然現在藉藉無名，可很快就會名聲大噪，成為當代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
雖然那畫的內容的確是抽象了些，但收藏價值還是很高得好嗎？！
“好，等你一年。”顧衍之說話的語氣，顯然還是不相信顧莫的眼光。
“對了，我看到新聞，你們家宋曄要退圈？”
顧莫心虛地看了一眼樓上，聲音極低，“嗯。”
“這你也能讓？”顧衍之打量著對麵因為提起宋曄而明顯有些情緒低落的人，腦海中忽然湧現出了一個大膽地猜測，“顧莫，我說你該不是暗戀宋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