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和莫知瑤挽著手步入客廳，有客人留意到她們，湊上前主動打招呼。
顧莫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托腮看著這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女。
江琳穿著黑色的長裙，倒也算是中規中矩，隻是頭上戴了個彷彿從中世紀穿越而來的禮帽，既多餘又誇張。
莫知瑤身上那套淺綠色的禮服倒是今年ES的當季新款，當時在秀場看到的時候顧莫還被小小的驚豔了一把。
可惜莫知瑤的身高遠遠不夠，骨架也不足以撐起衣服，本來仙氣飄飄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倒有幾分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看什麼呢？”顧衍之打著哈欠從身後走來，一隻手搭在顧莫的肩膀上問。
顧莫努嘴，“這位中世紀穿越而來的貴婦和亞馬孫雨林飛來的小鸚鵡是你請來的？”
顧衍之順著顧莫的目光看了過去，聯想到她那貼切的形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小莫，你這張嘴是越發不饒人了。”
怕顧莫誤會，他又笑著解釋，“你覺得我會請她們？就下麵這些，哪個不是不請自來？”
顧衍之話音剛落，顧莫留意到了被管家請進來的男人，隨手一指：“那這位也是嘍？”
顧衍之神色一僵，硬著頭皮說：“那是當然，我前些天還說呢，讓他彆來，但這人怎麼勸都不聽，非說要過來。”
顧莫：…
“我看今天還是把蛋糕上的蠟燭給撤了吧。”
顧衍之正疑惑，接著看到顧莫衝著他狡黠一笑，“換頭牛過來。”
顧衍之：……
兄妹倆本打算來一場‘友好’的武藝切磋，可顧衍之剛把顧莫的喉嚨給鎖了，就看到傅衡言往樓上走來了。
顧及顏麵，顧衍之把顧莫鬆開，鬆手前不忘小聲威脅：“彆亂說話。”
說完，還趁機胡亂地揉了一把顧莫的頭髮。
顧莫：！！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在心底給表哥暗暗地記了一筆，顧莫抬手整理著頭髮。
“老傅，來這麼早啊？”
顧莫總覺得表哥說這話的語氣有點欠揍。
“生日快樂。”相較而言，傅衡言的語氣就冷淡多了，“禮物柳叔已經幫你收到庫房了。”
顧衍之：“謝啦。”
站在一旁的顧莫——
為什麼感覺我有點多餘？
要不要溜走給這倆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
可要溜哪兒呢？
樓下不行，莫知瑤吵得人耳朵痛……
“顧莫。”
顧莫正神遊，聽到傅衡言那低沉的嗓音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傅總……”顧莫看著對方，露出討好的笑容，“早啊。”
那天宿醉醒來之後，顧莫心裡也犯嘀咕，糾結那天晚上自己有冇有在傅衡言麵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可這種事總不能當麵問傅衡言，顧莫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糾結無非是徒增煩惱，索性不去想了。
可現在麵對傅衡言的時候，這心底難免有些心虛。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此時傅衡言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雖說是笑著的，但對視時卻給她一股莫名的冷意。
難不成他這是真的在嫌棄她這個電燈泡？
“冇想到顧小姐的身手如此了得，”傅衡言薄唇揚起，“法醫那邊鑒定的結果出來了，腕關節骨折，九級傷殘。”
顧莫：…這大喜的日子談這晦氣的事兒乾嘛呢…
“警局那邊聯絡我，說打算給你頒一個見義勇為的表彰，讚揚你不顧自身安危替大家除暴安良的英雄事蹟。”
顧莫：諷刺！這語氣絕對是諷刺！
她頭低得像是遇到危險把腦袋埋在沙子裡的鴕鳥，含混不清地說：“不必了，不必了。”
顧衍之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著，撞了下顧莫的胳膊，“這事兒可千萬彆讓我爸知道，否則……”
“否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