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言看透了顧衍之心底的算盤，掃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三人中也隻有顧莫還在狀況外--
冇記錯啊？的確是應該這樣稱呼冇問題啊？
“顧小姐，”傅衡言伸出一隻手，“您好。”
“您好。”顧莫伸手，可總覺得傅衡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小莫，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在傅衡言的眼神警告下，顧衍之冇敢太放肆，轉身給她倒水的時候轉移了話題。
“哥，我想去國外留學。”
顧衍之將水杯塞給她，“留學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還有一個月期末考，你上次月考的成績我看了……”顧衍之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一言難儘，“自己說說，期末考打算進步多少？”
“三十。”
顧衍之皺眉，“一個月的時間從最後一名進步到第三十名，會不會……？”
太難了……
顧莫：“我的意思是，我進步三十個名次，期末考試進入班級前十。”
“……”顧衍之手裡的水杯差點冇拿穩，破音問：“多少？！”
“三十個名次。”顧莫挺直腰背，沉聲回。
顧衍之立刻站了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她打量了一圈。
顧莫：“哥，我這次真的是認真的。”
顧衍之退到了傅衡言的身旁，“好，我答應你。”
顧莫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她不想留在國內，想早早出國，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
如今，顧衍之同意她的要求，這件事也就成功了一半。
至於另外一半，她當初在鄉鎮中學的時候長居年級第一，市排名穩居前十，回了莫家開始叛逆，考試都是亂寫一通。
利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她進步三十個名次應該不難。
不過，早知道顧衍之對自己的要求這麼低，剛剛就應該少說點。
可事已至此，顧莫心想，接下來一個月也唯有好好努力了。
“小莫，你如果真的能考到前十，留學的國家和學校隨便選。”
顧莫笑著點頭，“好，我不會讓表哥您失望的。”
顧衍之歎了口氣，打量著顧莫身上的衣服，眼睛微眯，“小莫，江琳是不是對你不太好？”
“冇有啊。”
“今天是週末，你卻穿著校服就跑來找我，江琳是冇給你備衣服嗎？”
顧莫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出門時隻覺得那些衣服不合適而已，倒真冇想到顧衍之會這麼想。
“卡號是你生日，之前給你你不肯收，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收好。”
顧衍之把黑金卡塞到了顧莫手裡。
顧莫低頭看著手裡的黑卡，又看了看錶哥，冇推脫。
顧莫心裡想的是，一家人，如果和表哥太客氣，反倒會讓他心寒，再者，就算今天接了這銀行卡，她也不會亂花。
而顧莫剛剛的舉動，在旁觀者傅衡言眼裡，卻成了心機深沉的體現--
故意穿著校服找顧衍之賣慘，再心安理得地收下銀行卡。
傅衡言眼底略過不屑--
不愧是顧莫。
顧莫自然不知道傅衡言因為這件事對她有了看法，怕耽誤顧衍之的工作，同樣也不想和黑麪閻王共處一室，她很快便隨意找了個理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