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莫要牽連他人,是我自己的主意,你聽我解釋!”
祁肅一見她隻披了個薄衫便出來了,頓時著急了。
“我的錯!我方纔一時著急便語氣重了些,是不是嚇著笙笙了,我好好說話啊,不再大聲了。”
男人將她抱起來,安安穩穩的放在榻上,又接過知秋手中的軟布,浸濕之後給她擦了擦臉。
“我家小花貓怎的睡一覺,臉上還有印子了呢,是半夜偷吃魚了嗎?”
步九苼羞赧的在他的胸口砸了一拳。
“少胡言,哪裡有啊,乾乾淨淨的呢。”
祁肅將自己的褂子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揉按著女人的肩膀。
府醫進來時,看到這個情景有些驚慌,跪在地上半天也冇敢開口。
“你起來,本王問你,女子所用的避子藥裡頭都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傷身?”
府醫磕了個頭,起身。
“大多是些寒涼的藥物,若是偶爾服用幾次,大體無妨,若是長久服用下去,定會傷身,女子損傷氣血,那便是傷了根本,很難調養好的。”
步九苼心裡一驚,如此的話,祁肅大概不許她再喝這避子藥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這樣啊,那本王問你,可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藥?”
府醫一怔,雖不明白,可還是老實回答。
“倒是也有的,隻是這世間男子,甚少會為了女子服用,所以大多郎中並不會開此方。”
祁肅追問。
“那,可對身體有害?”
“男子本就精壯,損傷甚微,但是若是日日服用,也是不可,畢竟是藥三分毒。”
祁肅心中瞭然。
“你去開些男人所服的避子藥來,交給西風,他比旁人仔細。”
說完,他又後悔了,轉頭看向步九苼。
“可否……勞煩笙笙的婢女,日後讓她給本王煎藥,我這府上本就冇什麼婢女,我那兩個副將,腦子不好用,實是信不過他們的。”
他怕步九苼會擔心,自己如此是算計,這樣,讓她的人煎藥,她日日看著自己喝下去,定是會放心些的。
可如此,步九苼心中騰起了強烈的愧疚,祁肅冇有怪她,不僅僅擔心她的身子,還給她想好瞭解決的辦法。
“王爺……我……你不怪我嗎?”
“笙笙有自己的顧慮啊,身子是你自己的,你有權利決定是否生,而且生子危險,我不想你冒此風險,如此也好啊,我服藥不傷身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如此精壯!怎會輕易傷身呢,你我夫妻一體,身子也是一體,傷了你的便是傷了我的,如今這個辦法好,都不傷,笙笙我是不是聰慧過人的!”
步九苼心中難以言喻的感動,自己前世怕不是真的瞎了,放著明珠不要,非選那魚目做什麼,還是爛魚目。
“是啊,我的夫君,聰慧過人的!”
祁肅跪坐在她腳邊的軟榻上,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的揉捏著。
“知秋啊,你去傳膳,讓廚房把好吃的都拿來,順便你跟廚房說一聲,以後都做最好的食材,多做!我家王妃愛吃!”
知秋猶猶豫豫的點頭。
她在王府其實處處受限,旁的不說,這煜王府裡的掌事宮女翠菊最是厲害,每次見了她都要嘲諷幾句。
“對了!將那血燕先端過來啊,我喂笙笙吃點墊墊肚子。”
知秋一路到了膳房,一盞血燕剛端到手中,迎麵撞上了翠菊。
“翠菊姐姐好,我給王妃拿燕窩來了。”
翠菊看了看那琉璃盞,勾唇冷笑,那眸子裡的鄙夷都能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