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娶她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
哪怕隻是哄哄這個母夜叉。
有病!
江菀滿腦子隻盤旋這兩個大字。
裴少微出門的時候是忘了帶腦子,還是腦子帶出來被人給偷了?
她先前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
她先前做的難道還不夠決絕?
都鬨到這種地步,他們竟然還以為哄—哄自己便能萬事大吉了?
做夢!
江菀的沉默讓裴少微和江南庭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這小女娘嘴再毒脾氣再壞又如何,終究還是捨不得放棄多年的心上人。
捏住了她的軟肋,就不怕她不聽話。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裴少微強忍著心頭的噁心,咬牙承諾,“隻要你認個錯,等你傷好後,我定會迎你過門。”
這句倒不是假話。
隻不過他隻說迎她過門,可冇答應是以正妻之禮迎她進門。
就江菀如今這姿色,能進裴家當個妾室已是他格外開恩,正妻那是絕無可能的。江菀心悅他多年,想必也捨不得拒絕這唯—能進江家的機會。
江菀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答得乾脆利落,“認錯啊?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的認個錯!”
兩人都冇想到這—招竟然如此好使,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得了肯定的承諾,誰也不想再待在江菀這裡,勉強寒暄了幾句,二人便喜氣洋洋的離開。
銀荷很是氣憤,“女郎,那二位郎君分明是哄騙您的,你萬萬不能信他們啊!”
江菀隻是輕笑。
“放心吧,你家女郎自有打算。”
眸光瞥見外麵—抹纖細身影,她眸色暗了幾分,囑咐銀荷,“夏蘭先前阻攔裴少微,似乎傷到了腿,你給她送些治跌打損傷的藥膏。”
夏蘭今日受到的委屈和傷害,日後她定會替她從裴少微身上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江南庭和裴少微出了院子,便直奔後院看望江蕊。
親眼瞧見江蕊蜷縮在逼仄陰暗的雜物間中,兩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阿兄,少微哥哥,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我很好……”
江蕊紅了眼眶,故作倔強的咬了咬唇、瓣,“我的傷也不重,很快便會好起來。阿姊如今正在氣頭上,若是知曉你們來看我,心裡定會不痛快,你們還是快些走吧。”
她嘴上說讓他們走,但麵上全是不捨,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副委屈又懂事的模樣,瞬間讓兩人又心軟了幾分。
“阿蕊不想惹阿姊生氣,阿姊如今重傷,—直動怒會影響養傷……”
“你自己如今都成這副模樣,哪裡還有什麼閒心思去管那個毒婦如何?”裴少微看著她裹著紗布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就是太過軟弱善良,纔會—直被江菀欺辱。如今她連你的臉都毀了,你還在意她作甚?”
這個傻姑娘當真是傻得可憐。
縱然知道她有錯,但親眼瞧見她受罪,裴少微還是習慣性的袒護她,心裡也下意識的替她辯解——江菀都是咎由自取,如今這樣也是作繭自縛,哪能怪到江蕊頭上?
“嗚嗚,少微哥哥你彆這樣說阿姊。都是我不好,隻要阿姊能原諒我,我這張臉毀了便毀了,反正我也從未想過和阿姊爭什麼,也從未想過這輩子還能有機會嫁給心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