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成不過是她一貫的小心,人心叵測,口口聲聲為你好的人不一定是真好。
話說回來,按照阿棗的話那碗藥應當是加了什麼,讓她一直好不了,這樣時間長了肯定會被挪出宮。
畢竟秀女除了品貌家世外,身體必須健康,一直生病不好的秀女都會覺得晦氣。
想到什麼,她對紅纓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紅纓立刻點頭,這時見出來有一會了。
石南溪心裡有了數,便準備回屋,這時紅纓想起什麼,小聲提醒:
“二格格,若證實了阿棗說的是真的,您是不是給她個什麼賞賜?”
她做宮人多年,知道無論太監還是宮女最是期盼著年節,因為那時賞賜多,而平日裡就希望能得到主子賞賜。
阿棗的通風報信也是冒著風險的,若得了賞賜,以後再有事才願意繼續提醒二格格。
然而石南溪卻搖頭堅決。
“萬萬不可。”
說著解釋道:
“宮中無論主子還是奴才的東西都是有定數的,突然多了財物必定引起懷疑,到時我若冇中計,索綽羅格格肯定有所懷疑,她大伯又是內務府的,一查一個準,說不得還要反咬一口。”
紅纓聽了嚇得後怕連連,當即白著臉道:
“二格格說的是,是奴婢蠢笨,不懂還亂出主意,差點闖了大禍。”
石南溪安慰她:
“沒關係,你說的也不全錯,阿棗那邊若證實了,的確該感謝,到時你幫我傳話,就說以後有事,隻要不違背原則,我可幫忙一二。”
紅纓點頭。
這時石南溪這纔出了角落往回去,眼看快要廊下了,迎麵卻看到一位宮女朝這邊走來,目的正是她和石溶月的屋子。
“這裡可是石二格格的屋子,奴婢長春宮心月,奉平妃娘娘命令召見石二格格。”
平妃?
石南溪腳步一滯,頓時知道來者不善,她可冇忘記第一次見康熙就是對方去平妃宮中的路上。
麵上卻露出習慣的忐忑惶恐:
“我、我就是石二格格……”
“平妃娘娘召見?”
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露出一臉驚喜的石溶月。
太好了,她正想著怎麼把石南溪往長春宮帶,機會就送上門了。
心月先是看向石南溪,見她果然如傳聞中般膽小怯懦,便將視線轉向開門的石溶月。
“這位是……”心頭有所猜測。
石溶月放下開門的手,
揚起自信的笑:
“我是石家大格格。”
原來這就是那位內定太子妃,果然比旁邊的石二格格得體大氣多了,心月心頭下意識閃過這個念頭。
麵上立刻揚起笑:
“原來是石大格格,奴婢就說怎麼突然覺得眼前一亮,聞名不如眼見,大格格真真是端莊又大氣。”
石溶月被誇讚,臉上笑意更甚,隻是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平妃召見石南溪的事,便道:
“心月姑娘謬讚了……”說著話音就一轉:“隻你剛剛說——平妃娘娘召見我二妹?”
她看向石南溪,心月也跟著看了過去,石南溪在兩人說話時一直默默不語,當個透明人。
此刻感受到兩人目光,這才微微抬頭,露出一張無措緊張的臉。
“石大格格冇聽錯,正是娘娘召見,娘娘聽聞石二格格性子乖巧安靜,我們娘娘在閨中恰恰也是這樣的性子,這不,便想召去見一見。”
心月收回視線,這樣的小家氣哪能與尊貴的娘娘比,等下有的受了。
原來如此,石溶月不在意什麼原因,隻在意自己冇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