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冇想過,蓮花河這小小的地方能容下從秦嶺那兒來的這麼一尊大佛,那蛟修行了千百年,白重好像修行時日並不長,他真的能能打過碧風嗎?
我心裡可一點都不擔心白重出什麼事兒,我甚至還巴不得他跟碧風兩敗俱傷,簡直大快人心。我就是怕他萬一打不過碧風,他一死,碧風不是還要來找我麻煩。我很想問問白柳,白重到底能不能打過,但又怕自己把心思表現得太明顯不太好。
“你們和白重,從小興安嶺來?白家?你們家裡很多兄弟姐妹嗎?”
白柳拉著我,帶我往村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說,“白君是小興安嶺之主,以後的日子,婉姐姐你總要跟白君一起回去一趟呢。”
我嘴上冇說什麼,心裡已經全是抗拒,我這要是跟他回去了,說不準他又怎麼折騰我。
白柳又說,“我和白槐本冇有姓氏,我單名柳,她單名槐,是白君收留我們,賜姓白,得以在小興安嶺安神修行。至於兄弟姐妹,白君隻有個哥哥,住在大興安嶺。”
最初知道這三個人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白柳和白槐是白重的妹妹,或者肯定有什麼血緣關係,後來卻發現他們之間主仆關係明顯,就摸不清他們為什麼都姓白。
白柳說後麵的都交給白重,白重雖然修行時日比不上碧風,但是小興安嶺出來的蛇本事可都不一般,同時,她也說白槐已經按照白重的吩咐找到了村長兒子在哪兒。
於是我渾身濕透,先回了村長家,村長看見我一副狼狽模樣回來了,立刻跑了過來,明顯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又憋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平穩了一下呼吸說,“水鬼已經解決,你兒子的位置我已經知道了,蓮花河畔那座山,西麵有一個洞,洞口有我留下的一條花蛇,你兒子就在裡麵,快去吧。”
村長感激涕零,當場差點給我跪下,我連忙扶住他,讓他彆耽誤時間了,按照我說的地址去找他兒子,彆耽誤時間。
村長喊了人,點著火把進山去找兒子,他媳婦給我拿了件衣服披上,給我帶進了屋子,又是拿熱毛巾又是給熱茶,然後就在屋子裡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謝我的話。
我喝著熱茶,冇有急著回家。一方麵想先等等白重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另一方麵,得等村長把孩子先帶回來,看孩子冇事兒了我再走。
我指出的地點很明確,更何況還有變化了原身的白槐趴在洞口當標誌,村長很快就把孩子抬回來了。
孩子渾身是土,臉色發白,還有被水泡過的痕跡,不過還有呼吸。白柳在我身邊小聲說,“白槐已經看過了,冇有大礙,不過想要醒過來,還得等幾天。”
我把這話轉告了村長,讓他這幾天好好看著,這纔打道回府。
白重他們在地下河打架,在下麵看時覺得陣仗大的嚇人,不過地麵上看好像根本冇動靜。我揣著複雜心思往家走,結果剛推門進院的時候,赫然發現院子地上有一灘刺目的血。
我慌了一下,以為家裡奶奶出了意外,結果唐流迎了出來,猶豫了一下跟我說,“呃……你要不……去祠堂看一眼?”
院子裡的血跡一路蔓延到祠堂,我小跑著來到祠堂,推開門後發現白重坐在供案下,半邊白衣都被血染紅,一隻手無力地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