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拿著寫滿屬性點的A4紙匆匆下樓，冇幾分鐘，就看到一間破舊列印店——寫輪眼影印店。
列印店裡燈光昏暗，牆麵泛黃，貨架上擺放的東西很是雜亂，一看就是真實的“敘利亞裝修風格”。
店鋪最裡麵的角落裡，坐著個瘦高的中年大叔，留著平頭，戴著眼鏡，直勾勾的盯著電腦螢幕。
程風認識這箇中年大叔，在上一世裡中年大叔在怪物入侵時還幫過他，是個好人。
他徑直入內，拿出A4紙對著中年大叔喊道：“老闆，給我影印一下這個。”
老闆聽到有人說話，快速暫停視頻，秒切畫麵。
精神渙散的站起身，向程風走來。
他伸手接過程風的A4紙，不經意瞄了一眼。
頓時有點無語：這都啥跟啥？還力量 1，你不如寫個金錢 1億。
老闆擁有非常優秀的職業素養，並冇有發出任何吐槽，默默的把A4紙放在影印機上。
“你要影印多少張？”
程風思索片刻，伸出食指。
老闆秒懂，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心想不就影印一張嘛，還耍什麼帥。
“老闆，就先影印個一千張吧。”
“多少？！”
老闆急忙鬆開準備按下個位數的手指，頓時精神抖擻。
程風認真回答道：“一千張。”
【大單啊！】
【終於來大單了。】
“不過老闆你給我影印的時候，能不能用那種薄一點，好吃一點的紙張。”
程風很無奈，增加屬性點的辦法就是：在每張A4紙上寫下屬性項，並且不能出現重複的屬性項，也不能超過最大值 1。
最關鍵還得吃下去，覺醒的時候才能生效。
真不知道是哪個狗日的人才，發明這種喪儘天良的設定。
真是服了。
程風隻好試探下的問下，看有冇有好吃一點的A4紙。
老闆在聽到程風的詢問後，笑容馬上僵住，滿頭問號的看向程風。
程風看老闆有點疑惑，再次出口解釋道：“就是那種容易咀嚼，吃下去好消化點的紙張，有嗎？”
老闆反應過來，程風說的是糯米紙。
糯米紙和A4紙外形差不多，也可以影印圖案在上麵，而且糯米紙真的可以吃，還挺好吃。
唯一的缺點就是貴，用的人極少。
老闆的小破店自然冇有糯米紙，他看向程風，斷定程風並不知道糯米紙的存在。
於是他訕笑道：“冇有呢，都是隻有A4紙。”
程風略顯失望，無奈道：“好吧，那就影印一千張A4紙的吧。”
老闆大喜，馬上搬出兩坨A4紙，直接按下列印鍵，壓根不給程風反悔的機會。
程風看著那兩坨A4紙，有點鬱悶，喃喃自語。
“哎，要吃掉這一千張A4紙，是真有點費勁。”
老闆：？？？
“也不知道吃完會不會便秘。”
老闆：你關心的點是不是有問題？你不應該擔心便不便秘，應該先擔心腦子壞冇壞掉！
當然顧客是上帝，老闆隻能心裡吐槽。
更何況程風本來不用吃普通的A4紙，都是老闆欺騙他導致的。
於是老闆在良心不忍的情況下，決定多影印10張A4紙送給程風。
不知道內幕的程風滿臉笑容的感謝老闆。
心想老闆不管在上一世，還是現在都是一個大好人。
……
程風回到家後，看著一大箱的A4紙有點鬱悶。
怎麼吃纔好呢？
水煮？
清蒸？
爆炒？
還是直接吃？
隻要程風吃完眼前的一箱紙，就能獲得 1千的屬性點。
先吃一千張，再決定下一步。
程風硬著頭皮淺嘗一口。
嗯——
這味道真是
——酸臭味十足！
他有些無語，冇想到變強的道路那麼艱難。
這該死的一千……零一十張A4紙。
程風突然想到老闆在多送他十張A4紙時，露出的真摯笑容，真是太治癒了。
他暗下決心要加油，直接吃完一張，臉上瞬間帶上痛苦麵具。
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就當它是腳踩過的老壇酸菜麵吧。
這樣一對比，心裡頓時舒暢些許。
【叮咚。】
微信聲音響起，程風拿起手機檢視資訊，臉上痛苦麵具×2。
資訊正是夏春雪發來的：程風，在乾嘛？
程風不由一陣嫌棄，不過他往上翻資訊內容的時候，更加嫌棄的是他自己。
他純純的就是個舔狗。
【春雪，早安。】
【春雪在乾嘛，吃了嗎？】
【春雪在乾嘛，睡了嗎？】
【春雪在乾嘛，為啥冇回話？】
【春雪，晚安。】
程風看到這些內容瞬間頭皮發麻，真是最強舔狗王，更要命的是夏春雪壓根不搭理他。
今天夏春雪竟然破天荒的給他發資訊？
如果是以往的程風，收到女神夏春雪的資訊絕對開心到爆，必定秒回。
現在的程風隻覺得厭惡，他放下手機，繼續吃紙。
冇過多久，微信聲再次響起。
果不其然，訊息還是夏春雪發來的。
【程風你知道嗎？今天的朋友圈到處都在撒狗糧，好煩噢~~】
程風看完資訊纔想起來今天是520，難怪夏春雪會主動聯絡自己。
他懶得回資訊，把手機丟在床上，邊吃紙邊吐槽道：“不是吧你，我都重生了，誰還和你當舔狗。”
冇過多久，夏春雪的資訊又發來。
程風下意識的點開，痛苦麵具×3。
【太氣人咯，我姐妹們曬出各種520、1314的轉賬截圖真是太煩人咯！】
【55555~~本仙女真的比她們差嗎？】
【害！算咯~~今天乾脆不刷朋友圈了，嘻嘻。】
夏春雪真是好手段，完全演繹出一個既可愛又懂事的美少女人設。
她句句不提要禮物、要轉賬，句句都在告訴你要禮物、要轉賬。
真是絕了。
上輩子程風就是收到她這些資訊，覺得自己春天到了。
以為在這個時候展現出自己對她的寵愛，就可以成功上壘。
於是他打腫臉充胖子，直接轉了五個1314給夏春雪。
還附加一句霸道總裁語錄：彆人有的，你也得有。
然後……
就冇有然後了。
夏春雪領完五個1314後，就隻回個“謝謝老闆”的表情包。
多一個字她都懶得打，瞬間變回之前的高冷女神，又是對程風愛搭不理。
可是程風直到臨死前，他都冇意識到自己是個“純純大冤種”。
想到這裡，程風頓時覺得嘴裡的A4紙更加滂臭，讓人非常噁心。
不過他還是咬咬牙，嚥了下去。
此刻程風變強的決心更加堅定。
【程風，你在忙是嗎？那我就先不打攪你了，嘻嘻。】
程風有點無語的看著夏春雪又發來的資訊，不由感歎她真的很會玩人設。
難怪上輩子那麼喜歡玩多人運動，原來她是多麵影後。
既然夏春雪那麼想搞他，那程風一定會奉陪到底。
今天必定讓夏春雪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