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宴起身後,倒是很淡定,隻字不提剛纔的事兒。
隻淡淡問她,“腳嚴重麼?”
薑南傾穩了穩心神,輕輕按了按腳踝,又小幅度活動了下。
還好冇腫,隻是輕微的扭傷。
她鬆了口氣,說,“冇事,問題不大,我噴點藥,揉一揉就好。”
隨後,她抬頭看薄修宴,佯裝淡定地問,“你呢?有傷到哪裡麼?”
薄修宴淡淡道:“我冇事。”
說完,他朝薑南傾伸出手,要拉她起來。
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薑南傾猶豫了下,把手遞了過去。
薄修宴輕輕鬆鬆就將她拽了起來。
站穩後,薑南傾立刻去拿藥,在腳踝處噴了噴,接著,揉了一會兒。
等到完事兒後,薄修宴問,“還去拿藥材麼?”
薑南傾看了眼時間,冇改變主意,“去,不過得麻煩你來開車。”
薄修宴冇意見,兩人很快離開醫療室。
走之前,薑南傾和林姨交代了下,“等孩子們醒來,跟他們說一聲,我們很快就回來。”
林姨點頭說好。
很快,兩人離開瀾悅府。
去的途中,薄修宴問,“要去什麼地方拿藥材?”
薑南傾回答他,“去藥園。”
“藥園?”
薄修宴疑惑,“那是什麼地方?”
薑南傾同他解釋,“是我培育藥材的基地。我跟你說過吧?我算是一名醫生,不過,我很少給人治病,主要專攻藥物研發和生產這一塊。
所以,更確切地說,我是一名藥師。”
薄修宴聽了後,大概瞭解了,卻冇多想。
隻以為她創立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製藥公司!
因為藥園的位置離市區很遠,過去一趟,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路上,薑南傾無聊,就隨意找話題,和薄修宴閒聊。
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薑鴻運的電話,卻在這時候打了過來。
看到他的名字,薑南傾眉心一皺,冇有接。
她現在,壓根不想聽到那家人的聲音。
但是薑鴻運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的風,見她不接,竟連著打了好幾個。
大有一種,要打到她接為止的架勢。
薑南傾忍無可忍,最終還是接了。
“薑董事長這麼鍥而不捨地找我,有何貴乾?”
她說話夾槍帶棒,嘲諷意味十足,讓本就一肚子氣的薑鴻運,更加暴躁了起來。
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薑南傾,你可真是給我長臉,找了個身份低賤的酒吧服務員,就嫁了!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就去把婚給我離了!”
薑南傾一聽這話,就知道薑鴻運已經查過薄修宴的背景了。
這通電話是外放的,旁邊開車的薄修宴,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罵低賤。
當下,漆黑的眸底,不由掠過一抹森寒。
薑南傾冇發現,注意力都在電話上,直接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酒吧服務員怎麼了?好歹他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靠自己辛苦勞動,吃飯!反倒是你!
現在裝得人模人樣,自詡高貴,可當年呢?不全是靠我媽的本事,才起的家!
冇有她,哪有你今天的地位?
薑董事長不會是在這個位置坐久了,就忘記當年自己是怎麼做軟飯男,並且對我媽百般討好、獻殷勤的嘴臉了吧?
你那纔是真的丟人丟到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