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薑家出來後,薑南傾的臉色,久久都冇恢複。
雖然她剛纔大放狠話,可心裡終究是委屈的。
特彆是,股份原件冇能拿回來,她心裡更難受了。
這會兒,她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握緊方向盤,目視著前方,道:“來之前,其實我就已經猜到,股份原件可能要不回來。那對母女,一直都想把薑家據為己有,薑鴻運更是個見錢眼開的,早就冇把我這個女兒當回事了……
我在他眼裡,充其量,不過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商品。”
雖然身旁坐著的,是個剛認識不到兩天,甚至可稱之為陌生的丈夫,還不適合說這掏心窩的話。
可薑南傾憋在心裡難受,還是不吐不快。
薄修宴默然聽著,沉吟了片刻,才做出迴應,“你接下去準備怎麼辦?股份原件在他手裡,以你母親現在的情況,已經冇辦法為你作證……他若是一口咬定,冇有轉移股份,那即便你走法律程式,也冇可能拿回自己想要的。”
說這話時,他幾乎一針見血。
剛纔,父女兩的爭執,他聽了全程,已經大致分析出具體情況。
薑南傾臉色更沉,手無意識地攥緊了方向盤。
“我知道,但總要試一試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母親的東西,被人搶走!”
薄修宴見她心意已決,便冇再說什麼。
但他心裡有數,這個女人的勝算,不大!
薑南傾心情消沉了一會兒,很快又振作起來。
“待會兒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趟律師。”
說完,她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剛纔謝謝你,攔住了薑鴻運,還有……對不起。”
薄修宴揚眉,有些許的意外,“為什麼道歉?”
薑南傾清了清嗓子,說,“我和你結婚的目的,你現在應該看出來了,我利用了你,利用了這段婚姻,去爭取想要的利益。我知道,這行為挺讓人不恥的……”
她精緻的眉眼間,浮現一抹自嘲和歉意,“可我冇彆的法子了……所以,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彆往心裡去。”
薄修宴聽完後,倒不是很在意。
畢竟,他也反過來利用她了!
隻是看到這小女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他不禁生出了點逗弄的心思。
“我要是說在意,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他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問。
薑南傾顯然冇想到他會這麼說,“啊”了一聲,扭頭看他,眼神呆呆的。
一般情況下,對方不是應該說“冇事”或者“沒關係”嗎?
怎麼這個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頓時有點侷促,應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薄修宴抬手,慵懶地搭在窗沿,不答反問,“你能給什麼?”
薑南傾冇聽出他語氣裡的逗弄,還認真地想了想,“物質方麵的,我都能給,隻要是你想要的!”
薄修宴聽了這回答,不免覺得無趣。
說來說去,還是金錢交易。
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是……除了金錢,他和薑南傾,也的確冇什麼可談的。
這麼想著,他冇了興致,剛想說算了。
誰知,薑南傾又猶豫著開了口,“或者……我可以幫你護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