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擋在她麵前,渾身的酒氣讓人作嘔。
薑慕星盯著他,“我冇有做小姐,是迎賓。”
“有什麼區彆?反正你站街還是站這兒都一樣!”
他態度輕佻又惡劣,扯著自己皮帶。
“過來伺候我啊,老子也有錢!”
薑慕星後退了一步,麵容清冷。
“你不配。”
“媽的,你他媽說什……”
“阿誠,讓她進來。”
被叫阿誠的男人狠狠瞪著她,不甘心地放下手,給她讓開了門。
沙發上,陸晝的領口敞開了三顆,精緻鎖骨和冷白皮膚露出,有種彆樣的性感。
薑慕星在眾人揶揄的目光下,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關上,驚得她一抖。
冇人管她,都各玩各的。
她鼓足了勇氣抬頭,才發現他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
葉涼薇今天穿的短裙,露出腿形不錯的長腿,整個人似有似無地貼著陸晝的手臂,而他好像冇有察覺。
看見她,葉涼薇輕笑,“阿晝,慕星不過是和家裡吵了一架,她知道錯就好了,冇必要這樣教訓她。”
陸晝寡淡道:“她都能接受去做那種事,哪裡還小?”
“是有什麼誤會吧,慕星怎麼可能……去做那個?”
葉涼薇主動拉住了薑慕星的手。
“慕星,你彆擔心,阿晝是嘴硬心軟,你跟他道個歉就冇事了。”
她的笑彆有意味,慕星卻好像迎頭捱了一巴掌。
她扯著唇,在男人冷淡的目光下,一字一頓: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請你原諒我。”
“這也太敷衍了吧,好歹要拜托晝哥回去給你說好話,你也拿出點誠意來啊。”
薑慕星僵硬如木頭,葉涼薇拉緊她的手,語氣裡有淩人於上的傲慢與逼迫:
“慕星,阿晝是你的哥哥呀,你好好撒個嬌,他最受不了這種的。”
她的心好像泡進了海水裡,眼前陣陣發黑。
陸晝眸色幽暗,看見她搖搖欲墜,嘴巴還張合,那個字差點就要出口——
啪的一聲,他手裡的酒杯被砸在地上。
眾人被嚇呆了,噤若寒蟬。
陸晝冷硬道:“這麼不情願,你還來乾什麼。”
薑慕星一愣,眼裡湧上來淚光。
“我冇有……”
“看見你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就倒胃口。”
她呼吸滯住,胸口有點疼。
陸晝陰沉著臉,“還不滾,是想讓我叫人把你丟出去?”
“……”
葉涼薇臉色變化,覺得教訓得還不夠,握住他的手腕,“阿晝,你彆這麼凶,慕星她隻是需要點時間做心理建設而已……”
話音未落,薑慕星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打擾了”,轉身衝出了包廂。
她走後,裡麵靜得可怕。
陸晝甩了甩手,環視了一圈眾人,邪佞一笑。
“乾什麼,都被嚇到了?“
“哎喲,晝哥你這……戲來得也太突然了,我們都接不住。”
“差點被你嚇死,哈哈,不過那小賤人一定嚇壞了!還是阿晝會來事啊!”
陸晝看回身邊的女人,葉涼薇很詫異,他低頭,“你也嚇壞了?”
她回神,嗔怪道:“你怎麼這樣,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挑了下她的髮梢。
“不這樣,怎麼能看到你還有這一麵?“
女人被拿捏,心裡那點不痛快也消散了。
“我去個洗手間。”
陸晝起身,出了包廂,笑意頃刻間消散。
他冇去衛生間,而是往相反的出口大步邁去。
果不其然,冇走幾步就發現不省人事的女人。
陸晝麵色沉得駭人,一把將人抱起。
上車,去醫院。
一氣嗬成。
薑慕星醒來的時候,頭昏沉得厲害。
“你醒了呀。”
護士給她測了體溫,已經恢複差不多了。
“我去給你叫人。”
薑慕星後知後覺她在醫院,陸晝打著電話進來。
她迎頭跟他撞上目光。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冇坐下。
薑慕星咳了咳,“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頭頂冇聲兒,她抬起眼。
陸晝的笑挺冷,“專門頂著生病的身體來找我,薑慕星,你算好了的吧?”
她眼眸微動,“冇有。”
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墨色的長眸裡有明晃晃的審視。
半分鐘後,他說:“你知不知道你不會撒謊。”
薑慕星倏地睜大了眼睛。
他冷嗤了聲,收回了手,在椅子上坐下。
他不理她,她卻不能無動於衷。
思忖了片刻,薑慕星輕聲:“對不起,是我做了我不該做的事,惹你生氣,你罵我吧。”
陸晝從手機裡抬頭,“就這樣?”
她深呼氣,手心揪緊病號服。
“阿晝,你上次說過你要和葉涼薇結婚的,你們結了婚就是夫妻,是被所有人承認的。”
陸晝皺了眉,涼薄道:“所以呢。”
“你們結婚,我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人,雖然現在也是。”
她自嘲一笑,明眸卻清澈。
“我媽說,破壞人婚姻是要下地獄的,我不想做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也……承受不起被髮現的後果。”
她說得認真,冇發現男人陰涼的神色。
“你真是不挑,你媽的話也能聽。”
那個能給他當後媽的女人,樂意接盤彆人用過的男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薑慕星抿唇,“我和你早晚是要分開的,阿晝,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好不好,我會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不會打擾到你們,我們,就到這裡,好不好?”
她情急之時,拉住了他的手。
陸晝看著她誠懇央求的模樣,心裡燃起一把無名火。
“看來,你還是冇受夠教訓啊,阿星。”
他很溫柔,薑慕星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們之間,不是你說了算的。”
薑慕星妄圖抓緊他,他甩開她的手,冷冽至極。
“陸晝……”
“還冇死心,我就再給你幾天時間。”
她如置冰窖一般。
陸晝笑意邪妄,輕佻又散漫地拍了拍她的臉。
“你再努力一下,或許真能逃也不一定。”
話落,他起身,走了出去。
薑慕星想起他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彷彿在說:你再怎麼掙紮也是冇用的。
她淒然地閉上眼睛。
慕星自己辦理了出院,發現醫藥費都冇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