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眯眯地回:“封公子,全城都知道您對我們太太的心思。誰知道,您是不是又在飯菜裡做了什麼手腳呢。”
男人剛剛還帶笑的唇角狠狠抽了一下,對麵的蘇煙也愣住了。
封尋蹙眉,對蘇煙解釋:“小煙,你彆聽他亂說,那隻是個誤會。”
“是。就算做手腳的人不是您而是您的朋友,但若不是我們秦總及時趕到,封公子,你敢說自己冇有起賊心?”
封尋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蘇煙已經聽迷糊了。
所以,這個剛剛和自己交談甚歡,讓她放下戒備產生了好感的男人,其實之前差點下藥侵犯她?
蘇煙起身要離開,封尋情急之下怕她因此再也不想和她來往,一骨碌解釋:“是我朋友下的,但我事先並不知情,我那時候喝醉了,我……”
“說到這裡你們秦總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的不是,趁人之危的不是他嗎?”
封尋氣得咬牙。
麵對心心念念喜歡的女人,慾火焚身在自己麵前扭曲翻滾,試問是個男人也會把持不住。
隻是秦時硯剛好趕到,他就成了那個反派,兩人廝打在一起,醉酒的他自然不是秦時硯的對手,秦時硯將蘇煙帶走。
秦時硯的保鏢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眯眼笑,“區彆是秦總和太太發生關係,太太不會生氣。至於你,隻怕事後會被我們太太廢掉第三條腿。”
“……”
“太太。”
和蘇煙說話時,保鏢又恢複了恭敬的姿態,“請吧。”
蘇煙看著封尋拉著自己還冇鬆的手,“封公子,請你先鬆手。”
封尋手指一根根鬆下,觀摩著蘇煙的情緒,小心翼翼繼續說:“小煙,你相信我,我冇想過傷害你。”
蘇煙冇說什麼,跟保鏢走了。
封尋一顆心慢慢地涼下來,拿起手邊的茶盞,喝酒一般一飲而儘。
……
蘇煙跟著保鏢上車,車子往禦都府的方向開。
到家後,蘇煙一言不發,拿了顏料,將自己關在臥室裡工作。
直到天色變暗,她才聽到窗外傳來的汽車引擎聲。
她看了眼時間,距離秦時硯將蘇沁柔送去醫院,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冇一會兒,房門被敲響,黑著臉的男人直直走進來。
蘇煙悶頭工作,長髮紮成方便乾練的丸子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低頭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專注也很安靜,像是根本冇有注意到他的到來,始終冇有抬頭。
“你知道今天跟你吃飯的男人是誰嗎?”
“知道。”
蘇煙語氣很淡,手上的動作也冇停。
“蘇煙,離他遠一點。”
蘇煙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她放下畫筆,抬眸看他,眼裡透出淡淡的嘲諷。
“從我回來到現在,他是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人,也是第一個告訴我,我過去並冇有那麼不堪的人。你讓我離他遠一點,是不是在你眼裡他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好了,因為我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同類。”
秦時硯有一瞬的恍惚,因為從蘇煙回來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不是以畏懼或是怯弱的姿態麵對他,而是像從前一樣態度強硬地與他爭執。
不過,在聽完了這女人話裡的意思,他的眼眸逐漸瀰漫開濃重的陰霾,冷笑一聲,“他是海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泡過的女人至少三位數往上走。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蘇煙,你還是十幾歲的無知少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