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監視。”男人粗糲的指腹壓在她眼尾那顆紅痣上,曖昧地蹭了蹭,“要是你再一聲不吭跑去倫敦,我總不能還是從彆人的朋友圈裡知道你吧?”
“而且也能保護你,要是你遇到了危險,我能及時知道不是嗎?”
沈清蕪斂眸,捲翹纖長的眼睫掩住眼底的大半情緒,“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賀妄伸手攬著她的腰,唇壓下來想要吻她。
沈清蕪側了側頭,男人炙熱的吻落到了她的臉側。
“怎麼不乖呢?”
他捏著她的下巴,想要再度欺身,她卻推開了他。
賀妄的眉眼蒙著一層陰鷙的暗色,並不滿意她三番幾次的抗拒。
他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脖頸,這是一種強勢又具有侵略性的姿勢,彷彿他手心裡是一隻獵物,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掌控生殺予奪的權利。
她無路可退,被迫微仰著頭等待他的吻落下。
男人低頭咬住了她唇,來勢洶洶的剝奪了她肺部的空氣。
沈清蕪毫不畏懼地咬了他一口,屈膝重重抵了他的小腹。
唇齒之間蔓延著血腥味,剛纔因為吻而地帶來的旖旎氛圍儘數消散。
“賀妄,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我去哪兒不應該被你監視。還有,這是我的公寓——”她抄起枕頭砸向他,“你給我滾出去!”
賀妄長這麼大恐怕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說“滾出去”。
他低低笑了一聲,桀驁的眉眼湧著闇火。
男人非但冇走,反而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領帶,他扣住她的手,用領帶綁在了一起,大掌如同鋼鐵般扣在她的腰間。
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沈老師,我有冇有說過,你這幅模樣直擊我的生理本能。”
沈清蕪恐怕對自己的勾人一無所知。
她被他吻得眼尾發紅,那顆痣也越發灼紅,睡衣被揉得皺巴巴的,領口歪斜露出雪白的肌膚來,胸口因為呼吸繼續而上下起伏著。
偏偏她還是一副冷清的、寧死不屈的神情。
兩種相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就迸發出了勾魂奪魄的魅力,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這次沈清蕪是任何意義上的無法反抗了,她感受到了空氣被剝奪,窒息感和快意地帶來的眩目。
情濃至深,繾綣難測。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蕪才感知到綁住自己雙手的領帶被解開。
男人的領帶都是私人定製的,布料柔軟又舒適,並不會留下勒痕,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賀妄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揉了兩下。
這算什麼?
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嗎?
沈清蕪麵無表情,抬腳狠狠踹了他一腳。
毫無防備的男人還真被她一腳踹下了床,大高個倒在地板上發出轟隆的悶響。
賀妄沉著眉眼靜靜地注視沈清蕪兩秒,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不跟你計較,算扯平了。”
迴應他的,是迎麵飛來的枕頭。
雲間和暖的陽光灑在繁華的街區,沈清蕪坐在雙層巴士上,看著擁擠而嘈雜的人群和櫛比鱗次的高樓。
小陶將手裡的那份紅豆燒餅遞到她麵前,“沈老師,您真不嚐嚐嗎?這個真好吃,港城這次咱們算是來對了!”
沈清蕪的目光從街邊複古的霓虹招牌上收回來,“冇記錯的話,剛纔在交流會上,你也一直在吃。”
港城的主辦方熱情好客,交流會準備的茶點也琳琅滿目,極具地方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