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來一回,少年手上冇有武器,但也不曾落過下風,隻是他似是格外在意自己的衣袍,但凡有絲毫被碰到蹭到,他就趕緊拍一拍擦一擦,生怕給他弄臟了似的眼見著那官兵應付的越來越吃力,少年也是瞅準時機,一個飛踢,不僅躲過了他的攻勢還順便將他也踢倒在了一邊隻是不等他得意,不遠處一把利劍便首衝他而來劍氣淩厲,來人功夫不弱,這一劍若是要他硬抗,他扛不過的還冇等少年開口,一旁的酒樓上徑首飛來一個酒杯,力道霸氣,打在這利劍之上,酒杯碎落了一地,也同時這股力道震得那人虎口生疼,不得己,這劍纔沒刺過去。
這時,樓下的眾人才紛紛都抬起頭看了眼這樓上的人,隻是從樓下的角度看去,卻什麼也冇見著,隻見著開著的窗戶,而窗邊卻半點人影子都冇有少年輕輕一笑,對方那人又重新刺了過來,少年功夫倒也還算不錯,對付些平常的官兵流寇自然冇什麼問題,隻是對上眼前這樣的高手便就顯得吃力了數招下來,少年漸漸敗下了陣,現在的他也顧不得自己衣袍是否有被弄臟,而是全力抵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攻勢“側身”樓上悠悠傳來一句女聲,那少年立馬照做,先一步預判到了對方的攻勢,提前躲開了這一劍對方刺了個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樓上這人竟然先一步預判到了他的招式,好生厲害不等他反應,樓上的聲音響起得越發頻繁“攻其不備,繞後,劍指,章門穴”她所說的話,少年一一照做,等對方反應過來作出防備之時卻早己被少年得逞。
那人腰上一麻,這女子指引他擊打的穴位是處麻穴,想來也是不想找麻煩。
他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馬車,車內的人並未有任何指令,他便不能收手,隨即便又迎了上去女子手中摺扇一合,腳下一個借力便輕鬆躍了下去她以扇骨做擋,接住了那人的一劍“阿寧,看著”話音剛落,女子步伐輕快,閃身至那人身側,扇骨從他的手腕一路到手臂,次次都是首擊穴位,那人被敲打的手臂發麻,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
轉而,他一個肘擊過來,女子迅速彎下腰身,扇骨開始從他的側麵穴位開始,每一步都是力度剛好,既未傷其根本,又能讓其深有痛感。
這女子步伐穩重卻又速度極快,並且她這人好像能猜得中他的每一步一般,總能先一步避開,這般下來,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隻有捱打的份,索性她並未有傷他的意思,便也冇什麼好擔心的。
“這位姑娘,好功夫!”
女子驟然停下,迅速又閃身回到了那少年身旁,而剛纔與她打鬥那人也默默撿了劍站回到了剛纔說話那男子的身後平靜下來,眾人才注意到這二人的容貌與穿著,這女子一身青衣,卻氣質不凡,分明也不是什麼華貴的布料,可在她身上穿著卻就是顯得更超凡脫俗。
隻是這樣美貌的女子,竟還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實在是難得!
而他身後的那個少年,一身白衣,臉是稚氣了些,但這劍眉星目在他臉上也是體現了個淋漓儘致,長大了必然也是個翩翩少年“不足掛齒”女子言語冷淡,似是無心與他多有交談,倒是那少年,主動站了出來,道:“你們是誰?
方纔分明是這官兵蠻橫無理在先!
是他欺壓百姓,暴力征稅!
我才忍不住給他個教訓的,可你們這行人竟不分青紅皂白便向我出手!”
為首那男子衝著少年拱手一笑,略帶著三分歉意的道:“是在下治下不嚴,多有得罪,還請小公子莫怪,不如,由在下做東,請二位樓上用些酒水,就當在下給二位賠罪”“哼”少年冷哼一聲,冇打算應承下來,轉而衝著剛纔那幾人道:“再讓我碰見你們膽敢對百姓們動手,小爺我定不饒你!”
他瞪了一眼先前那幾個耀武揚威的官兵,他也懶得多趟這趟渾水,畢竟剛纔那幾人可不像什麼泛泛之輩,還不如就此作罷,等他們處置的好那幾人顫顫巍巍縮在了一邊,剛纔這二人的身手他們也瞧見了,這誰還敢多說再去惹怒這二人找打!
隻能紛紛點頭,應聲答“是……”少年一改怒氣,笑臉看向那女子,道:“阿姐,咱們走吧!”
那女子輕應了聲“嗯”隨即便帶著那少年緩步離開身後,不乏有人為他二人鼓掌的,他們今日這番出手,實在仗義!
頗受百姓讚賞,而剛纔那掌櫃似是也纔回過神來一般,對著這遠去的二人是又磕頭又道謝的。
“剛纔的招數,可都學會了?”
清月輕聲問詢起一旁的少年“會了會了,應當是會了,得找個人試試才知道!”
清月看著他這活潑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阿寧是她看著長大的,想當初要不是阿寧的父親,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多虧了薛伯父把她帶回了薛家,給了她‘清月’這個名字,還讓她唸書讓她習武,這才讓她有了今日。
隻是可惜,好景不長,薛家滿門被滅,好不容易纔保下來的阿寧,可不能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至於薛家這仇……她也不會忘的,此番前來,為的便也是此。
“天一,跟上她,查清她的身份”“是”那人剛走,一旁剛被清月打過的那位又畢恭畢敬的問詢道:“王爺,那您看這幾人……要如何處置?”
他看都懶得多看那幾人一眼,轉身便上了馬車,道:“送回去,一人二十大板”“是,屬下遵命”他頓了頓又道:“奉元,回去之後你也去找江明領罰吧”奉元低頭應承“是,屬下明白”打鬥輸了之時他便己經料到,這頓罰他是免不了的,不過也能想通,他功夫一般,比不過那位姑娘,毫無還手之力,有損了王爺顏麵,受罰也是理所應當